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還想著秦鵬?”官寒淡淡發問。
“沒有。”齊娉婷立刻回道,“只是突然想起來,問一問曦兒而已。”
“那你為何不來問我?”
“我怕你誤會。”齊娉婷看著他的背影,急著解釋。她說的是真話,態度自然十分誠懇。
“誤會麼?以後別瞞我了,我不喜歡你對我隱瞞任何事情。”官寒嘴角的硬度漸漸軟了,回過頭,幽深的鳳眸凝望著她。
齊娉婷剛想答好,耳畔,卻清晰無比地傳來官寒的說話聲:“秦鵬和曹倩,一個月前已經在京城完婚了,名媒正娶,曹倩是秦家新一任的世子妃。”
“什麼?”齊娉婷驚訝得張大了嘴。
這個訊息有如一道驚雷劈下,她一時震住了。
“你心中還有他?”官寒不由沉怒起來,不受控制,兩指掐住她的下顎。
“不是……”齊娉婷含糊地答道,連忙搖頭。
“你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你!”官寒氣憤難當,鬆開手,轉身大步而去。
齊娉婷對他的脾氣已經十分熟悉了。
這男人從小在陰暗中長大,性格也有著陰暗的部分,發起狂來那是十頭牛也拉不住的。但他再憤怒,也從沒傷過自己半分。
官寒已經走遠了,齊娉婷卻怒視著他的背影。
她確實已經不愛秦鵬了,但這不代表她對曹倩沒有過怨恨!突然知道自己最討厭的人得償心願,嫁給了她曾經最親近的人,她當然會吃驚了!吃驚也不可以有嗎?這男人,太小氣了吧!
落雲曦因不放心追了出來,正將這番話聽得清楚。
她微皺眉。
聽齊娉婷說過,曹倩從小就對秦鵬有意思,但因為有齊娉婷,秦鵬向來對她不冷不淡。而後來的事,落雲曦也都知道,曹倩暗地裡陷害過齊娉婷不說,還不下一次挑釁齊娉婷,比如那次在和月被馬車撞的事情……
這女人,確實可恨。
“婷兒。”落雲曦想畢,走出來叫道。
“曹倩嫁給了秦鵬。”齊娉婷回過頭來,以為她不知道。
“嗯,母蛤蟆配公蛤蟆,沒什麼好說的。”落雲曦不以為然道。
“撲~”齊娉婷被她逗笑了,“曦兒你可真幽默。我倒是不在意,只不過,寒寒好像誤解我的意思了。”
“寒寒……”落雲曦這會兒真覺得她的後背“寒寒”了,“你還不追上去解釋嗎?”
齊娉婷輕哼一聲,有些不情願:“憑什麼老是我解釋?難道我名不正言不順地跟著他,就老得受這委屈不成?”
她說著,眼圈突然就紅了。
311、誰殺的人更多
見她這麼想,落雲曦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畢竟感情的事外人插不得手,她只好說道:“小寒應該不是有意的,他的脾氣確實很古怪。就連我這個親姐姐也摸不透。”
她這說的是實話。比方說吧,官寒在她身邊時,經常玩消失,也不打招呼,她回過頭再找就找不到了。
聯絡官寒的身世和成長環境一想也就瞭然,這性子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難以控制禾。
齊娉婷抿了抿唇不語。
她心裡也清楚的。
看著官寒離去的方向,她沒有過去,反而掉轉頭,有些意態懶散地說道:“回去了,繼續沒繡好的抱枕。”
落雲曦輕輕一笑,“嗯”了一聲。
齊娉婷許是累了,真心不想再去煩這些事,索性將官寒盡數拋在腦後,一心一意地沉浸在繡活當中。
她與官寒兩人間並不是頭一回鬧不愉快,但卻是第一次她沒有主動去服軟,一絲絲的主動都沒有妲。
到了晚間,落雲曦只好自己去官寒房內給他上藥。
這是她根據官寒臉上傷痕的退勢新配製出來的靈藥,效果較之從前的幾副更好。
遠遠瞧見房內燈火亮著,落雲曦放慢了腳步。
“小姐。”守門的侍衛見她獨自過來,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素養極好的他沒有多問什麼,而是恭敬地拱了拱手。
官寒的親信沒有不知道落雲曦身份的。
落雲曦回以禮貌的一笑。裡頭沒有動靜,她有些奇怪,以眼光詢問侍衛,官寒是否在裡面。
侍衛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老大隻怕以為來的是齊小姐呢,往日可都是齊小姐給他敷臉藥,這會子肯定在賭氣。
落雲曦推門進去,便看到官寒背對著房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