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御醫操心!”
“是,父皇。”
“還有,落雲曦怎麼會在你那裡?她是未嫁女子,怎可單獨去你宮殿,你們倆連這點禮數都不懂嗎?”
這話可是連落雲曦也斥責上了。
落雲曦面不改色,顏家一干人卻是臉色大變。
端木哲搶在眾人前頭說道:“父皇,您怕是有所不知,曦兒與兒臣原本便是青梅竹馬。”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落雲曦竟跟哲王爺是青梅竹馬!
當年的廢物三小姐,京城笑柄,怎麼也不可能和溫潤如玉的哲王爺相提並論啊!
知情的君瀾風、端木離皆是臉色一沉,他將這事宣佈於眾是何用意?
而不知情的皇帝、顏國公等人則大驚失色。
“你說什麼?落雲曦與你青梅竹馬?”皇帝濃厚的聲音倏然拔高,明顯不信。
端木哲看了眼鎮定自若的落雲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點頭道:“是的,幼時見曦兒受人欺凌,兒臣曾多次相助,所以,我與曦兒之間來往較多。為怕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猜疑,兒臣有意隱瞞此事。”
身為皇子,低調行事是必要的,這一點,皇帝很滿意。
“落雲曦,可有此事?”皇帝將眼光投向顏國公身旁的落雲曦。
不止是他,顏國公、顏少都,滿殿的眼光都緊緊注視著她,等著她回答。
落雲曦沒有任何遲疑,點了點頭。
這事,她想隱藏也藏不住,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而緊接著,她行到柱旁,提筆,在宣紙上最後的空白處寫下:“我與哲王,雖有恩義,卻無兒女之情。”
當宮女將這話讀出來時,端木哲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十分陰鬱。
皇帝愣了會兒,眸光漸深。
“曦兒於我,只怕不止是恩義。”短暫的靜寂後,端木哲開口說道,“而今的曦兒,攀上另一株大樹,自然不再需要兒臣,所以,兒臣只能忍痛割愛。”
顏國公聽了這話,臉色立即就變了,更別提君瀾風了。
這意思很直白,簡直就是直接罵落雲曦負情背義了!
雖然他沒指明說那株大樹是誰,可在場人,誰心裡又不明白?都不禁膽顫心驚地朝君瀾風投去一眼。
落雲曦看著那佈滿墨跡的宣紙,並沒有下筆,倒是宮女,善解人意地將宣紙換下,重貼了一張雪白的宣紙。
“哲王爺,請你不要侮滅曦兒的名聲!”顏國公聲音冷峻,嚴厲地開口,毫不客氣。
“本王說的是事實。”端木哲長長一嘆。
“這事是真的?”皇帝皺眉詢問。
君瀾風冷笑一聲,衝著端木哲揚聲問道:“曦兒說明了和你只是恩義之情,無男女感情,你卻硬說她對你有情,你這豈不是自作多情?”
“我們之間的感情,中山王你又怎麼清楚?”端木哲的話明顯刺|激到了君瀾風。
他嚴厲的聲音頓時響起:“本王不清楚?本王清楚得很!你若真與曦兒有情,在曦兒被皇上責罰之時,何以一句求情也沒有,一件事都不做?你若真與曦兒有情,為何又在三年前突然猛烈追求落飛穎?”
端木哲被他問得一滯。
君瀾風的唇角勾起譏誚,聲音卻越發疾厲:“三年前,曦兒可還不認識本王,你們若有情,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還是說,哲王爺想納盡天下美人做後宮,落雲曦,只是你萬千美人中的一個而已?”
這話可就重了。
當今皇帝雖然坐擁三千後宮,可他平生卻最重心底那份感情,就算有異心,也不應該表現出來。何況,君瀾風將“後宮”兩個字壓給端木哲,直接戳中皇帝的敏感點。須知,只有坐上龍椅,才有資格擁有後宮!
端木哲縱然鎮定,也被這頂大帽子扣得有些慌亂,“撲通”一聲,竟跪在了龍座之下。
“父皇,兒臣不知中山王為何要如此針對兒臣!也許,是因為曦兒吧!兒臣與曦兒真的感情深厚。三年前,在她去陽城前夕,我們還一起去皇興寺求了同心鎖,就在兒臣這裡,請父皇過目!”
端木哲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方藍色絲綢,包裹得整整齊齊。
落雲曦微愕,他居然還有這個!柳眉不由蹙起,倒不是害怕同心鎖會給她帶來不利,她不悅的是端木哲掌控了她的過去。
“哦?”皇帝也很訝異,頗感興趣地吩咐,“取上來看看。”
太監一層層剝開藍綢,將裡面兩塊小巧的玉鎖捧到皇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