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散修,要不就是像餘德諾那種無路可走的散修,否則沒幾個人願意和他們做生意,根本無法和我們競爭。至於【兵站坊】,離死亡沼澤邊境還有整個黑河那麼長的距離,這樣無論是從白山那邊過來,還是從這邊過去,【兵站坊】的位置都沒有我們好,你看那些白山修士,飛越死亡沼澤已是筋疲力盡,以前的黑河峰,不就是他們的落腳之處麼?更別提還有【御獸山】到【南楚城】的人流,更不會繞個大圈子去那裡!”
張世石瞪了攔他說話的展元一眼,衝齊休大聲質問道:“可是掌門師兄您別忘了,這樣的話【兵站坊】的生意只怕會受很大影響,您一直說受王涫大恩,今後我們的凡人居民還要借住他們那很長時間,一旦我們建立坊市,只怕在王涫那裡,您交代不過去吧?”
展元亦不示弱,出口辯駁道:“張師兄你也別忘了,如今我們的靈石也已花得七七八八,買【風陣靈舟】,買荷花買豬魚幼崽,還有掃蕩養殖點附近靈獸的花費,離豬魚的第一次收入還有整整兩年!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幹,坐吃山空?”
張世石被展元連番搶白,真是氣極了,衝展元吼道:“利之所在,義之所在,難道你要見利而忘義麼?”
“張師兄高義,我等都是俗人,自然不能入您的法眼。”展元冷笑道。
“你!”
“哼!”
“夠了!”齊休趕忙喝止吵得面紅耳赤的兩人,“事情還沒辦,自家人怎麼先吵起來了,王涫那裡,我自有辦法應付。這件事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成的,我準備分三步走。第一步,展元你安排,去那處十字路口所在地調查一番,看看每天人流量到底有多少,如今已近年關,應該是一年中人流量最大的時候才是。第二步,若是果真人流量巨大,我準備先立一個墟市,或者五、七日一集,或者十日一集,甚至一月一集都可,既能先試試水好再做打算,又不會刺激到王涫。第三步,建立坊市,拉楚家、趙家、王家入夥,大家互惠互利,甚至他們拿大頭,我們拿小頭都可以,否則靠我們自己,根本沒有撐下去的實力,王家得了利益,只會比他們死守【兵站坊】要好!王涫百年之後,他們家沒有築基修士,不可能有十全把握守住【兵站坊】這份基業!到時候無論如何,他們在我黑河還有一股,才是真正的立於不敗之地,王涫會明白其中利害的。”
展元領命退去,張世石還坐在那生著悶氣,齊休並不明白他的心結,又絮絮叨叨地勸他多親近些庶務,等到他告辭離開,都不知道他到底聽沒聽進去。
齊休輕嘆口氣,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張世石會對庶務這麼抗拒,以前他明明也是很積極的。這時候虞景進來稟報,說【兵站坊】王家的修士剛來通知,移民隊伍已經離【兵站坊】不遠了。
第五十章 領主少年郎
冬天的朔風吹得人臉上生疼,天空中還有零星雪花飄過,一支近兩千人的大隊伍,艱難地行進在齊雲國最南端筆直寬闊的大路上,裡面男女老少都有,人人一臉疲憊之色,不少人衣衫襤褸,神色麻木,只知道跟著人流,機械地移動著腳步。
秦繼立於道旁,面無表情地看著走過的隊伍。他身量極高,身披藏青色大氅,身板筆直矗立,如一杆標槍一般,長途遷徙形成的古銅色面板加上略顯粗曠的長相,也難掩眉眼中的貴氣,左手緊緊握著腰間寶劍的劍柄,一身錦袍也有些陳舊,但拾掇地極為乾淨,好幾處用極為高明的針法打了幾個補丁,不湊近仔細看,一點都看不出來。
“主公!”一個老僕從佇列前方氣喘吁吁地跑近秦繼身前,“王家的領主大人就在前面,您還是儘快前去拜見為好。”
“哦?”秦繼濃眉一挑,有些疑惑地說道,“對方是男爵,我不過是個‘士’,我們以後還得仰他鼻息,他怎麼在前面等我?”
那名老者拉住秦繼的大氅一角,急道:“哎喲我的大少爺,管他為什麼,現在人家在前面,我們快去拜見,怠慢了可不好。展仙師上次來時說得明白,門裡的仙師在這裡都多得他王家的照顧,是絕不可得罪的人物。”
秦繼被他風風火火地拉著往前走,皺眉說道:“如今門裡的仙師,會不會為我秦家著想,還是兩可之間,展仙師來時,只叫我指派十來戶去山門裡做僕役,其他一應人等,以無法居住為由,全安排在王家的地盤上,這是要把我們賣了麼?秦伯,你看那王家的領主,態度如何?”
那名叫秦伯的老者想了想,回道:“當年先主在時,現在的齊掌門那時候只是個隱居在外的邊緣弟子,沒什麼劣跡,先主也說過他為人配得上忠厚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