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不著,聊聊天也好。
於是往裡頭挪了挪,招呼著綠草上床,“那你上床來,這樣暖和些。”
只是很普通的提議,卻讓綠草紅了眼,娘娘,真是好人啊。
感慨歸感慨,她還是不能越距,搖了搖頭,“奴婢不冷。”
豐流看著綠草那雙冷得有些紅的手,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於是改了主意,“那你把我的暖爐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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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綠草將暖爐遞給她時,她卻搖搖頭,“我不冷,你暖手吧。”不等綠草說些什麼,她就繼續道,“那咱們聊聊天?”她眉角上揚的表情,有些可愛。
“從前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豐流才剛開口,綠草的額際就冒出黑線,嘴角抽了抽,“娘娘,你這故事好狗血。”
狗血這詞是綠草從豐流口中學來的,剛學來的詞新鮮,平日裡用得很爽。
豐流翻白眼,“我教你這個詞不是讓你來形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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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
皇后刻意的妝扮過,臉上顯得有些妖媚,是的妖媚,丹鳳眼用碳筆挑了下眉角,讓人看上去媚,這種媚是她口中最討厭的那種,可是,今天,她卻讓手下的宮女這樣為她妝扮起來。
只因,她要等的主角喜歡這調調。
她掌管後宮,可是是終究一切都完顏烈給予的。
十五,這個日子是屬於她的。
端詳著鏡中那過份妖媚的自己,皇后自己的心情也會好些起來,不知皇上可喜歡她這樣的改變?
新鮮嘛,她也會有的。並不是說皇后就只能是一味的端莊。
宮裡點上了完顏烈最喜歡的薰香,鼻尖裡彌饒的是她沐浴過的花香與薰香的混合味道,出奇的,讓人聞起來異常的喜歡。
看了看時辰,皇上應該差不多來了,她輕聲地問道,“碧螺春泡了沒?”
“皇后娘娘。”一宮女突地從殿門口匆匆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
“怎麼了?心歌。”看著她這個貼身的宮女,皇后只是輕抬了眼。
心歌是伴嫁入宮的,從小服侍著皇后,一路看著她由一個官家小姐晉升到皇后,皇后是什麼性情,她比誰都清楚。
以致,當她負責去殿外放風時,聽到了不一樣的訊息,不禁開始擔憂皇后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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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放風,就是聖駕來時,趕緊回來告訴皇后,讓她做最好的準備。
通常這樣的工作在未央宮來說是好事,因為今天是十五,皇上的去向根本就是沒有半點的懸念。
但……
心歌跪倒在地,頭不敢抬,語氣裡有著不安,“皇后娘娘,皇上他……”
皇后臉變了變,卻仍舊壓抑著,溫柔地輕問,“皇上來了嗎?”
心歌的臉刷的白了一下,皇后越是這樣溫柔,越讓人覺得害怕。
她就算是貼身宮女,皇后也未必不會牽怒於她。
祈禱過後,她吞吞吐吐地道,“皇上去朝清殿了。”
“……”沉默,安靜,讓殿宇顯得壓抑。
眾人摒息,不敢有誰敢大聲呼吸出來,就怕哪個倒黴的人被牽怒出來。
心歌手指泛白,她突然間有些後悔跟隨娘娘一起進宮了,娘娘自從進了宮後,變得好可怕,好可怕。
身邊的宮女熟悉的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她們去了哪裡,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今夜,她會倒黴的成為那一個嗎?
今早因為風妃沒有來請安,皇后娘娘臉色已是陰鬱,如今十五,皇上卻去了寵妃之殿,那跟打了皇后一巴掌有何區別?
皇后那樣的一個人,怎能不氣?
寒風吹進殿裡,燭臺上的紅燭有一支突地撲滅,亮如白晝的寢殿瞬間變得有些陰暗,不知誰呀了一聲,打破了殿裡的寂靜。
皇后終於回了回神,臉上的剎氣消失殆盡,“燭火滅了,去點著吧。”
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心歌,“心歌,起來吧。”
心歌顫抖地起來,不明白皇后反應怎麼這麼的冷靜。
“皇后……”她想說什麼,卻被皇后阻止了,“皇上會過來的。”
因為聽聞皇上去了朝清殿,未央宮裡的人做事都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就怕觸及到黴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更時分,在安靜的等待中,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