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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向梅林深處走去,遠遠的看見了那個小亭,身下的腳步也越來越快,最後也由小跑變成了快跑,一口氣衝到小亭上後,胳膊緊緊的抱著小亭的柱子,淚義無反顧的湧了出來。
一切為什麼是這個樣子?他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讓她知道他是愛著自己的了嗎?這就是他給自己的愛嗎?傻瓜,傻瓜!自己絕不會原諒他的。
仰頭望著下起的白雪,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喊道,“傻瓜,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我願意
雪越下越大,彼岸冷笑的放眼看著盛開的梅花,淚一滴滴滑落到亭子的土磚上,一滴淚摔的四分五裂,似她那顆受傷的心,已痛的四分五裂。
為什麼自己沒有發現他真正的用意?為什麼自己要聽到這些?不聽到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這麼痛?仰頭想止住淚,發現竟是如此的難。
可笑的是,自己還一直那麼恨他,如今他卻要離開了,自己又能做些什麼?無力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無法呼吸。
淚氾濫的往外湧,他難道不相信她對他的愛嗎?她願意為他放棄一切,甚至挺著傲骨揹負與他私奔,去浪跡天涯;她願意為他忘記一切,忘記親人甚至是那個還需要人照料的兒子;她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孤獨一生又算什麼?
可是,他竟然為自己的未來,將自己推出他的世界,這是讓她最痛的地方。他不會明白,在沒有他的日子裡,她有多思念他,每每進入黑夜想念的心陣陣的灼痛。
她不會原諒他,不會原諒他這樣對待他們的感情,不公平的將自己推出他的世界。他以為這樣自己會幸福了嗎?他以為感情是東西可以收放自如嗎?
他怎能瞭解,他不是想的那麼容易放棄的女人,用心去真心的愛過,明明最後痛的讓自己無法呼吸,自己還是執迷不悔,舍不下這份愛,她怕自己會後悔,後悔沒有好好愛他,後悔放棄自己心中那份悸動。
雪被風吹進亭子,落在臉上,又瞬間消失,涼意轉進身體,卻比不過心底的寒意,甚至發覺自己此時比寒冷的冬天還要冷。
雙腿用力的夾,縱馬向上,從馬上一躍,在那瘦弱的身體滑落到地上時,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看著滿臉的淚痕,他不禁咬緊牙根,躍出小亭,跨到馬背上,緊緊一拉韁繩,縱出梅園。
耶律狐邪繼位第四年年底深冬,驟降大雪整整七天。而深得單于喜愛的右賢王病逝,對於匈奴的人們來說,則成了另一個熱鬧話題。
“聽說,右賢王病逝,單于後宮裡的王妃都傷心的直到現在也沒有說話,看來叔嫂的感情很好啊。”一個男人喝了口茶,感嘆的搖了搖頭。
另一個男人撇撇嘴,“你懂什麼?我家有親戚在王庭後宮做事,聽說那單于的大周王后與右賢王曾有過私情,嘖嘖。”
“私情?那豈不是皇家被蒙羞了?”
“皇家豈會承認?哪像咱們平民。”
只見兩個人隔壁的一桌,坐著一男一女,男人聽到那些對話,只是眉頭微皺,倒是那女子氣憤的欲走過去理論,結果男子拉住女子的手,並對她搖了搖頭。
此二人正是耶律靈雲和李銳剛,因為靈雲的父親已同意女兒嫁給李銳剛,也寫了一封書信,讓他們交給耶律狐邪,畢竟靈雲在名義上還是耶律狐邪的王妃。
而且李銳剛也說希望在婚前,先看看妹妹過的怎麼樣?可哪知道剛踏進王庭就聽到了這些,心裡自然是著急,但是心思細膩的他,還是想再多聽聽以做打算,畢竟現在還沒有見到妹妹,傳言也不能全當真。
這時,隔壁桌又傳來對話,“對了,那個蘭妃記得吧?”
“耶律狐邪寵愛的那個妃子,這誰人會不知。”
“現在可不是耶律狐邪最寵愛的妃子,聽說已被單于討厭了,每日只呆在宮裡,跟在冷宮沒有什麼區別,這帝王的情,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啊。”那人搖了搖頭,一臉的感觸。
“那麼美豔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哈哈,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憐香惜玉了?那可不是咱們匈奴男子玩的東西,也就是大周國那樣像娘們男人才玩的東西。”
一陣調笑聲,讓靈雲也抿嘴偷偷跟著笑了起來,說大周國的男人像娘們?再看看李銳剛鐵青的臉,靈雲笑得更歡,而且聽說那姓白的女人,已讓邪哥哥討厭,她怎麼能不高興?
李銳剛輕咳了一聲,不想自己再被靈雲取笑,也明白她的個性,並無惡意只是覺得好玩罷了,伸手招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