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情形有多麼的兇險,那件龍袍可是曾經他用來陷害宇文默的。只不過就是過了一日的時間,整個情況就有如此大的轉變!偶爾能夠感覺到後背有一抹能夠穿透他骨髓的冷光。他如今只能是打死不認,而宇文襲與他同坐在一條船上,想來宇文襲是會幫他的。
周氏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從小生長在商人家,就算是平日裡會精打細算,也會在暗處給那些姨娘們下絆子,幾乎是次次站在上風,可面對朝廷,面對死亡,她卻不得不害怕了!誰有她倒黴?不過是做了一天的王妃,逞了一天的威風,現在卻被這麼請進皇宮,也許會因此而沒了性命。她咬牙恨恨的看向宇文鑫,若不是他,她怎麼會面對這些?她雙膝跪在冰涼的地上,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地上的涼氣竄入了身體裡,讓她控制不住的打顫。
“宇文鑫,你可知罪?!”皇上猛的一敲了龍椅上的龍頭,怒目瞪著宇文鑫,寒聲喝道。
安靜了好長時間,皇上這一聲厲喝,讓宇文鑫身形一顫。他伏跪在地,不敢抬頭,額頭抵著冰冷的地上,穩了穩心神後回道:“皇上英明,臣不知是怎麼回事。這是臣第一天上早朝。這忽然出現在王府的龍袍,實在讓臣疑惑。”
“是啊,皇上,這龍袍肯定不是王爺的。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的。”周氏抬起頭直視著皇上,開口為宇文鑫辯解著。
“大膽!閉嘴!”皇上又是怒喝一聲。
慕容舒挑了挑眉梢,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也沒見過周氏是這般愚蠢。皇上問話時,她竟敢抬頭直視皇上,並未經允許,便大聲講話。看來是嚇壞了。想不到周氏是這麼一個經不起事兒的。
宇文鑫暗中瞪了一眼周氏,愚蠢!竟是給他惹麻煩。
“證據已經擺在眼前,就連衣服的大小也與你相同,你竟然在朕的眼前信口胡說!當真是可惡!”皇上又是怒吼一聲。
聞言,慕容舒心中好笑,這宇文默最近瘦了一大圈,雖然近日每日在補身,也未能一下子便是胖了回來。正巧宇文鑫現在的身形與宇文默之前的差不多。宇文默近日都沒有新做衣裳,穿著以前的衣服都是有些寬大的,更何況現在是冬季,裡面都是添衣服的。怕是他們在做龍袍的時候,是按照宇文默之前的尺寸裁剪的。
白首不相離 第三十七章
如此一來,這可是超級大的漏洞了。宇文鑫和宇文襲二人時間緊迫,而臨時趕製的龍袍又怎會去量一量宇文默現在的身形?這也就造就了宇文鑫現在的百口莫辯。
宇文默冰冷如劍的目光掠過宇文鑫的頭頂,冰雪鑄就全部掩蓋在宇文鑫的身上。
宇文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放置在地上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他硬著頭皮回道:“回皇上,這世上身形相近之人數不勝數。而臣只是成為南陽王府之主一日而已。這龍袍或許是兄長宇文默的。畢竟兄長宇文默前日還下毒謀害皇上。”他稍微側著頭看著宇文默的反應。
聞言,皇帝沉默了。他狐疑的看向宇文默。究竟事情與宇文默是否有關係?雖說最近他因他人的進言而對宇文默有所忌憚,但宇文默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只是,他自從做了皇帝后,已經漸漸的對任何人都保持懷疑,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宇文皓也是一樣。他幾乎是沒有深想,便直接看向宇文默質問道:“你有何解釋?”
慕容舒雖然是低著頭,但是聽見了皇帝這句話後,仍舊是皺起了眉。她仍記得南疆國來和親之時,皇帝對宇文默那般信任,可如今只是過了幾個月,皇帝與宇文默卻是如此懷疑。
“草民一生所願就是忠心為主,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絕無其他心思。至於龍袍一事,與草民又有何干?”宇文默態度較為平淡的回道。沒有半絲的驚慌,看上去光明磊落。
皇帝瞳仁微縮,心中反覆掂量著宇文默的這句話。
反觀宇文鑫剛才在跪著之時,還用眼光掃著宇文默,並話裡話外將宇文默牽連進此事之中。
大臣們雖說也有沒有真才實學的,是剝削著百姓的銀子而度日。但其中不乏忠心為主,真心為民之人。對宇文默也是十分信任。畢竟宇文默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同時在朝為官時,也是從未有過任何不敬行為,這龍袍一事難以說清。
慕容舒則是在心中暗罵:你個該死的皇帝!往日宇文默為你出生入死之時,你不是左一句好右一句好?!如今老了,糊塗了,被女人榨乾了精力,就矇蔽了雙眼,從未為你拼命的人一句話,就讓你質疑宇文默!什麼皇帝!昏庸無能!
至於謝元則是在心中搖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