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翠楓倚靠在歐陽霓懷中,明顯感受到衣服下柔軟的酥胸,鼻尖聞著縷縷醉人的幽香,宛如一步從地獄登上天堂。
他腦袋裡暈乎乎地還沒完全醒過神來,情不自禁地探手挽緊她的纖腰道:“咱們朝北走,過了千里竹海便是百崆口,那一線的防禦最為薄弱。”
歐陽霓一邊御風而行,一邊說道:“正因如此咱們才要反其道而行之,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屈公子不必擔心,我已做了妥善安排,稍後便會有人在越秀山上四處生事、佈下疑兵,攪得他們風聲鶴唳,無從追尋。”
屈翠楓聽得佩服,想起自己早先曾對歐陽霓生出種種懷疑與不快,禁不住暗自啞然失笑道:“她為救我甘冒奇險,又豈會對屈某心懷叵測?”
思忖間兩人越去越遠,遙遙聽見接天峰警聲迭起,顯然已有所發覺。
歐陽霓玉容寧靜毫無慌亂,輕車熟路地在崇山峻嶺間輕盈穿梭,避開越秀弟子設下的一處處明梢暗卡,不一會便脫離險境,改以御劍飛行。
屈翠楓終究傷重體弱,不耐長途顛簸,風一吹便昏昏欲睡,身上又開始發燙。
歐陽霓微一蹙眉並不止步,催動心念御劍改往西飛,及至日暮已進了中州地界。
她收起仙劍在一座莊前落下,攙扶屈翠楓到一處府宅前,伸手叩門。
須臾之後,硃紅色的府門吱吱呀呀開出一道縫,裡頭探出一個下人的腦袋,見是歐陽霓站在外面,急忙開啟大門,躬身道:“小姐!”
歐陽霓“嗯”了聲問道:“九叔在家麼?不必驚動其它人,讓他到松壑樓見我。”
那下人連聲應道:“是、是,屬下這便去通報。”關上門一溜煙地去了。
屈翠楓疑惑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在中州也有親戚麼?”
歐陽霓一笑,扶著他熟門熟路往後宅走去,道:“這兒是我早兩年買下的一處產業,一直由我的一位族叔打理。所有的下人都是從明駝堡選出的心腹弟子,屈公子只管在府上養傷,這裡很安全。”
屈翠楓一省,心道:“原來這是她經營的一個秘密據點!”從地理上看,此地正好位於雲林禪寺和翠霞派中間,自然斷非巧合。
等到了松壑樓,褪去靴子躺倒在床,屈翠楓緊繃了半天的心神終於完全鬆弛了下來,頓時感到渾身百骸無一處不痠疼,有若錐刺,胸腹間的傷口更是火辣辣地難受,殷紅的血水從衣衫裡隱隱透出。
歐陽霓為他脫下外罩蓋上錦被,又在屋中點了柱檀香,前前後後忙碌不停。
屈翠楓半靠在枕上,目光追隨著她姣好嫵媚的倩影,不知怎地,回味起方才那溫香在懷的曼妙滋味,心裡一醉叫道:“歐陽!”
歐陽霓正在推窗通風,聞聲回首微笑道:“什麼事?”
屈翠楓藉著從窗外照入的夕陽,痴痴盯著歐陽霓,玫瑰色的霞光映染在她秀麗的笑靨上,更增三分嬌豔,當真如一朵解語芍藥美到極點。他呆了呆,什麼話都說不出了,舔舔發乾的嘴唇自失一笑道:“沒事。”
歐陽霓莞爾一笑,似想到了什麼,低語道:“該死,我忘了給你解開禁制。”
她走到床前,凝神運氣為屈翠楓推宮過血,疏經導脈。只是越秀劍派的禁制手法頗有獨到之處,出手的又是派中宿老伍端,化解起來煞費周章。
猛地屈翠楓丹田一熱,一股真氣應運而生,往胸口的膻中穴衝去,他欣喜忘形,探手握住歐陽霓皓腕叫道:“通了!”不意牽動傷口,登時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這時門外有人咳嗽一聲道:“小姐,屬下可以進來麼?”
歐陽霓且喜且羞地嗔了屈翠楓一眼,輕輕抽回手,坐正身子道:“九叔請進!”
虛掩的屋門一開,從外頭走進來一個白胖富態、滿身珠光寶氣的中年人,乍看上去就像一個鄉氣的土財主,卻是歐陽霓的族叔歐陽景遠。
他瞥了瞥床上躺著的屈翠楓,也不多問,施禮道:“小姐,您可有好一陣沒來了。”
歐陽霓不置可否地笑笑道:“這位是越秀劍派的屈掌門,不幸受人陷害身負重傷,我將他接到府中休養。你要守口如瓶,不得向任何人洩漏了屈掌門的真實身分。”
歐陽景遠心領神會道:“屬下明白。這位公子傷勢不輕,府裡剛好備有明駝堡的秘製金創藥,可要屬下取來?”
歐陽霓道:“不必,我隨身帶有忘情宮的療傷聖藥。你挑兩個可靠心腹,從今日起專事伺奉屈掌門,其它人不準踏進松壑樓半步。”
歐陽景遠本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