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樣子見怪不怪,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精英般的淺笑。
“我是毛家花錢僱來的,現在我們是談公事的關係。”
殷晟聞言挑眉,插口道,“這麼說,你們還有談私事的關係?”
解應宗看了殷晟一眼,深黑的眸子裡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我和司徒也算是老朋友一場了。”他漠然道,又看向司徒,“對麼?”
司徒柏不置可否,雙手夾著煙出了口氣,“談公事談公事,你見過毛揚了沒?”
“見了。”
解應宗點頭,兩人轉身並肩朝前面的審訊室走去,殷晟跟在後面,覺得有些納悶。
“殷先生?”
胡葉在殷晟身邊,問道,“怎麼了?”
“唔。”殷晟摸摸下巴,敏感的覺得解應宗對自己似乎有點敵意。
“那個人……”殷晟看向胡葉,低聲問,“是司徒柏的戀人?”
“啥?!”
胡葉哐當下巴掉地,連忙扶著嘴合起來,“這話可不能亂說,沒這回事的!”
“是嗎?”
殷晟奇怪道,“他們看起來很配。”
胡葉吞了口唾沫,悄悄打量前面走著的兩人。
解應宗今年32了,司徒柏28,雖然司徒柏已經有接近190公分的身高,但解應宗看起來比他還要高上一點點。
兩人都是一派硬氣,司徒不羈,解應宗沉穩大氣,從背後看,兩人側過臉說話的樣子:司徒叼著煙眯著眼,臉上半分不爽半分無奈,解應宗則始終是淡淡笑意,眸光鎖定司徒的臉,眼神柔和。
他們倆配?……好像有點……
胡葉起了雞皮疙瘩,隨後趕緊搖頭,不對不對,要是這話讓頭兒聽到,自己一定會死很慘!
“殷先生。”胡葉站定,伸手扳住殷晟肩頭,嚴肅道,“這話你一定不能告訴頭兒!”
殷晟眨眨眼,莫名其妙的“哦”了一聲。
18
18、Ghost。18 。。。
解應宗和司徒進了空出來的審訊室裡,毛敏因為情緒不穩定,被帶去了醫院打鎮定劑。
司徒一進房間先拉過一根椅子,示意殷晟坐,自己則側身坐上寬大的木桌上。
解應宗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從公文包裡拿出幾份委託書和檔案資料來。
“流程我們都熟悉,就不多說了。”解應宗隨口道,旋即將幾份資料分開放在桌面上,朝向司徒那一方。
司徒隨便瞄了一眼,也不說這些資料的事,只是道,“你知道這次案子的具體過程嗎?”
“毛先生已經跟我說過了。”
“不是他的說辭,從你的角度,你覺得你瞭解這次案子嗎?”
解應宗安靜了一下,睿智的目光瞄了司徒一眼,似笑非笑,“你是覺得我不該接這個案子?”
“毛家三兄妹都是罪有應得。”司徒不置可否,抱起手臂看他,“你這時候出來倒是會添亂。”
“這是我的工作。”解應宗十指扣在一起放在桌面上,認真道,“你說的,我們談公事。”
司徒“嗤”了一聲,抬手抽過那幾張薄薄的紙,隨便看了幾眼。
“遺囑?”
“這是毛先生的父親,在臨死前立下的遺囑。”
胡葉和殷晟都湊過來看,果然見遺囑的最後一排有一行小字,是說把財產劃分10%給張玲的。
胡葉搖搖頭,覺得張玲也算是人為財死,心裡頗有些複雜情緒。
殷晟把目光移到其他幾份資料上,“毛揚請你來是以防萬一?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麼做,因為這個案子只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我們找不到證據,他無罪釋放;一個是我們找到證據,他鐵板釘釘,想逃也逃不了。”
解應宗抬眼和殷晟對視,面上不動聲色,只是看了他一會兒,開口說了個不相干的事。
“那隻波斯貓還在?”
殷晟一愣,“銀?”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解應宗笑笑,“過完農曆大年,它就該有一歲了吧?”
殷晟微微蹙眉,“你怎麼知道?”旋即疑惑起來,“我們認識?”
殷晟發覺自己自從和司徒柏見面以來,就一直處於一種和所有人都“我們認識?”的狀態。包括胡葉,王小二,還有警局那個什麼黃隊長。
他們都一副認識自己的樣子,唯獨自己卻是壓根沒有印象。
殷晟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