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和他人無關的事,經年寧願多浪費點兒時間自個兒找答案也不會問人,但還情總是令她倍感親切,對著這個人,許多話不用考慮就能脫口而出,便如此時,她也是沒多想,直接就問,'不是不會死嗎?就算靈蛇護體,但那啥刑天夠狠,一掌下來,確實擊在要害處……'用手按了按胸口,又道,'雖有繃帶纏裹,但我肯定傷口已完全癒合,說起來我的雙手該是肉骨剝離才對,蛇小乖的靈氣還沒多到足以在護心的同時還能促進血肉生長,照理說,這次我是死定了,結果沒死成反而功力大增,難道這不是血咒所造成的麼?'以禁術降服'屍五爺',她的成長隨之停止,至今還維持當初的模樣,由於以前沒遇到過敵手,別說受傷,連磕磕碰碰都顯少有,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生命終結的一天。
還情清楚她的疑惑從何而來,使用禁術的後果世俗人不知曉,但還情是於塵世間的出世人,對此自然有幾分瞭然,只是她言語受限,也只能道出與當事人切身相關的真相,'不老與不死天差地別,經年,你歸屬於前者,此番之所以能逃過一劫乃是有人將三世輪迴之命予你相續,並非痊癒,而是復生,你明白嗎?'
經年聽得暗自心驚,困惑不減反增,'照你的意思,我確實是死了一回,然後有人把命給我,我得了人家的命又復活了……哇!是誰這麼挺我,挺到賠命也甘願?'末了的一句感言是不可置信的唏噓,除了'屍五爺',以命換命的交情,經年自認還沒碰上過。
還情見她狐疑的眼神便知道自己這番話無法取信於人,但她仍道,'經年,信與不信,在你自己,還情只說事實,你功力提升,也是由於三世加成的修為。'經年低頭沉思,低喃道,'那說什麼靈力相互,根本沒關係麼……'她說的很小聲,還情聽見後當即更正道,'關係匪淺,若不是靈蛇護住你的心脈,即便由我渡命,要你重生,還需等上半載,你的肉身能及時復原,它功不可沒。'
經年自說自話被旁人聽到,乾笑著撓撓耳根子,打起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可惜蛇小乖正跑到周公那兒觀棋,要不然……我鐵定要好好摟它抱它親它揉它來表達自個兒的感激之情。'她胡言亂語純粹是在說笑,還情微微蹙了下眉頭,對她的口無遮攔雖不甚贊同卻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只當沒聽見,將話題拉回正事上,'經年,禁術乃為天用,凡人使之終將落得三界不容,死後魂飛魄散,再無往生機會。'見經年似有疑問,以眼神制止她開口,繼續往下說,'初見你時,我以閻王碑相對,正是施法固住你的心魂,可在你喪命的同時將魂魄收納體內,但這只是暫緩之策,此法限時,若無命相渡,三日後,仍改變不了形銷魂滅的命數。'
聽她這麼說,經年頓覺豁然開朗,就說感覺那小石碑有異嘛,像被一雙無形的眼睛攝去心魂原來是這麼個原因。聽還情說得頭頭是道,合情合理,再加上她一身凜然正氣,眼神絕無半點虛假欺騙之意,其中雖有難解之處,還真叫人不得不信。經年正要開口,忽覺肩上一沉,轉頭見是'屍五爺'將手搭上來,掌心的熱度順著肩頭傳到心窩子裡,經年知道他在為自己擔憂,投去一個安慰的笑容,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偏頭又看向還情,'後面的事咱先不提,姑娘,經年倒是對你的來歷緊好奇,還有,那個把命給我的大恩人到底是誰?我認識這麼個人麼?'
還情不答,緩緩閉上眼睛,經年笑問,'哦……看來這是不能說的事兒了?'還情低語,'抱歉。'語氣中含著愧疚。經年倒是不以為意,舉手伸了個懶腰,暢聲道,'哎——咱先下去吧,腿都站麻啦!'見還情神色間略有遲疑,寬慰道,'不用擔心不用擔心,這條命經年寶貝著吶!有什麼話,下面坐著談,正好我還有事兒沒弄清楚。'這時,原本一直達放在肩頭的手抖了一下,經年偏頭,見'屍五爺'眼光一閃,不覺有些詫異,低問,'五爺在意?'想了想,突然拳頭敲掌心,恍然大悟,'是哦,到底是您的後輩嘛,那就更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才成。'
經年早窺出盧懷任的身手出自少林,他曾說過陳木是少林弟子,所以一開始,她認為那些招式是透過行頭悟出來的,可是早前宮內亂鬥,盧懷任與陳木配合使的'伏魔雙羅陣'正是少林天尊寺獨門絕學,不是靠悟能隨便悟得出的,再看他手法純熟,雙方合作無間,當下篤定此人師承天尊寺,不算五爺的後輩算什麼?當然,陳木變刑天是她始料未及,看盧懷任對陳木的態度也不單純是對行頭的看重,這其中的道道兒就得看接下來他肯不肯吐實了。
經年拉著還情一塊兒下天台,'屍五爺'緊隨其後,回到禪房後,看到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