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身旁,抱住少皇帝關切問道:“陛下,你沒事……”
卻是一柄匕首穿胸而出,張讓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前,那鮮血滴落,融化了冰雪。持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少皇帝劉辯!
劉辯臉色蒼白,退後了幾步,張讓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然後,張讓笑著,神色溫柔道:“陛下,老臣這就去了。從今以後,沒有老臣在服侍左右,亂臣賊子恐不利於陛下,凡事要以隱忍為重……”
說完,張讓猛然飛起,撞落在山壁之上,又掉下了萬丈深谷之中。終不聞一點聲息。
“亞父!”皇帝劉辯哭著大喊道。
以宮刑之軀,握生殺大權;身披螭龍袍,百官稱千歲。武林血雨隻身來,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黑暗中,董卓持槊大笑道:“老匹夫終於死了!哈哈哈!”
曹操這才緩過神來,忙吩咐兵士:“都還愣著幹什麼!快扶起段少俠!”
我神識還有一絲清明,只見眾將士跪下,大喊道:“萬歲萬歲萬萬歲!”不聞皇帝陛下的一聲“平身”,卻只有董卓的大笑聲。
袁紹大喊道:“眾將士,護送陛下回宮!”
一行人浩浩湯湯,打著“董”字大旗,向長安城中進發而去。我回頭看那張讓撞壁的地方,殷紅一片,百年之後,誰還又會記得這個忠心護主的大太監呢!
他也不過是個“過河卒子”啊!
第四十七章 士族的血性
在路上,我問曹操:“為什麼少皇帝要殺張讓?”
曹操道:“張讓大勢已去,陛下殺之,正是誅宦官匡扶社稷,有利於穩住朝廷人心,這是聰明之舉。”
“可張讓拼死護的難道不是皇帝嗎?”我始終不解。
“張讓一介匹夫,匹夫亂不了國,自然也護不了國。殺他一人,成就的卻是大漢江山穩固,張讓死在陛下手中,也算死得其所了。”
我似乎有所領悟,最亂的原來不是江湖,而是廟堂。
一覺說了過去,等我再睜開眼時,發現被裹的像一個粽子。特別是雙手,要不是有個漂亮的姑娘抓著它,我差點以為它們已經不是我的了。
“我叫月兒,是來服侍公子的丫鬟。”月兒淺淺笑著,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動,酒窩如盛開的梨花。她用溼熱的毛巾給我擦了臉,又抓起我的雙手給我換藥。我甚是尷尬,就我目前這副尊容,一個姑娘也能在你面前笑出來,那也是很難為她的。
“月兒,我想喝酒。”不知怎地,我好像迷上了喝酒,酒蟲一犯那也是渾身不自在。
“這可不行,大夫說過,你可不能喝酒。”月兒道,“不過,可以喝我專程為公子熬製的銀耳湯。”
一勺勺甜湯喂進了我的嘴裡,我感動的熱淚盈眶,長這麼大,第一次享受一個美女給我這種特殊服務。
曹操忽然就走了進來,看了我的樣貌,道:“也好,就當給你整容了。”
我大怒,扯得臉上一陣疼痛。曹操見我不說話,道:“段兄,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這幾天仔細合計過了,也該給你物色一門親事了。有了娘子,再生個兒子,方是正道。你看月兒如何啊?”
月兒臉紅道:“公子……”
我趕忙點點頭,發現不對,又迅速搖了搖頭。曹操卻還是自言自語,道:“你是大俠自然還是要美女才相配,我前些日子去司徒王允家做客,發現他家有個姑娘長得十分俊俏,這娘們也忒美了,說是天下第一美人兒也不為過,好像叫什麼貂蟬。等你傷好了,我打算帶你前去提親,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大的你就娶貂蟬,月兒就給你做個偏房暖暖床……”
曹操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看我只是眼神轉動,也不知是何意思,自己也無趣,便囑咐我好好養傷,就先離開了。
這些日子來也沒見到蕭寒衣和許千雪,也不知道傷的怎樣。聽月兒說,都比我只重不輕,但性命無礙,已經請了長安城中最好的大夫為他們醫治,我便放下心來。
過了十日,我一身金剛體魄恢復奇快,竟然傷勢已經全好了。這一日,便早起練刀,天下可能有更高深的練刀法門,可我還是是用最笨的法子。
刺三千,撩三千,劈四千,掠四千。
練完了刀,正待洗漱。路過廳堂,只聽裡面一人悄聲說道:“董卓明日於溫明園中召集百官,名為宴請公卿,實乃私言皇帝廢立。可要如何應對?”
我聽聲音耳熟,便忍不住聽了下去。
“袁兄,現在董卓勢大,屯兵十萬在城外,每日裡帶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