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身低賤貧寒,為生計所迫,不得已才去做為人不齒的“奴才”。按說,“文豪”和“太監”之間不會發生多大的血緣聯絡,不會“沾親帶故”。然而,歷史有時就很不“邏輯”。
梁師成將是將來的宋徽宗身邊的一名太監,不但深諳“奴才之道”,而且“慧黠習文法,稍知書”,因而深得寵幸。後因賣官、貪汙受賄、假傳聖旨等惡行而被列為“六賊”之一。關於他的身世,他本人一直“自言蘇軾出子”,即堅稱自己為蘇軾“私生子”。對此,後來所有的文史均語焉不詳,這很正常,這又不是很光彩的事,哪個文人會多事,給泰山北斗去抹黑呀。
但是,後世人,從年齡上分析,梁師成應是蘇軾中年時代的作品,蘇軾比他要長20歲以上,因此年齡上存在可能。特別是從行為上看,貪汙成性又極小氣的梁師成對蘇家卻是反常地極其的大方。他給了蘇家很大的恩惠,他冒著殺頭危險竭力保護蘇軾的作品。而且“待叔黨如親兄弟,諭宅庫雲:‘蘇學士(指蘇過)使一萬貫以下,不須覆’。”即蘇過在府庫中取錢時,一萬貫以下的不必上報,厲害不,一萬貫啊。真可謂“情至義盡”。
在宋一代,仕大夫文人的地位十分尊貴,尊崇文人是當時的一種社會風尚,如梁師成無緣無故宣稱自己是蘇軾的“私生子”,那麼這種“潑汙”的言行勢必遭到世人,尤其是士子們的聲討,皇帝也不可能坐視不管,蘇家更不可能視若無睹,然而,史書上卻無類似反對的聲音出現。且,據朱熹《朱子語類》記載,“蘇東坡子過,範淳夫子溫,皆出入梁師成之門,以父事之”。由此看來蘇家和梁師成不但沒有“紅臉”,相反還來往甚篤。所以,後人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私生子”一說應該成立。向皇后剛才是在告訴王木木,後宮中確有梁師成此人,且真是一個喜歡舞文弄墨的一個太監。
王木木知道,蘇軾這個人,有時心管不住嘴,酒水糊塗,即興吟頌,美文佳句一出,女人醉倒了,有獻心的,有獻身的,後果就另說了。比如,在蘇軾少年在家讀書那會,蘇家有一有錢鄰居,有一女,聽到蘇軾的讀書聲,春心鬨動,“一夕來奔”,欲親熱,但“蘇公不納”,不過那有錢人家的小姑娘長得也挺可愛的,所以,蘇軾“約以登第後聘以為室”。
可是呢,等到蘇軾考上進士以後,則“別娶仕宦”了,過了很久以後,有一天蘇軾突然想起了這個小姑娘,就“訪問其所適何人”,這才知道小姑娘已經“守前言不嫁而死”。
蘇軾覺得慚愧了,後來在元豐五年(1082年),蘇軾因為烏臺詩案而被貶黃州,日子過得孤獨寂寞,想起往事,有感而發,寫了一首詞,《卜運算元 黃州定慧院寓居作》: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這詞裡所寫的“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就是指當年的那個鄰家女孩。蘇軾因為自己負心,現在想來,只覺“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而且,對那個女孩“揀盡寒枝不肯棲”表示無盡的愧意,現在自己只覺得“寂寞沙洲冷”,思人睹物,心底是相當的冷。
王木木在打量眼前的蘇軾,這位,在文學書畫上,登峰造極了。如來我哈佛當一文藝類教授,我也會歡迎。但是,在眼下這年代,文才好了就去考狀元,有了功名就能當官。殊不知一個政府官員,需德才兼備,且不論才有百家,只是那德,科考中就無法測量。這位蘇軾,其負面新聞不少,王木木對他的影響不好。覺得此人不厚道。
蘇軾慣會匠心獨運地託關係走後門,在考試時還會作弊。
蘇軾在科考初試時,蘇軾有個題目搞不明白,就“對案長嘆”,且用眼偷看弟弟蘇轍,蘇轍就對著哥哥“把筆管一卓而以口吹之”,蘇軾立馬明白了,“蓋《管子》注也”。
蘇軾在作文中還會弄虛作假,蘇軾的科考在禮部考試初試中,命題為《刑賞忠厚之至論》,此文後被收入《古文觀止》,例來是篇文人們津津樂道範文,也是蘇軾政論性文章的代表。但該文在圍繞論點展開地毯式論證時,生造史實。
文中有一皋陶殺人的典故。主考官梅堯臣和歐陽修不知,問蘇軾此事何典。蘇騙歐說:此典出於《三國志孔融傳》的註釋。
歐陽修回家翻書,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於是“他日再問坡”,這次蘇軾知道瞞不住了,就忽悠著說:當年曹操搶了袁熙的老婆賜給兒子曹丕,孔融想勸曹操不要這麼胡搞,就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