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幸運,現在就可以看見斑點的紅痕。
彼岸低著頭,早用眼角掃到這一幕,幸災樂禍的揚起嘴角,只怕此時的白鑫蘭也快氣炸了吧?礙於耶律狐邪在場,卻隱忍著強顏歡笑,還真是讓人大快人心。
“蘭兒,過來。”低啞的聲音,耶律狐邪看了一眼身旁空下來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白鑫蘭收起衣袖淡淡一笑,“邪,沒事的。”
這時,剛才一個女婢用盤子端著一盅冒著熱氣的湯走了進來,在走近桌子時,被白鑫蘭主動接了過來,只見她回眸一笑,這一笑卻也讓院內的花失去了顏色。
“邪,這是我特意吩咐廚房給彼岸妹妹燉的補湯,她路途辛苦,又生過孩子不久,身子單薄,要好好補補才行。”
語罷,欲把手裡端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只見她腳下似被什麼東西牽絆住,身子向前撲去,手裡的東西也直直的向彼岸懷裡的孩子身上扔去。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幕,那兩名小妾也是一臉的呆愣,耶律狐邪眸子一暗,眼睛是不捨,卻也是不捨白鑫蘭摔到地上,可惜他即使功夫再好,也來不及去接住她,一心只牽掛著白鑫蘭,哪裡在意那冒著熱氣撒向孩子的湯?
彼岸反應也快,側過身子轉向耶律狐邪把孩子護在胸前的同時,一隻手將拋過來的盅用力向來的方向擋了回去,這一擋也散出一些湯汁,卻也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
開始白鑫蘭趴到地上,只傳出一小聲悶叫,只是當被彼岸擋回的盅恰好落到趴在地上的白鑫蘭背上,下一秒刺耳的尖叫聲,從她口中傳來,想必是燙得不輕。
耶律狐邪霎時大步走了上去,抱起地上哀叫的白鑫蘭,對一旁的侍衛吼道,“還不快去請大夫,蘭兒要是有個好歹,本王要了你們的命!”
然後看也不看被丟在一旁的三個女人,大步的離開。在耶律狐邪離開後,那兩名小妾一臉同情的看著彼岸,只是眼裡卻滿是笑意,兩人對視一眼,根本沒把彼岸這個正妃放在眼裡,連招呼也沒打便起身離開。
彼岸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輕手拍著懷裡的孩子,冷眼的看著耶律狐邪離去的方向,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找到自己頭上,雖然明知是白鑫蘭有意這樣做,但她卻做的沒有一點紕漏,可惜那麼美的嬌人,全被那一副歹毒的心機破壞了。
一抹綠影走了進來,彼岸眉頭微微一皺,卻也沒有說什麼,徑自等她走近了主動開口,她可記得當日她是怎麼對待銳兒的,也許是不能違背耶律狐邪的命令,但是彼岸更看得出那晚她眼裡的譏諷。
“彼岸?真的是你?我聽下人說爺帶回來一個正妃,而且還為爺生下一子,不想這個人竟然是你?真是太好了,”烏娜依舊是像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熱情開朗。
只是彼岸卻明白,這熱情開朗背後,又是怎麼樣的一副尊容。
“姐姐怎麼沒有在大王子身邊?”彼岸和以往一樣,表面上對她的態度沒有什麼兩樣。
“妹妹怎麼還叫爺大王子呢?爺在半年前就被單于封為王爺了。”烏娜嘴上笑著,眼睛卻盯著那懷裡酣睡的嬰兒。
看著那綠色的小眸子時,掩飾極好的烏娜,神情還是有那麼一少的錯愕,這個只被爺寵幸兩次的異國女子,如今又為爺生下長子,心似被利劍戳痛一般,讓她窒息。
“姐姐不舒服嗎?”當然要不舒服了,她亦是愛那個男人的吧?情字還真是讓人難懂。
“噢,沒什麼,小王子的眸子真漂亮。”語氣難免失落。
“是啊。”如果不是綠色的眸子,一切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子了。
“起風了,妹妹還是回吧。”烏娜收回眼神。
彼岸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見熬拓大步冷然的走了進來,直走到離彼岸幾步前,才收住步子,微微傾下身子,“王妃,王爺讓屬下帶王妃馬上回沁心園。”
低沉的聲音,不變的冷漠,可是就是這個人曾在自己逃離那天的馬上放了香料,不然豈會那麼快找到她?這也是後來送她回大周的尤閣無意間說起的,才會明白。
彼岸點點頭,小步向沁心園走,前面是領路的熬拓,繞了幾處後,兩人才來到沁心園。
“王妃,王爺就在裡面。”熬拓退到一旁,而沒有走進沁心園內。
彼岸沒停留的向裡面走去,這時聽到後面又傳來熬拓低沉的聲音,“為了王妃自己,請王妃要忍耐脾氣。”
停下腳步,彼岸沒有回頭,但是她相信此時熬拓一定在看著她,這是在關心她嗎?但是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