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坐而起的豐流,嚇得瞠目結舌,“娘娘……”
豐流從棺木裡走了出來,綠草終於再也受不住驚嚇的暈倒在地。
看著豐流無恙,律寒的臉終於有了絲微笑,“豐流。”
豐流看了一眼律寒,然後將視線瞪向豐清,“你要是再遲一步,我就死了。”
豐清卻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會的。”
“怎麼不會?裡頭又黑又悶,很嚇人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輕而有力的話語從豐清的口中說出,似乎他說得到便坐得到。
“走吧。”律寒開口道。
豐流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綠草,“呃,走?那這棺木怎麼辦?”
話語剛落,便見豐清將棺木又重新蓋上,一點也不像被動過的痕跡。然後,豐清再將綠草搖醒。
緩緩睜開眼皮的綠草,看著活生生的豐流站著,差點嚇得又能暈厥過去,好在被豐清一句話給制止住,“她沒死。”
淚從綠草的眼處落下,“娘娘,您……您真的沒死嗎?”
豐流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皇上一定會高興的。奴婢,奴婢這就讓人去傳話給皇上。”說著,她欲站起來,卻被豐流阻止,“綠草,我不會再回皇宮了。”
不回?“為什麼?娘娘,您可知皇上他……”為了您兩天不曾閤眼。綠草的話未有說完就被打斷。
豐清看著綠草,“你覺得你家主子在宮裡快樂嗎?”
“不快樂,可是……可是皇上……”
豐流也勸說,“我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後宮妃嬪中的其中一個,沒了我,還會還別的女子服侍他的。”
別開生天4
“娘娘,您若走,帶奴婢一起走吧。”綠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豐流為難地看著綠草,正想答應,卻聽豐清道:“不,你要繼續護送靈柩回明朝。”
綠草不解,“可是娘娘不是沒事嗎?”她越來越不解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了。
律寒見狀,只得解釋,“綠草,此事是瞞天過海的,除了你沒有別的人知道,就連外頭那些人,我也只是將之嚇跑順帶驅趕遠些,都沒有傷及性命的。一會他們肯定會再回來,你一定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他看了一向豐流,再看回綠草,“為了你家主子,你一定要裝作不知情,知道嗎?”
豐流看向綠草,“綠草,你能答應嗎?”
綠草淚如雨下,“娘娘,那奴婢以後還能見得著您嗎?”
“有緣自會相見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豐清看了看天色,拉著豐流離去。
目送著他們的離開,綠草淚流滿面,嘴角卻泛開祝福的笑意,低喃:“娘娘,您終於離開禁宮了,希望您以後恢復到綠草第一次見你的模樣。”
她思緒不由得回到第一次見豐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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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摸黑離開帳蓬,豐流還來不及感謝律寒的出手相助,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驚住。
只見豐清劍尖直指律寒的面門,聲音剎時間變得冷,“亮劍吧。”
律寒臉上都沒有露出半絲的驚訝,只是淡淡地看了看眼前的劍尖直指著自己,再看了看豐清,最後將視線定在豐流的臉上。
瞧著她萬分驚詫的樣子,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豐清冷語,“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豐流糊里糊塗,“豐清,怎麼回事?”明明剛才兩人還挺友好的,不是?為嘛突然間成了對峙的敵人?
豐清的心思1
豐清嘴角含著冷笑,劍離律寒只有幾毫米,只要他動一下,律寒的俊臉便會被劃傷。可是沒有,他只是舉著劍動也不動。
看著身邊的豐流,他一字一頓地道:“是他殺了爹。”
轟~~
豐流的腦袋瓜裡嗡嗡作響,這個,那個,呃……
看著豐清眼裡的怨意,她突然冷汗直冒,不是她沒有感情,而是,而是她不是豐流哇。如果他知道她不是豐流,那對她的眼神是不是就不再有溫柔關懷了?
律寒沉默。
雖有緣由殺了豐邵將軍,但豐邵將軍的確是死於他手,沒錯,這樣的事實他無法撇清。只不過這會他倒佩服起豐清來了。
看他的樣子,他應該早就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