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知道。
“你動手吧。”他看向豐清,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豐清要他的命是理所當然。
別說他根本不想跟豐清動手,就算真動起手來,他也不是豐清的對手,這個豐清不也清楚的很?
他凝望豐流,卻見她仍處於驚訝的狀態之中,終於雙眼慢慢磕上,他留戀的看她最後一眼。
眼見著豐清的劍尖無情地又近了些許,豐流終於做下決定,大喊一聲,“不要。”
豐清冷眼掃向豐流,“你不想報殺父之仇嗎?”說這話時,明顯地感覺到他對豐流這模樣的痛心。
豐流不敢看向豐清,實在沒有勇氣在他的冷眼下說什麼廢話,是的,廢話。
以豐邵疼女的程度,真豐流是絕不會放過殺了她父親的仇人的。無論是金國的皇帝完顏烈,還是動手的將軍律寒。
可是,她不是豐流啊,她身體流的是豐流的血,可是她的靈魂是來自外時空的。對她來說,她只知道在無情的後宮中,曾給予她關懷的是律寒。
豐清的心思3
而她,不想看見他死。
就是這麼的簡單,所以她出口阻止。看著律寒,豐流只覺心口鬱悶,一字一句地道:“他救過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雖然如果當時他知道被刀子插中的她已不再是豐流,他可能不會救她,但他的確救過她。
知恩圖報,不是嗎?
豐清收回劍,“好,那麼下次我就挑在你不能看見的地方殺了他。”此時的豐清像個修羅般無情,看向豐流,他語有婉息,“流兒,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豐流沉默。
“為了一個男子,忘卻殺父之仇,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他帶頭走在了黑夜的前頭。
豐流嚅了嚅嘴唇,看著那走在前頭的身影,終究沒有多作解釋。
律寒上前,“走吧,別讓鄭王爺等久了。”
豐流茅盾地看了他一眼,他都不擔心的麼?豐清要殺他啊,死難道對他來說,那麼不當一回事麼?
也不管豐流看著他,律寒淡定地為她開路,以免她在夜色中拌倒受傷。
看著前頭走的兩人,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救過她幫過她的恩人,可是,卻上演著仇殺的戲碼。
除了冒黑線,都不知該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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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蓬數里外,豐清早已安排好了馬車,只不過量豐流看見駕車人時,著實吃了一驚。
“王……爺?!”她詫異地看著鄭蕭寒從馬車裡鑽出來。
鄭蕭寒淺笑,“怎麼,看到本王很詫異?”
詫異,當然詫異了,不詫異才怪。
律寒睨了她一眼,剛才不是有跟她說過麼,看來她沒將他的話聽進耳。
有點雷1
“上車吧,時候不早了。”鄭蕭寒邀請,然後他自己坐在車伕位上,看來真的是他當車伕了。
律寒上前,“王爺,這段路我熟些,還是我來駕馬車吧。”
鄭蕭寒略一沉吟,也沒多堅持,“那好。”
豐流遲疑地看著這及半腰高的馬車,呃,她,她要怎麼上去?
扯了扯身上過重的服飾,想要跳上去也有些力不重心。
律寒見狀,正想跳下馬車,過去攙扶她上去,卻被豐清先了一步,只見豐清將豐流輕鬆地便抱上馬車。
豐流還來不及多想,人就已在了馬車上頭。回頭看豐清,只見他輕鬆的跳了上來,她再看看律寒,臉忽地就紅了一下。
剛才那姿勢有些,有些難為情。
律寒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都知道豐清是豐邵的義子,他剛才那行為,對於兄妹來說也有些逾越了。
想到此,他不由得地看了一眼豐清,卻見他臉色坦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動作。
豐流頭一低,趕緊鑽進馬車再說,卻因為太過情急,頭就這麼的直撞在馬車板上。頓時覺得頭暈目弦,眼中小鳥在亂飛。
“怎麼這麼不小心。”豐清適時地遞上手,將她拉進馬車內,手在她的額際摸了摸。
律寒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回了原位,終究,動作還是慢了半拍的。
馬車一路向京城的反方向行去,在夜色裡的掩蓋下,誰也料想不到,車子裡坐著的竟是已死的風貴妃。
在天亮時,馬車終於停下了。
豐流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