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都在你的算計內吧?”
“你想得太多了,我還沒有能力控制自然界。”落雲曦不想暴露太多的實力,一語帶過,說到下面的事,“我原可以扳動九宮八卦陣殺了你,那時,你絕無反抗之力。而且你死在陣中,皇上也沒有證據問罪我。”
“你現在來說這個幹什麼?”月鈞華狐疑地橫了她一眼,好笑地勾起唇,“難道你沒殺我,就要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嗎?還是說,你當時根本就沒有能力殺了我!”
這時,連屋子裡的杜晴煙也不哼唧了,聽著二人對話。
“有沒有能力你心裡清楚。”落雲曦笑了起來,見時間不早了,直接說道,“是君瀾風阻止了我。”
她只說了一句,並沒有做過多解釋。
月鈞華渾身一震。
君瀾風阻止了她?王爺……
無邊的愧疚自心底蔓延起,月鈞華臉色一變再變,眼光也夾雜著痛苦、悔恨、愧疚等複雜神色。
落雲曦的目的達到了。
君瀾風當時的心緒很不寧靜,他不想月鈞華死在他手上,所以她依了他。她知道,如果那時殺了月鈞華,君瀾風一定會存一輩子的心結。
如果下一回,月鈞華再敢存什麼不當心思,君瀾風一定不會放過他!
但這份情,她必須要告訴月鈞華,因為,要讓他欠著!
月鈞華恍惚時,落雲曦已經與他擦肩而過,進了房間。
一進門,落雲曦便抽了抽嘴角。
滿地狼籍,四處可見花瓶、瓷器的碎片,杜晴煙被一根軟錦綁在軟榻上,長髮散落一地,小臉蒼白,眼神空洞地看著房頂。
落雲曦避開地上的碎瓷走了過去。
許是聽到腳步聲,杜晴煙的眼神動了一動,眼球轉動了下,艱難地看向過來的女人。
落雲曦伸手在她喉頭點了幾下,解去她的啞穴,打量著她這副模樣,嘖嘖有聲地說道:“我以為你在和月過著什麼好日子呢,原來這麼可憐啊!”
面對她的譏諷,杜晴煙的淚水再次決堤,吼道:“滾開,賤——”
後面一個“人”字還沒說出來,落雲曦已猛地捏住她的嘴,杜晴煙的櫻唇不得已張開一個“O”形。
她抓起一塊較大的碎瓷片橫在杜晴煙的口齒中,笑道:“罵呀!”
杜晴煙的嘴剛一動,尖利的瓷片便割破她的牙齦,鮮血流進嘴裡,倒灌進她的喉嚨,腥辣得她淚水直流,饒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更怕咬斷瓷片,那些尖利的碎片會滑下喉嚨,割破喉管。
所以,杜晴煙再也不敢亂動,額頭上生滿了香汗,看著落雲曦的神色充滿了恐懼。
“到底是貪生怕死。”落雲曦笑了一笑,伸出一隻手,摸向她的腰肢。
不一會兒,她右手一抽一帶,一條雪白色的玉錦被她抽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杜晴煙看著她竟然拿走自己的雪錦,眸子“刷”一下睜大了,一股怒氣湧了上來。
看到她的眼神,落雲曦的眼光微冷,說道:“雪錦是我孃的,外公也沒有權力隨便送人!當初我沒有拿回來,一是因為不想壞了外公的面子,畢竟他已經送給你了;二是因為它已經被你弄髒了!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即便是被你弄髒了,那也是我娘用過的東西,你不配帶在身邊!”
落雲曦胡亂地將雪錦揉成團,塞進懷中。從腰間攜帶的藥瓶中取出一粒藥丸,含笑道:“這枚沸火丸你慢慢享受吧。”
所謂“沸火丸”,也是這些日子從毒夜那坑蒙拐騙來的毒藥方。藥性發作後,身體會有如處之沸水熱火之中,烤得五臟六腑都要化開,疼痛難當。而且,如果沒有解藥,沸火丸的藥性會在體內潛藏幾個月之久,會時不時出來折磨病人一下。
杜晴煙嘔了一聲,想要嘔出來,落雲曦卻已經將藥丸給她拍進了腹中。
頓時,一股火燒的感覺自小腹傳開,杜晴煙慘叫一聲,身體的痛楚和唇齒間的痛苦一起傳來,簡直要將她折磨至死。
落雲曦卻已趁著夜色向華皇子府的後門飛奔而去。
她將時間掐得極準,半柱香時分,剛剛好。
等她到達後門時,四匹良駒自黑夜中奔騰而來,停在府外,四名御林軍翻身下馬。
“多謝!”落雲曦迎了上來,翻身上了馬背,叫道,“無腸,上馬!”
一道黑影自黑夜中的後門飛躍出來,一個旋身,穩穩地坐在馬背上,說道:“小姐,走吧!”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