連綿不絕!
強鎮風花谷(上)
看到成片的人頭遮天蔽日地撲將而來,眾人均倒抽一口氣,玄影,諸葛守置刀劍於胸前,一左一右護在殿下前後,盧懷任則緊握雙拳,擺好架勢站在陳木旁邊,側頭對經年道,'小妹子,咱的行頭行動不便,你們站到這兒來,離遠了我可護不住!'
經年緊貼在'屍五爺'背後,笑道,'盧大哥別擔心,經年雖不濟,到底還有些自保之力。'說罷從懷中掏出布裹開啟。盧懷任一見那布裹裡面的東西,脫口叫道,'七稜白虎鏡!'經年一愣,掃了眼鏡面,這時鏡面已不復漆黑,而是恢復初時的透亮。她挑挑眉梢,瞥向盧懷任,'盧大哥好眼力,能報出它名號的人不多。'一手託著鏡子,一手從腰帶裡拿出把短劍,雙面開刃呈刺狀,身長不過三寸,做武器殺傷力且不夠,做裝飾更嫌樣式怪異,其他人尚不明白拿這短劍出來做什麼。只見經年豎劍舉過頭頂,對著鏡面高聲喝道,'用你的時候到了!出來吧!'隨著這聲呼喝,鏡面泛出銀白的光芒,接著一股輕煙散出往斜上方飄去,裹覆在那奇短的劍身上面,慢慢與之合為一體,湧動著向上方延伸,不多時,那輕煙竟化作二尺有餘的長劍,劍身平滑,薄如冰片,均勻地反射著光芒,散發出陣陣寒氣,原本簡單無鍔的劍柄伸展出有如鱗片般的護鍔,呈蓮花狀環繞在兩握半的柄周。劍身成形後,經年將白虎鏡揣回懷中,忽聽後面的諸葛守大叫一聲遂回頭望去,就見他抖著手指了過來,語不成句,'那……那不是……那不是……梅嶺那條……那條……'
旁人或許只道那鏡子神奇,但諸葛守畢竟與靈蛇正面交鋒過,對那股寒氣自是熟悉,撓是那靈蛇未顯原形,也能感覺得出來。經年也不覺得訝異,既然拿了出來,就不在乎被他知道,聽他結巴了半天也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索性直接挑明,'沒錯啊,道爺,只不過那夜它與咱們為敵,今兒卻是經年的好幫手。'
諸葛守雖然從沒把她的話當真,卻也沒想過她會收了靈蛇,還使得服服帖帖。那蛇怪的厲害他可還記憶猶新,只要一想起來便激出一身冷汗,雖然很想知道經年降服蛇怪的經過,但此時此刻卻不容他再多問半句,成群的人頭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從四面八方襲來。
玄影揮動大刀,橫掃豎劈,近前的人頭都被砍成碎片落在地上。諸葛守的大焰火輪雖發放不出去,卻能擋在身前,凡碰到火輪的人頭都被燒得鬼哭狼嚎,不敢靠近。殿下被兩人圍在中間,毫髮無傷。
少了陳木的配合,盧懷任的拳腳不如之前靈光,加之人頭太多,不停蜂擁而至,他又要顧自己又要護著陳木,幾十招下來略顯吃力。經年的靈蛇劍好生厲害,凡觸到劍身的人頭即刻被寒氣冰凍,動彈不得,再斬碎輕而易舉,'屍五爺'雖動作變緩卻不像陳木那般,仍能揮拳出腳,他勁力極大,只需一拳方能將那人頭打得稀巴爛,也無需旁人操心,經年自然應付得過來。她看到盧懷任有好幾次都是險險避過,肩頭和手臂幾處被利牙劃傷,便躍過去替他擋住背後的攻擊。
'小妹子,真對不住啦,還反過來要你幫忙。'盧懷任抓抓後腦,一拳打飛迎面而來的人頭,話音中帶著喘息。
經年偏頭一笑,繼續揮動長劍。只見空中刀光劍影,熱氣冷氣相交融匯,黑血四濺,哀嚎慘叫此起彼伏,碎肉落了一地,每挪動一步就能踩上去,發出'唧唧吱吱'的聲響。可是人頭接二連三地從谷裡飛至,打爛了一批又來一批,好似怎麼打也打不盡。過了這許久,耗費不少體力和精力,眾人的動作都程度不一地慢了下來。殿下和諸葛守雖然未受傷,但力保二人的玄影卻被咬中手腕,盧懷任也多處負傷,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自保惟有退出谷外,但前後被圍,要獨自脫身是有可能,但要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殿下和一個動不了的陳木全身而退卻是難如登天。但眼見著人頭越聚越多,像個大黑罩般從上遮到下,光是被動地出手恐怕性命難保。經年見人頭都是從同一個方向湧過來,猜測那裡定有玄機。若是能找到陰氣的源頭,說不定就有辦法對付這些人頭。可是玄影和諸葛守圍在殿下身前身後,盧懷任要護著陳木,都無法自由行動,要從這裡往谷深處尋找引起源頭惟有靠她一人之力。
經年正想掏符筆令'屍五爺'留在此處相助於盧懷任,幾隻人頭一齊衝了過來,她掏筆的手還在衣襟中,另一手握劍橫掃,卻聽得身後一聲狂吼,不似屍頭的尖利叫聲,同時聽到盧懷任大叫一聲,'不好!符咒失效了,小心——'
她一回頭,就見陳木眼泛紅光,伸直雙臂撲上來,雙掌扳住她的肩頭,張口就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