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武王以妲己賜周公”,曹操沒聽過這事,問孔融典出何處,孔融回,“以今日之事觀之,意其如此”。
然後蘇軾招供道:我文章裡那個皋陶殺人的典故,“某亦意其如此”,只是想當然耳,“何須出處”?
歐陽修和梅堯臣兩人聽罷,都大為驚駭,這種信口胡扯的事情也敢拿出來作為論據,真是服了蘇軾了。
雖然當時糊弄了過去,但其他考生知道後,心中大為不服,應試文章哪能造假,於是“時士以剽裂為文,訕公者成市”,聚眾大罵蘇軾,“群嘲聚罵者動滿千百”,並指責歐陽修沒有原則,直至鬧到仁宗皇帝那裡。不過還好,歐陽修早在仁宗那裡打過招呼,說要搞文風改革,可能會出點事情,仁宗也不懂文學,就沒有加以追究。
所以,梁啟超在《王荊公》一文中,對蘇軾的政論性文章有一個評價:“東坡之文美矣”,但是內容不純正,基本是“縱橫家之言也,詞往往勝於理,其說理雖透達,然每乞靈於比喻,已足徵其筆力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