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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致箭一飛出就被撲滅。

正當他束手無策時,那人頭已飛至身前,'屍五爺'從後面抄起諸葛守躍到經年身邊,與此同時盧懷任將一張'鎮'字紙符射出去,陳木躍上前夾過紙符雙指一點貼在其腦門上,想不到那人頭動作不停,對著陳木就是一口,咬下他肩上一大塊皮,'咯吱咯吱'咀嚼幾口,吐出又要來第二口,盧懷任大叫一聲'仁兄!!'飛撲上前,一記直拳衝上額鬢,把那人頭打飛出去,紙符隨即脫落。接著便檢視起陳木被咬的傷處,人受傷能痊癒,屍身受損卻無法恢復,若想長久使用一具行頭,作主子的定當格外小心。盧懷任撕開行頭肩處衣物,細心審視,好在只是扯了一片外皮,不由長吐了口氣。豈料那人頭趁他放鬆戒備之時一個迴旋飛將回來,迅急如風,盧懷任來不及防備,雙手交叉於臉前掩護。諸葛守早料到那頭的動向,擋在盧懷任身前使出一招大焰火輪,二式比一式火焰更大,在此近距離內還能撐上一時半會兒,但威力卻不大,只能阻得了一時,見火輪將熄,盧懷任大笑道,'哈哈哈,小道士,多謝相救,這人情,我欠下了!'說著揮手擋開他,赤手空拳與那人頭相搏,陳木與他並肩,也發動拳腳相助在旁,二者一左一右,拳法招式竟如出一轍,配合得天衣無縫。

'好本事。'經年拍手讚歎,但見那人頭雖被打得節節敗退,卻仍能行動,照這麼打下去要拖到何時?等到天明它會逃還是會消失呢?那不就枉費他們連夜趕路,還不如在客棧睡大頭覺呢!她眼珠轉了一圈,拽過諸葛守附耳道,'你用陰陽眼瞧瞧那人頭裡面有魂兒沒有?'照常理說,頭首分家,魂必然會依附主體之上。

這時,玄影也躍上去與之纏鬥,讓不停施展拳腳的盧懷任稍作歇息,玄影身手極快,那人頭與之周旋一時也管不得旁的人。

諸葛守閉了閉眼,左眼眼瞳化為金色,他細細看了好一會兒,'沒有!那人頭裡沒有魂!沒魂怎麼能動!?''只要七魄還有一魄在就能化屍為魔怪,陰陽眼只能識魂卻看不到陰魄之氣。'想必那屍頭在此被陰氣所染,已非收屍那一套所能應付,'不過也好,不必顧及昇天大事兒!'接著扯開嗓門兒對纏鬥的那一群大叫,'盧大哥!玄影!那屍頭有魄無魂,只要打個稀巴爛就成了,要不切成一塊兒一塊兒的也成啊!'盧懷任一邊出拳一邊高聲回道,'小妹子!你說得倒容易!你看咱打了它多少拳!?只把那臉上打多幾處坑坑窪窪,要打稀巴爛?那要……'話未說完,玄影便抽出腰間配刀'刷刷刷刷刷……'把屍頭砍成十八塊,碎肉落在地上不停蠕動,盧懷任大腳一跺踩了上去左碾右碾,肉塊變肉泥沒入土裡,他轉頭朝著玄影道,'喂!戴面罩的兄弟,你有刀也早一點出鞘啊,白使了那麼大力,還浪費不少銀針!''是啊是啊,那是真銀的麼,噹噹能換幾吊錢啊!'經年插嘴,左腳背在右腳跟處摩挲,眼睛發亮地盯著地上。

玄影見殿下站起身,忙上前去扶,越過經年時輕聲丟下一句,'那針是鍍銀的。'經年一聽,瞬時換了張苦臉,諸葛守卻是張口結舌,半晌才結巴道,'玄……玄影……護衛……居……居然……會說這種話……'經年用手背打了他一下,'玄影又不是死人,當然會說話!''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在考慮改用什麼樣的言語來描述玄影的嚴肅,經年卻徑自往谷底跑去,邊跑邊回頭招手,'繼續走!快點啊!!'諸葛守和盧懷任緊隨其後,'屍五爺'這才跳著跟過去,不知為何,跳的速度比以往慢了不少。等到殿下哀悼完愛馬,和玄影起步急追時,陳木才慢悠悠地舉起雙手。

經年三人率先跑進谷裡,只看到滿牆滿地的汙血碎肉,就是不見一具屍體。又跑了會兒,經年和盧懷任遲遲不見行頭跟來,只好停下等待,'屍五爺'只比殿下和玄影早了幾步,又過了許久才見陳木一頓一頓的跳過來,速度比尋常人走路還慢。

諸葛守覺得奇怪,問道,'它們怎麼了?平時跑得再快也不會落下!'他是道士,見此情況自是不明白,但經年和盧懷任卻清楚得很,本是不願多談,但既然有人問起,說說也無妨,於是盧懷任開口,'此地陰氣非比尋常,對符咒的效力也有所影響,畫符收屍本就是補陽鎮陰,在這裡陽不勝陰,符力自然被會被削弱,他們行動便遲緩也是正常。'諸葛守點點頭,正要問下一句,只聽經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功夫閒聊了!'經年抬眼望向前方上空,一滴汗水順著額跡滑過臉頰。眾人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只見上空不遠處一片黑雲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飛來,雲身湧動,越近看得越真切——那哪是什麼黑雲,根本就是聚在一起的人頭,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