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霍改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擁到了某處,每一寸肌膚都漲得發燙,眼淚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耳朵裡一片轟鳴之聲。
萬思齊轉過身來,只見某人橫在床上,面色嫣紅,呼吸急促,香汗淋漓,身子蜷縮得有如蝦米,一手捏著瓷瓶,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一手伸在腿。間似乎正握著某處,但因為被腿夾著而看不大清。
萬思齊看著霍改的造型,深深覺得,如果某人的右手和左手是一個力道,那麼,自家小弟的寶貝也許將徹底從小黃瓜變成拍黃瓜……
萬思齊毫不猶豫地俯身,掰開霍改的腿,輕柔而迅速地將危在旦夕的黃瓜解救出霍改的五指山。還好,只是藥塗多了而已。
萬思齊本著助人為快樂之本的良好品德,十指齊上,開始替某個連塗藥都做不好的笨蛋善後。
掌心整個握住,然後輕輕下滑,讓藥膏基本均勻地抹上一層。手心的感覺溼熱而滑膩,觸感絕對說不上美好,卻很奇妙,有什麼自掌心竄入,順著的血脈一路流淌,微妙地滲入魂魄,於是魂不守舍,飄然如醺。
指腹帶著薄繭,在溫軟上緩緩遊走,將膏藥塗得更勻些,厚的揉開,薄的敷上,一寸寸撫弄過去,細緻到全無遺漏,一點點揉弄開來,親密到全無遮掩。心口“怦怦”如擂鼓,燙血咆哮著翻滾著於此處撞擊迸裂,如赴深淵,禁忌般地亢奮著。
而在此基情四射的過程中,作繭自縛的某笨蛋一直將頭埋在被子裡,將‘我看不見,我神馬都看不見’的鴕鳥精神發揮了個徹底。
“好了。”萬思齊收起瓶子,聲音有些低沉。
霍改以一種幾乎能帶出殘影的恐怖速度在幾息之內,完成從提褲子到栓腰帶這一系列活動。
萬思齊取出一方手帕,遞到霍改眼前。霍某人儼然一副恨不能立馬在地上挖個洞然後鑽進去的表情。“你很不自在?”
霍改不理他,他需要點時間,來修復一下自己飽受驚嚇的小心肝。
萬思齊沉吟片刻,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你要實在覺得不自在,我可以讓你看回來。”
霍改扯過手帕,將殘餘的眼淚輾幹,哽咽了一下:“不必。”
“過時不候哦。”萬思齊的聲音難得帶出了些許情緒。
“真的不、必、了!”霍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我就知道。”
萬思齊那種如我所料,所以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意味實在是太過明顯,激得霍改恨不能一把奪過藥瓶,然後塞他菊花裡去。
“對了,你自瀆過麼?”
霍改正惡意地想象著萬思齊菊花被藥摧殘的畫面,冷不丁卻聽到了這麼一句。打了個激靈,不解地怒視萬思齊。
“我的意思是,等你那裡不疼了,你最好試試那東西是否像以前一般好使,若有不妥,還是早些看大夫的好。”萬思齊一臉正經,誠懇建議。
霍改已經囧到只剩下跪在地上抽抽的力氣了,有氣無力道:“我明白。大哥,您能別再說這事兒了麼?”
“我們來說說你考舉人的事兒吧。”萬思齊善解人意地把話題從赤道直接拐上了北極。
“……”
萬思齊:“離秋闈僅有三月,而你在一月之內恐都不會再去坤城了對吧?離了甘棠學院,沒了先生,你打算如何處理你的課業?”
霍改眨眨眼,尋思片刻道:“我考的是明算,先生一般都是放著我自學,而學院裡與明算相關的書我已看了個七七八八,去學院和不去學院並無太大區別。剩下的日子我留在家中溫書即可。”
“你對這次秋闈有多大把握?”萬思齊又問。
霍改看著萬思齊那較真的態度,心下有些犯難。
對於霍改而言,過了院試,得了秀才功名,就算大功告成。他對舉人那可真是一點兒覬覦之心都無,畢竟若是考中了舉人就有可能會被分配個一官半職。霍改堅信他有一種永遠不會錯過的運氣——那就是倒黴,不要什麼、偏來什麼就是命運的真實寫照。一想到自己頂著個知縣的名頭在衙門裡和眾攻相愛相殺,霍改就覺著前途像下水道一樣昏暗無光。
而且,就**套路來講,官場如肉鋪,上峰是威逼利誘的,下屬是虎視眈眈的,平級是欽慕已久的,所有官員決一死戰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床!舉人有了,“探花”還會遠麼?給霍改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肉鋪上秀他那誘受的風采啊。
但是,霍改也沒膽子明著跟萬思齊說“哥們兒,舉人對咱那就是顆甜到憂傷的糖啊,舔舔可以,堅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