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在四個半小時裡應該高潮十八次而不是十次。這個比率同樣適用於我。我們已經開始按部就班了嗎?
想瑪麗亞了。我每天都會想她。很想去看看她,跟她睡覺,跟她聊天,可是真要去的時候,我又不能朝她家方向挪動哪怕一步。我把自己跟她和羅薩里奧之間的性事進行了一番冷靜評估之後,承認跟羅薩里奧在一起更開心。不說別的,我能從羅薩里奧那裡學到不少東西!
12月6日
今天下午從三點到五點我都在跟羅薩里奧*。她高潮了兩次,沒準三次,我不知道,我寧肯讓確切數字秘而不宣。我來了兩次。上班前我給她講了魯佩的事兒。我沒想到,她對魯佩、基姆或我均顯得非常冷淡。我又提到魯佩的老闆阿爾韋託,讓我驚訝的是她居然表示可以理解,只是對他幹拉皮條的活兒責備了幾句,但也並不那麼嚴厲。我告訴她這個阿爾韋託可能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如果找到了魯佩,還真會傷人的,她說一個女人拋棄了自己的男人遭受這些折磨是活該。
“不過你用不著擔心,親愛的,”她說,“你不會碰上這樣的麻煩。陪伴你的是真心愛人,謝天謝地。”
羅薩里奧的這番表白讓我難過極了。我忽然想起那個還不認識的阿爾韋託的樣子,他的大傢伙,他的大刀,還有那兇狠的面部表情。我想,如果羅薩里奧在街上遇到他,沒準會迷上他。想到他不知怎麼走在我和瑪麗亞中間。想到阿爾韋託用那把廚刀量他的傢伙,想到一首歌曲裡的隱喻,既刺激又充滿了暗示意味,但我卻無法描述那感覺,它混合在夜晚的空氣中,從窗戶(一個邪惡的窗戶!)飄進來,所有這一切攪在一起讓我心裡難過極了。
“別這麼垂頭喪氣,親愛的。”羅薩里奧說。
我想到瑪麗亞跟阿爾韋託*的情景。阿爾韋託抽打著瑪麗亞的屁股。想到安格麗卡和潘喬(感謝上帝,他已成了“前”本能現實主義者)*。想到瑪麗亞跟盧西歐斯?思肯*。想到阿爾韋託同時跟安格麗卡和瑪麗亞*。想到阿爾韋託跟卡塔麗娜*。想到阿爾韋託和基姆?芬特*。在最後這個情景中,正如那位詩人所說,我想像阿爾韋託從一張灑滿精液(充滿了富有欺騙性的濃度和色彩,因為很像血液和糞便)的肉體之毯爬過,朝我站立的山頭爬來,我猶如一尊雕塑,可是我只想逃跑,衝到山的另一邊,把自己消融在沙漠中。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52)
12月7日
今天我去了叔叔的辦公室,什麼都對他說了。
“叔叔,”我說,“我跟一個女人住一起了。我不能再回家睡覺了。不過你別擔心,我還會去上課,我打算把學位讀完。另外,我挺好。早餐吃得不錯。一日兩餐呢。”
叔叔望著我,坐在辦公桌邊沒動。
“你打算拿什麼生活?找到工作了呢還是讓她養活你?”
我說還不知道呢,其實目前是羅薩里奧養著我,不過開銷頗低。
他想知道這個跟我住在一起的女人是誰,我告訴了他。他需要了解這個人是做什麼的。我告訴了他,可能還對吧女工作的粗陋略作美化。他還想知道這個女孩多大年紀了。從那一刻開始,我雖然想堅決剋制,可仍然無謊不撒。我說羅薩里奧十八歲,其實絕對不止二十二了,沒準已經二十五了呢,不過這純屬猜測,我從沒問過。打探這種事情似乎挺尷尬,除非人家情願告訴你。
“看來你不想幹傻事。”叔叔說,然後給我寫了一張5000比索的支票。
我要離開時他讓我晚上給嬸嬸打個電話。
我去銀行把支票兌換成現金,然後又去城裡逛了幾家書店。順便探訪了一下基多咖啡店。第一次發現裡面沒有客人。我在酒吧吃了飯後回到羅薩里奧的屋子,在那兒讀書寫東西到很晚。天黑後我又回到酒吧,發現哈辛託?雷克納在那裡無聊得要死。他說,除了他,咖啡店裡看不到一張本能現實主義者的面孔。誰都害怕碰上阿圖羅?貝拉諾,但他們的恐懼毫無道理,因為這個智利人已經好幾天沒有來這裡了。雷克納說(他絕對是鐵桿本能現實主義者),貝拉諾開始要把更多的詩人踢出這個圈子。烏里塞斯?利馬態度比較謹慎,但他顯然支援貝拉諾的決定。我問這次又有誰被清洗了。他點了兩個我不認識的詩人的名字以及安格麗卡、勞拉?郝雷吉和索菲婭?加爾韋斯。
“他驅逐了三個女人啊!”我驚叫起來,簡直不能相信。
莫克特蘇馬?羅德里格斯、卡塔麗娜和哈辛託本人懸而未決。你,哈辛託?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