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還有可能是在大夥都叫傑裡?劉易斯的美國人開的比薩店裡。在墨西哥,人們往往在那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會面。總之,我們相遇了,而且一見鍾情,但睡到一塊兒差不多是在過了一年之後。
只要是法國的東西,他都興趣盎然。說到這點,他還真有些天真。比如,他以為,我在研究人類學,必然知道馬克斯?雅各布(這個名字很熟悉,但也頂多熟悉而已)的作品,我告訴他不知道,告訴他法國女孩讀別的東西(就我而言是阿加莎?克里斯蒂)時,他就是不肯信。他認為我在開玩笑。可是他喜歡琢磨,我是說,他總是從文學的角度思考問題,但並不異想天開,你不讀雅克斯?裡高特[1]雅克斯?裡高特(Jacques Rigaut,1898—1929),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1]的作品,他也絕不會小看你,甚至他自己都喜歡阿加莎?克里斯蒂,有時我們花好幾個小時談論她的某個長篇,重溫那些謎局(我的記憶力特別差勁,但他的記憶力非常出色),重構那些不可思議的兇殺案。
我不知道他身上什麼東西吸引著我。有一天,我帶他到我住的公寓,我跟另外三個學人類學的學生住一起,一個來自科羅拉多的美國人,兩個法國女孩,終於,在那天凌晨四點鐘的時候,我們總算上了床。我早就警告過他,我有一個怪癖。我是半嚴肅半開玩笑地(我們在現代美術館的花園裡大笑著,那兒有很多雕塑,很可怕)告訴他:阿圖羅,永遠不要跟我睡覺,因為我是個受虐狂。什麼意思?他說。意思是我喜歡*的時候捱揍,就是這樣。這時阿圖羅不笑了。當真?他說。絕對當真,我說。你怎麼喜歡捱揍呢?他說。我喜歡別人抽我,我說,抽我的臉,打我的屁股之類的。要很重嗎?他問,不,不很重,我說。你在墨西哥一定沒有做過多少愛,他思索了一會兒說。我說為什麼這樣講。傷痕啊,馬普爾小姐,他說,我沒有看見你身上有任何傷痕的印跡。我當然*了,我回答說,我是一個受虐狂,不是一個動物。阿圖羅笑了。我想他以為我在開玩笑。所以,那天晚上,或者其實是早晨,我們終於上床後,他對我特別溫柔,我都不忍心攔他,如果他想全身上下舔我,輕柔地吻我,我也讓他遂心,但我很快就發現他硬不起來,我把他的那傢伙握在手裡,撫弄了會兒,可是什麼動靜也沒有,後來我問他,輕聲地在他耳邊細語,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他說沒有,挺好,我們又相擁撫摸了更長一會兒,但顯然還是興奮不起來,我說這樣不好,別試了,夠了,如果你沒有興致,就不會有興致,他點上一支菸(他抽一種叫巴利的煙,這個名字很好玩),然後說起他剛看過的一部電影,後來他起床在屋子裡裸著身子走了幾圈,一邊吸菸,一邊看著我的東西,然後又在床鋪旁邊的地板上坐下,開始瀏覽起我的照片,還有些吉米的藝術特寫,我不知道為什麼儲存下來了,也許我太傻了,我問他這些照片是不是讓他來勁了,他說沒有,但這些照片挺好,我看上去也挺好,你很漂亮,西蒙娜,他說,就在這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讓他來上床,趴在我上面,抽幾下我的臉頰或者屁股,他望著我說,我不會幹那種事,西蒙娜,然後又糾正自己的話:這是又一件我不會幹的事兒,西蒙娜,可是我說,來吧,勇敢些,上床來,他上了床,我翻過身子,躬起屁股說:慢慢地,像玩遊戲那樣,他抽了我第一掌,我把臉埋在枕頭裡,我沒有讀過裡高特,我說,也沒有讀過馬克斯?雅各布,更沒有讀過乏味的班維爾[1]班維爾(John Banville,1945—),愛爾蘭小說家。小說《大海》(The Sea)獲得2005年布克獎。[1]、波德萊爾、卡圖爾?芒戴斯、闊比埃[2]闊比埃(Tristan Corbière,1845—1875),法國詩人,善於以現實主義筆法描寫航海生活。[2],這些必讀作家的作品,可我讀過薩德侯爵的作品。噢,真的?他說。是,我說,一邊撫弄著他那傢伙。他開始抽我的屁股,好像是有意的。你讀過薩德寫的什麼?《閨房裡的哲學》,我說。《賈斯廷》呢?當然讀過了,我說。《朱麗葉特》呢?當然讀過。這時我已經溼了,開始呻吟,阿圖羅的那傢伙已經硬得像根棍子,我翻過身,讓他進去,但是別太急,等我發話了再動,感覺著滋味美極了。抽我,我說,抽我的臉,我的臉頰。把你的手指放進我的嘴裡。他抽打著我。重些!我說。他抽得更重了。現在可以動了,我說,有那麼幾秒鐘,房間裡只聽到我的呻吟聲和抽打聲。接著他也開始呻吟起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二部荒野偵探(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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