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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見容樓想逃,鳩莫羅大笑一聲:“哪裡走!”拋開金剛杵,右手扶住左腕,左手食指伸出,吐氣開聲,一指擊出!

無量寶焰指!

“嗤”的一聲指力破空之聲。鳩莫羅身上七彩霞光隱隱,額頭上一片光華,寶相莊嚴,指力破空而去,直奔容樓。整個指風前進路上,都是一片五彩氤氳之氣。這是鳩莫羅全力施展的無量寶焰指,五丈之內,中者必死。鳩莫羅決心要當場格殺這個大敵,手下完全沒有任何的保留,竭盡全力施為。

容樓也知道不好,全身的護體真氣提到十二成,心中呼喊一聲‘鳳凰!’,同時再也顧不得馬兒的生死,全力馭馬,那本就神駿非凡的烏椎馬此刻四蹄撒開,如騰雲駕霧一般飛奔起來。

此時,王猛、鳩莫羅、乃至四周秦軍、包括已經被擒的伊方卓,都見到容樓連人帶馬,隱隱發出一片紅光,人如鳳飛,馬似龍騰。只是逃逸的速度卻趕不上那攜帶著五彩氤氳之氣的無量寶焰指力。

一道指力穿破紅光,也穿透了容樓的護身真氣,正中背心。

“噗”的一聲,如擊敗革,立刻揚起一片煙霧。那是容樓的護心鏡被擊中化為粉末的樣子。容樓卻繼續速度不減,衝開重圍,絕塵而去。王猛、伊方卓等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鳩莫羅一指擊出,彷彿人也一下子衰老了許多,低眉垂首,調息片刻,才緩過神來。他念了一聲佛號,道:“此子中了我全力使出的無量寶焰指,距離不過三丈,必死無疑。想當年慕容恪中我的那一指,力道只有這次的一半,尚且不治而亡,這次。。。。。。哼哼。而且我見他中指之時,胯下的馬兒也身體一震,相信也被指力所傷,恐怕也跑不出多遠了。”

王猛將信將疑,道:“大師此言當真?”,他的眼力不及鳩莫羅,看不到他所說的容樓中指時馬兒一震的樣子,但還是立刻派人去追趕容樓。

鳩莫羅淡然一笑,道:“這是毫無疑問的。老僧適才失神,只是因為他逃走時,身上發出的紅光讓人驚訝,所以失態了。”

很快,追趕容樓的秦兵回來覆命,說容樓人馬去的極快,根本追不上了,初時地上還有血跡可循,到了後來可能血已經幹了,便完全失去了那一人一馬的蹤跡,只撿到他掉落在路上的鳳凰面甲。

其實看到容樓的勇猛,這些士兵到底是追不上還是不敢追,就不好說了。

容樓縱馬狂奔,根本已分不清東西南北,只覺心痛欲裂,也不知跑了多遠,猛然覺得胯下烏椎馬一聲哀鳴,將他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正是: "紅光罩體困龍飛,無量寶焰放光輝。縱使逃出生天外,回首山河已成灰。"

城上,慕容暐的身邊站著慕容衝。

城下,黑壓壓一片全是秦國大軍的旗幟。

秦軍為首一員大將正是鄧羌。他一臉盛氣凌人,挑釁似地高舉長槍,槍尖上挑著一具黑色的鳳凰面甲。

慕容衝先前已經得知容樓戰敗,此刻再瞧見那熟悉的面甲,腳下似軟了軟,心頭不禁又是一陣酸楚……不知他現在怎樣。降了?被俘了?或者。。。。。。他不敢再想下去。

城下呼喝勸降之聲此起彼伏,慕容暐閉上眼睛,用雙手掩住耳朵,已經淚流滿面:“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作亡國之君啊。。。。。。”他閉上眼睛想全當看不見,捂住耳朵想全當聽不見,以為這樣一來所有這一切就能夠沒發生。

一雙冰涼的手用力拉開了他捂住耳朵的雙手:“二哥,現在國將不國,臣將不臣,我們以前做的事是不是很可笑?”

慕容暐睜開雙眼,看見的是慕容衝冰冷絕美的面容。他幾乎要哭了出來:“鳳凰。。。。。。我該怎麼辦?”

慕容衝放開他的手,背過身去,冷冷道:“除了開城投降我不知道還能有其他選擇。”

。。。。。。

容樓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沒有星星的漆黑天幕,‘什麼時候了?我還沒有死?’他翻身坐起,胸口一陣劇痛,冷汗橫流,血氣翻湧間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他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顧不得鎖鏈甲上的鮮血,習慣性地想運功療傷,卻驚訝地發覺體內的真氣四散,始終無法聚攏起來。

‘心脈受損,看來離死也不遠了。。。。。。’容樓心道,‘鳩莫羅的無量寶焰指的確是要人命的指法,只怕我要同恪師一樣死在這指法上了。’

轉頭,他瞧見不知何時倒在身後,已然全身僵直的烏椎馬,於是蹣跚上前,單膝跪在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