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了,接著是夜裡的一場雨,範劍頻被雨一衝,清醒了起來。坐在地上用功調氣,半個時辰,身子漸漸好起來,摸著半張被人打的通紅的臉,範劍頻感嘆發現自己真的不再是大俠了,範劍頻想了一會兒,站起來在院子逛,來到一棵大樹下。這是一棵大楊樹,被雨水一淋,葉子亮亮的。範劍頻看著一根樹叉不是太高,使勁跳了起來抓住了樹叉,慢慢的望樹叉前段挪,直到樹叉承受不住,被範劍頻劈了下來。範劍頻從劈下來的樹枝找了一根兒臂粗的一根又劈了下來,掂了掂分量,向護院們住的屋子走了去。
房門沒關,範劍頻推開房門認清了日間和他比武的大漢,對著他就是一棍子,大漢被打得跳了起來,接著範劍頻出了院子,不一會屋子裡的人都出了院子,護院們見是白天和大漢比武輸了的那個新來的,都罵了起來,有幾個過來就打,都被範劍頻用棍子打了回去,到後來,範劍頻也不管是誰,靠近誰就揍誰,打到後來,範劍頻把他們打回了屋子,自己堵在了門口,誰出來便揍誰,這些護院雖然日日都在學習拳術,可總不是範劍頻的對手,範劍頻自己雖然武功盡失,但還有把子力氣,耳力、眼力都較他們好,加之臨場經驗豐富,位置上又佔了上風,十幾個護院沒有什麼稱手的傢伙,一時也衝不出來。都後來,範劍頻胳膊累了就索性將衣服撕了條把自己的手和樹枝捆在一起來打。一直打到天亮,王老爺和教頭都來了,見護院們還被堵在屋子裡,範劍頻站在門口雙手拿著一根大棍子。教頭首先衝了上去,範劍頻打了一夜速度已經慢了下來,被教頭一個拌子拌倒,按在了地上。王老爺見是日間捱打的大漢,問道:“大漢,你叫什麼名字。”
“範劍頻!”
王老爺愣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讓教頭放了他,吩咐護院們不準在找他的麻煩。自己和教頭並肩走了。
範劍頻打了一夜累了,進來屋裡,見了就睡。護院們雖然氣他,但東家和教頭說了話,都沒有人再找他麻煩,日間的訓練也被取消。範劍頻昏昏沉沉一覺睡醒以後,天色已經到了下午。他起來見自己床邊放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幾樣酒菜,範劍頻一摸肚子,便吃了個乾淨。吃飽了便出去溜達,院子裡好些人都躲了他走。迎面幾個護院見了他,老遠點頭,叫他“範教頭”。範劍頻心裡想,原來這樣就當教頭了。
當了教頭,範劍頻自己也就方便了許多,上街沒人管,不訓練也可以,原來的秦教頭也不管他。範劍頻成了王家院子裡的大閒人,只是偶爾王老爺叫他辦點事。範劍頻一方面自己還照樣練習內功,希望自己能恢復武功,一方面在鎮上打問晉嶽客棧的訊息。
一晃幾個月,範劍頻的武功一點進展也沒有,全仗著自己那晚的威風,也沒什麼人敢惹,晉嶽客棧的訊息卻漸漸被打聽出了眉目。
原來,晉嶽客棧就在這個鎮上,原是鎮上最大的客棧,可是幾個月前,突然一隊江湖人士來了,將客棧裡的人殺了個乾淨,還放火燒了客棧。官府來調查,後來錦衣衛也來了,調查沒多長時間,官府宣佈原客棧的李三是江湖大盜,所有和李三有關的人都要受官府查問,因此,這段時間誰也不說認識李三,漸漸晉嶽客棧也不再有人提了,彷彿它早已消失。範劍頻來的時候正是官府剛宣佈訊息不久,因此人人都說不知道,範劍頻問不出來。
這日,範劍頻藉口出了院子,便向晉嶽客棧的方向走去。晉嶽客棧已經成了一片白地,被許多莊稼人做了物品交換的地方。這時已經是冬天了,年關將至,許多農民從家裡拿些東西來糶賣換些年貨,地下,上一場雪的痕跡還沒融化乾淨。範劍頻穿著東家送的袍子,緊收了身子,在四周看。這個月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來了。從知道訊息的兩個月來,範劍頻經常到這裡,想尋找點什麼痕跡,自己雖然武功失了,而且已經習慣了教頭的生活,沒事情的時候打打坐,平時懶得動一動,幾個月內也胖了不少,已經完全不再是那個江湖上的大俠範劍頻了,儘管依然同名同姓,但沒有人再認為這就是“見死不救”了。
範劍頻看了一會,沒有什麼線索,就開始看集市上的賣的東西。只見集市多是些米麵雜糧、瓦罐器皿、偶爾也有牲口家禽。範劍頻摸摸這家的雞、看看那家的罐子,一會就逛完了一圈,看看沒有什麼新鮮的就想回去,這時只見一個蒙了頭巾的女人抱了一個包袱迎面走了來,範劍頻心裡有事,女人也有心事,一不小心撞了個滿懷,女人包袱裡的東西掉了一地。女人急忙去撿,範劍頻也弓下了腰,才剛一低頭,範劍頻就見到,包袱裡掉出來的東西竟有一個非常精緻的盒子。範劍頻是見過市面的人,見這個盒子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