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說話,就聽話筒裡傳來疑惑的“喂喂”聲。
胡葉站在電話亭外,抬手敲了敲玻璃,示意——這種時候就別你來我往啦,先辦正事啊。
司徒“嘖”了一聲,這才不甘願的將電話放回耳邊。
“我遇到點麻煩事。”司徒攬著殷晟的腰不放,低聲道,“我懷疑有人對我下了什麼咒。”
那邊的人沉默了一下,果然來了興趣。
“怎麼說?”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所以才希望找先生你來看看,一開始我找的是一位姓殷的先生,但他說他不接這活。”
“噢?”佟陸的聲音挑起來,“殷晟不接?是不接,還是不敢接?”
“這……”司徒裝作為難的語氣,“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彷彿是不願接。”
“行。”佟陸乾脆點了頭,“你過來吧,讓我看看怎麼回事。”
“太感謝了。”司徒衝殷晟和胡葉揚了揚眉頭,“請問先生的地址是?”
“……毛鑫沒跟你說麼?”佟陸的聲音陡然起了一絲懷疑。
殷晟一皺眉,心裡覺得可能要壞事。
司徒顯然也料到了,急忙尋了個藉口,“他只來得及交給我名片,後來就去了醫院……”
佟陸大概也想到了在毛家公司樓下的事,“唔”了一聲謹慎道,“約在外面見面吧,選個咖啡廳。
“好。”司徒應了,隨後記下男人說的地址,將電話結束通話。
長吁一口氣,他抬頭看兩人,“沒搞到老窩地址。”
胡葉聳肩,殷晟拍拍他的肩膀示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沒想到他們聯絡這麼複雜。”殷晟若有所思,“聽起來像是還有許多暗號一樣。”
“還好沒有亂說話。”胡葉也道,“這種時候就是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司徒笑笑,“就和毛敏一樣,她越是顯露她對這個案子的關心,反而越是蹊蹺。”
眾人都是點頭,隨後不約而同想到一家人竟然互相都想要陷害對方,忍不住無奈搖頭。
“約的什麼時間?”殷晟轉頭問司徒。
司徒看了看錶,“明天上午十點。我們現在可能還有時間去跟毛揚的律師見一面。”
跟律師見面可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胡葉顯然覺得很頭痛,三人晃晃悠悠的回警局,在樓下碰到隔壁出警的掃黃隊。
“這麼大一撥人?”司徒“喲”了一聲,隨手從衣兜裡掏出煙來,“這是要去哪傢俱樂部?”
“這事說來蹊蹺。”
跟在最後的是掃黃隊的負責人,人稱“黃下惠”,黃隊長抬了抬頭上的警帽,對眾人道,“最近一個星期我們接到很多投訴電話,關於聲色場所的,但每次我們出警都總是抓不到人。”
“她們溜的太快?”司徒笑著點了煙,“現在這些人的眼線也不能小看啊。”
“不不。”黃隊長擺擺手,“因為每次都在同一個地方,我們後來派了小隊人馬在附近埋伏,幾乎是一收到報警立刻就出動……”
說著攤了攤手,司徒和胡葉都有些詫異。
“這樣都沒抓到?”
“半個鬼影都沒見著。”
司徒挑挑眉,“那你們現在是……”
“抓不到人,但是投訴電話每天都來,沒辦法啊……”
黃隊長嘆氣,一邊朝門口走去,“只有每天都跑一趟……權當飯後散步……”
胡葉忍俊不禁,臉上又出現一些同情神色。
“這樣跑誰受得了啊。”
“別家的事,你就別管了。”司徒拍拍他的肩,“自己的事還沒搞定呢。”
說著三人進了電梯,重新回到三樓的審訊室,剛出電梯門,就看見一個一身黑衣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
男人手裡提著公文包,西裝貼身勾勒出健碩的體型,和文質彬彬的律師看起來不同,反倒是像有點身手的人。
聽到電梯響,男人回過頭來,殷晟這才看清對方的樣貌。
那是一個長得丰神俊朗的男人,眉眼深邃有點混血兒的感覺,額頭很高,一頭黑色的短髮利落乾淨。
他一眼看見司徒柏,走過來伸出手。
“你好,司徒隊長。”
司徒柏一臉便秘的樣子,伸出手草草握了握就收了回來。
“怎麼是你?”
司徒叼著煙哼一聲,“解大律師手頭最近很空?”
解應宗似乎對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