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軟榻上。
聽到推門聲,他的後背明顯一僵。
落雲曦快步走過去,將藥箱往他一旁的几上一擱,叫道:“想什麼呢出神?”
聽到她的聲音,官寒猛然扭過頭來,眼光中閃過一抹急迫,根本沒有在落雲曦臉龐上逗留,而是直接掃視她左右,直到將整個房間都看過來了,確定來的只有落雲曦一個人,臉色立刻就沉下去了。
落雲曦見他這樣,又好笑又好氣:“要不要我給你上藥?不要的話我就叫那侍衛進來!”
官寒不說話,拳頭卻握到了一起,幾乎是磨牙說道:“不敷了,毀容就毀容吧,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
話語中明顯帶著自暴自棄的意味。
落雲曦可不是齊娉婷,沒什麼好耐心和他多話,直接將藥箱子一丟,聲音微冷:“抹不抹在於你。不過你可別忘了,咱們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容貌恢復得怎麼樣了!”
她說完,轉身出了房,身心為之一鬆。
這些破事情,就留給官寒和齊娉婷自個兒操心吧!
官寒盯著藥箱半晌,聲音如在冰塊中浸過一般寒涼:“益青,你進來!”
門口那名侍衛應聲走了進來,殷勤地握住藥箱,問道:“老大,是要屬下為您上藥嗎?”
官寒沉默了一會兒,眼眸中劃過一抹精光,他輕啟薄唇,命令道:“你去齊小姐那裡,問她,心裡是不是還記著那個秦鵬,如果她想回秦鵬身邊,我就送她回去!”
益青一怔,老大居然要他傳這種話嗎?
他發愣的當口官寒的劍眉已經擰起來了:“還不去?”
“是!”他機械地答應了一句後,快步出房。
齊娉婷所住的院落不大,但修建得十分精緻,落雲曦與她合住在同一所院內,也不感到擁擠。
主房內掌著嬰兒臂粗的燭火,齊娉婷坐在燈下,仔細端詳手中未完工的一件寶藍色錦袍。
門被敲響,丫環傳話道:“小姐,益青大人來了。”
齊娉婷秀眉微揚,起身給他開了門。
益青看到這張端莊恬靜的美麗臉龐時,官寒交代的話竟然有些說不出來了,感覺會傷害到齊娉婷。
對老大的脾氣,益青算是非常瞭解了。
“有事?”齊娉婷淡淡問,眉眼平靜。
既然是他身邊的人,那麼,一定和他有關係。
縱然內心波滔滾滾,齊娉婷仍然維持著淡然。
益青一咬牙,小心翼翼地將想要問的話問了出來:“小姐,我們團主有句話想要問你,如果你想去秦鵬那裡,他可以送你過去。”
“什麼?”齊娉婷大腦一陣眩暈,急忙鎮定下心神。
益青低眉垂目,靜等答案。
齊娉婷的心有些發涼。
自己千里迢迢跟他來和月,她心思如何,他當真不明白嗎?還是說,非要這樣氣她才高興?
沉默了半晌,她緩緩開口:“你告訴他,我不想回秦鵬身邊,但是,我想回家,回父母身旁,讓他送我回去吧。”
益青聞言,不由抬起頭來,所看見的只是齊娉婷沒有任何神情的臉龐,淡漠,毫不似開玩笑。
“是!”益青出去,很快將話帶給了官寒。
官寒的臉扳得更緊了,恨恨道:“不必管她!”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齊娉婷卻打發了小丫環來問他,她什麼時候可以動身迴天夜?
官寒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安,一大早又聽到這話,被氣得眼前直冒金花。
“迴天夜?我看她根本就是想回秦家吧?”他也不擇言了,對著那小丫頭吼,“告訴她,去大門口等!”
於是,等落雲曦悠哉悠哉起床後,卻沒能在院子裡找到齊娉婷,而她房裡一些貼身物品也不見了。
她嚇一跳,趕緊四處打聽,這才知道,一大早,官寒就將齊娉婷送走了。
“你到底是想幹嘛?”落雲曦找到辦事廳,很不悅地問官寒,“婷兒再不對,她現在也是你的女人!”
官寒哼了一聲避開她的問題說道:“我想這幾天就實施計劃!”
落雲曦心頭一動,蹙眉問:“你送婷兒回去,是不想她有危險?”
官寒有些氣惱地說道:“我才沒那麼好心!”
“難道你不怕路上會出事嗎?”落雲曦擔憂地問。
“不會的。她戴了人皮面具,又有人護送,不會惹人注目的。”
落雲曦聽了這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