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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打碎了無數,地上一片狼藉,還躺著幾個人。

“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威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發話之人神色嚴肅,正是現任重慶參事會會長汪雲松汪老先生;旁邊站著數人,無一不是此時重慶府德高望重之輩;秦家掌舵人秦修浦也在其內,面沉似水,一言不發。這些人往那一站,大廳裡的喧譁聲逐漸變得小了起來……到最後,整個大廳裡幾乎鴉雀無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汪老先生滿面怒容,又強調了一遍:“誰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東站了出來,他整整衣服;剛才他被圍在中間,雖然上前攻擊他的都是未經訓練的平民,但是畢竟人多勢眾,所謂雙拳難敵四腳,剛才那一陣亂鬥,他著實吃了不少虧;臉上捱了幾拳,嘴角一動就感到痛的厲害;身上被扭打了無數次,下午出門時換上的新西裝被弄得不成樣子!

陳英舟也站了出來,他和趙東有過一面之緣,一直認為此人是江津鄉下潑皮,打架鬥毆那是拿手好戲,他知道趙東的厲害,因而剛才混戰時沒敢往前衝,此時仍然面如冠玉,風度翩翩,形象比趙東好太多了;他指著趙東娓娓敘述事情的前因後果,末了又恨聲說道:“此人在江津欺男霸女,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秦家兄弟純粹是激於義憤才奮然出手,!”

“哦——哦——!”旁觀眾人聽得連聲驚呼,紛紛把目光移向趙東,陳公子剛才把他描繪的太生猛了點,一時之間把人嚇住了,“這還是人嗎?”有人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趙東站在那裡面色平靜,也不替自己解釋;他想得很清楚,自己在這裡純粹是外人,人脈根基全無,耍嘴皮子是必輸無疑的,因此乾脆悶聲發大財,“談崩了?勞資立馬拍拍屁股走路,鳥也不鳥你!”

也有些處事老成、閱歷豐富之輩並不輕信陳公子所言;這位陳英舟陳公子,瞭解的人也知道他家世顯赫,但是要說有什麼威望,或者說有多大的能耐,一些人也是不以為然的!何況那位趙協理站在那裡,雖說一番狠鬥之後,形象上有些狼狽,但是氣度沉穩,言不輕發,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冷靜幹練、有勇有謀之輩,因此無論如何也不會偏聽陳英舟等人一面之詞。

當下整個大廳裡眾說紛紜,言辭洶洶,亂成一鍋粥。

“咳……咳……這成何體統?!”汪老先生一見這樣不是辦法,和旁邊幾位德高望重之輩商量片刻,領著與此事有牽連之人上樓去分說了。

陳公子對趙東怨念頗深,在三樓坐定後,仍然言之鑿鑿的一口咬定,這位趙協理此番前來重慶,乃是故技重施,騙財騙色;麥之白聽不過去,替趙東辯解幾句,陳公子渾不以為然,什麼趙協理自來重慶府後,一直從事棉貨業,從來都是奉公守法,並且頗為擅長經營之事,他壓根就不信;“麥公子,你說這位趙協理擅長經營,那是不知根底;此人不學無術,純粹是靠騙術欺人,麥公子莫要被他騙了!”

“胡鬧!”汪老先生面色一沉,開口說道,“你說趙先生在江津如何如何,老夫不知詳情,此時無法評判,但是你說他‘不學無術’,老夫不敢認同……”說著,他揚了揚手裡拿著的小冊子,“這裡寫的東西,也是‘不學無術’之人能寫得出來的?”

陳公子一聽此言,急忙說道:“想必是他抄襲他人之言,‘薰公’切不可受騙啊!”

“荒唐!”汪老先生搖搖頭,沒有興趣再和陳公子理論,“英舟,說起來,我和你父輩相交多年,彼此瞭解,因此在這裡倚老賣老說一句,英舟不要厭煩老夫多嘴……”說道此處,他面色變得嚴肅起來,“為人要存一份素心,交友需帶三分俠氣——你回去多想想吧?”

說罷,也不再理會面色陰沉的陳公子,轉頭對秦家幾人笑著說道:“呵呵,修浦老弟,此事純屬誤會,以我之見,幾位小輩打鬧一番,也是無傷大雅……修浦老弟以為如何?”

秦修浦原本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身後站著秦尚文,至於‘護花使者’秦三公子,已經被送去救治去了;他聞言笑了笑,淡淡說道:“此事不怪陳公子,都是秦某平日管教不嚴,以致尚文、尚武行事莽撞操切……嗯,就依‘薰公’之言,此事到此為止!呵呵!”說完,對趙東笑了起來,面色慈和,聲音爽朗,一派長者風度。

趙東如何聽不出秦修浦話裡的骨頭,他在這個時空沒有任何背景,做事全靠自己,這時候裝慫可不行!當下站了起來,對秦尚文笑著說道:“晚輩和秦二公子投緣,此番是不打不相識,想必秦兄不會怨恨小弟吧?”說著,他一臉誠懇的笑容,主動把手伸向了秦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