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機甲可以迅速將其摧毀。
只是讓陳宓疑慮重重的是對方原本擁有很強大的武力,現在卻近乎於單槍匹馬而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一點很清楚,那就是林海絕不可能以身犯險,就是他同意,他的下屬也不會認可。然而他偏偏就是如此來了,就連莊園的偵測力量也顯示安全範圍內除了一艘艦艇外沒有林海林字軍,還有林字營的一兵一卒。當然可能埋伏在更不易察覺的地方,然而那同樣意味著如果發生什麼突發事件,他們也無法第一時間趕到。
這是不合常理的,偏偏就這麼發生了。
一輛林海自己乘坐的轎車正飛馳而來,甚至在房間裡的陳宓和騰格爾已經聽到了那與眾不同的引擎劇烈嗡鳴的聲音,像是有千軍萬馬正排山倒海壓過來。
騰格爾仰起頭來,他臉上浮現出一種驕傲的微笑,“陳宓,你會害怕嗎?他來了,這位在卡奇諾擊殺了拓跋圭的男人,即將正面和你見面了?”
“你不要跟我開玩笑,”陳宓神情陰沉,“拓跋圭是被他一個人殺死的嗎?那是卡奇諾眾多機甲師群起攻之,林海不過是佔了最後一擊的優勢罷了!只有只聽官方宣傳,不經大腦的那些普通民眾會相信……而現在但凡是帝國任何一個訊息靈通的勢力和個人,並不認為林海真的有可以和拓跋圭匹敵的能耐,不過是討了群而攻之拓跋圭強弩之末的便宜。”
“既然如此,那麼你在害怕什麼?”騰格爾緊盯著他。
陳宓轉過頭來,嘴角咧開,“害怕?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我陳宓這輩子從來沒有恐懼過任何事……因為我就是恐懼本身。我只是在想,他敢到來,我該如何讓他付出些代價?”
陳宓露出了一個彷彿頓悟了的詭秘的笑容,“我想明白了。我明白他為什麼敢這麼託大……那是因為他太自大。”
“看我的四周……”陳宓展開手,在他身旁,四名以一當百的強者負手而立,眼睛睨視著房門的位置,嘴角掛著輕慢的笑意。而在房間窗戶之外,可以從那些樹林中若隱若現的看到黑色的機甲和武裝衛兵,正在部署。
可以知道,莊園整個已經成銅牆鐵壁,將看似如入無人之境的林海那輛轎車給團團圍困了起來。
“他這是在跟我心理戰。”
陳宓冷冷道,“身為林字軍統帥,卻不帶一兵一卒,沒有森嚴保護,竟然單槍匹馬到來,他故意製造這種不合常理的態勢,就是為了對我攻心。他越是保護森嚴,越是兵戎相見,我們阿薩斯家族也未必就會懼怕,這個莊園的武裝力量,足以打得起一場正面戰爭。但他一個兵也不帶,就可以讓我猜疑,讓我懷疑這種不合理,從而產生心理的壓力,疑神疑鬼,從而真的不敢動他!”
“這是在跟我玩空城計呢……”陳宓陰森得笑了起來,“……試想如果他單槍匹馬進來從我手裡,今天把外界很多人想要解救的你騰格爾,安然無恙的帶走了離開……他恐怕真的會達成目的……因為這意味著我們阿薩斯家族在他面前的退讓!他把我們踩在腳下了。”
“只可惜……”陳宓緩緩道,“他今天運氣很不好,遇上的是我陳宓。”
***
“以前有位將軍能征善戰,結果一次後方空虛,敵人來犯,他一個人獨坐壁壘之上,遠遠的讓敵人所看到,於是敵人便懷疑他有戰術上的設伏和安排,不敢輕舉妄動,最終耽擱了進攻的時機。”
“這個戰術很好,我也試試這個辦法,”林海低頭撥弄著戴著的手錶,道,“不知道會不會讓陳宓知難而退?”
“這真的有用嗎?”艾琪絲表示狐疑。
林海抬起頭來,道,“有用當然好。如果不太管用,一會你自己知道先跑吧?”
艾琪絲哭笑不得,“大人……你真的是有把握嗎?”
黑色轎車在犁出了身後一道橫貫莊園的軌跡線之後,在大樓前停了下來。
車門開啟,林海邁步走出。
在他走出的這一刻,這棟樓房四周的叢林,傳來颯颯的聲響,樹叢之間,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森嚴的安排。
門口卻只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穿著白襯衫,外罩短黑背心,領口打了個領結,對林海俯身做了個“請進”的動作。
“老爺已經在裡面等著您了。”
林海踏足那些大理石臺階,然後一步步走入前方高大而隙開的大門內。
***
林海走入,瞳孔倏然一緊。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遍體鱗傷綁在椅子上的騰格爾。然後才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