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公主的腳十分珍貴,就不要穿著高跟鞋了。”像變魔術,秦見川拿出一個精緻鞋盒開啟,裡面是一雙長靴子。
宜笙居高看著他,沒有其餘動作。那如玉堂王孫般矜貴的人輕聲笑了笑,這次語氣裡又多了幾分寵溺,“嬌氣,坐下吧,腳給我。”
嬌氣的人被伺候著坐到絲絨禮凳上,任由秦見川握住她腳踝脫下高跟鞋。
長靴子裡也都是毛羽,觸肌生溫。
他脫到另一隻時,愣了一下,“腳受傷了?”
宜笙褐色眼珠在夜色裡顯得狡黠靈動,她動了動腳踝,從秦見川手心抽出。
纖白到發光的腳趾便踩在秦見川半跪在地板的膝上,聲音嬌俏撩人,“我可不嬌氣。”
像是在反駁他剛剛的話。
但又避重就輕地繞開了他的詢問。
秦見川挑了挑眉峰,這次手掌捂在她腳面,像是在給人暖腳,“天鵝公主嘛,嬌氣一點,應該的。”
宜笙眨了眨眼,看著他再次低下頭。
再回來的秦見川穿了件淺色長款毛呢大衣,和她的裝扮頗為搭配。
此刻男人半跪在地板上為她穿鞋,長腿便顯得略顯拘束。
宜笙望著他背脊,回想秦見川剛剛抱自己時。
他當時微彎了些腰,將她嚴絲合縫地嵌到懷裡。
他身高應該起碼有187往上,因為作為芭蕾演員,她再穿上高跟鞋直逼175。
剛剛強烈的包攏感,沒有優越的身高,是達不成的。
然後便是這人的性格真好,即使面對朱倩雪,也保留了紳士風度。
就是不知道此刻紆尊降貴的柔情,是為了騙她走,還是...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溫潤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了宜笙的胡思亂想。
她舔了舔唇,想:管他是什麼呢。
反正,今晚,她都會和他走。
“想你呀~”她勾著眼尾,晶瑩剔透的狐狸眸子閃動撩撥。聲音又甜又媚,勾魂攝魄得像個妖精。直將人的理性殺死在曠野草原。
“人就在面前,還用想?”他手攥著她腳踝,細膩指腹來回摩挲著溫軟肌膚。他大約也是個妖精,想要勾引眼前這個狐狸精。
宜笙歪了歪天鵝頸,剔透的狐狸眸子帶了幾分迷離,突然傾下貼近他,“想一會兒的你...”
於是,秦見川喉結再隨著她紅唇香舌抵著襯衣衣領上下翻滾一番。
他想,這女人真要命。
-
宜笙是被秦見川背出的劇院。
夜晚的弓箭大街燈光璀璨,風已經停了,只有屋簷上的落雪時不時飄下。
在光下,在這萬丈紅塵裡,繽紛夢幻。
出了劇院後,男人便緘默不語。
手臂環著她腿彎向前,哪裡雪被厚,便往哪裡走。
行人稀少的路面,都是他一路走來的腳印。
宜笙手臂環繞在他脖頸,屋簷落雪飄停在她耳垂上。
激盪著心,浮泛闃然悸動。
“怎麼不說話?”宜笙開口道。
秦見川目視前方道路,“公主不是要聽踩雪聲,怕打擾您分心。”
夜色裡,是誰唇角上揚。
宜笙偏了偏頭,唇擦過男人頰側,繾綣旋了一個圈攪得人心都酥了。
“被你揹著,很難不分心誒...”
要命,上揚的尾調像是在撒嬌。
“公主再對著我耳朵多說幾句話,我就沒力氣了。”
“那我就要懷疑你的體力...是不是正值盛年的二十八歲男人。”
滿是異域風情的英國人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都會偷瞥一眼這對好看的東方面孔。
他們眼中暈染著曖昧的笑,唇邊勾起的弧度都與這個浪漫之都格外契合,在夜色裡散發著色.欲氣。
“自我評價多少顯得盲目自信,這個留給公主。”
“是嗎?那我要求可是很高的。”
秦見川頓了頓,隔著禮服捏了捏人腿間的息肉,“不乖。”
宜笙不懂這句不乖的意思,但也沒有細究。
“席爾,去我那裡吧。”她說。
秦見川步伐停在十字路口,“怎麼變成你拐我走了?”
“去不去嘛...”她指了指方位,“你們董事會肯定住在同一家酒店,萬一被看到,影響多不好。”
秦見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