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兒來了,身子可好了些?”耶律狐邪坐在主位上沒有起身,看向彼岸的眼神和聲音卻異樣的溫柔。
除白鑫蘭之外,其他人皆是一愣,喜怒掛在臉上的靈雲郡主臉色一沉,顯然沒有另兩個女子能沉得住氣。
彼岸只覺渾身起了一層疙瘩,一句岸兒,他還真叫的出口,卻讓她聽得霎時沒了胃口,而且空空無食的胃也翻滾了幾次。她淡淡一笑,也明白耶律狐邪只怕早把原委對白鑫蘭說了,不然她也不會坐的這麼平穩。
“妹妹趕了半月餘的路辛苦了,快過來坐下吧。”說罷,白鑫蘭主動起身讓位,而一旁的耶律狐邪也沒有反對。
彼岸從容不迫的走到讓出的位置,沒有感到一絲不妥的坐下,才淡淡開口道,“妹妹在此謝過姐姐了。”
白鑫蘭溫柔一笑,不語的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剛剛還在說妹妹為邪生的烈兒呢,不想妹妹就來了。”
“烈兒?”彼岸不明的低喃了一句,大體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是啊,剛剛邪哥哥還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好呢,還好蘭兒姑娘文采出眾,才起了耶律烈這個名字。”靈雲插話,卻是一臉的不懷好意。
“烈兒?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彼岸在此謝過姐姐了,難怪爺如此疼愛於你,妹妹真是自嘆不如。”彼岸從椅子上起身福了福身子。
這一舉動,倒是讓白鑫蘭略顯尷尬,而一直不語的耶律狐邪臉色也沉了下來,她應該發脾氣才對,怎麼可以謝?這樣不是又把所有矛頭指向蘭了嗎?
“好了,吃飯吧。”些許不耐煩的聲音,打斷還要躍躍開口說話的靈雲,隨手把孩子交到彼岸懷裡。
這時下人才陸陸續續的把菜擺放開,耶律狐邪動了一筷子後,其他人才拿起筷子進食不厭精。這頓飯註定是不會安靜吃下去,才吃到一半,耶律狐邪放下筷子,才又一次開口。
“岸兒為本王產下頭子,本王已請了旨,從今天開始,岸兒與靈雲平起平坐,是本王的正妃,以後你們要和睦相處。”說完,靜靜的觀看著幾個人的表情。
那兩個侍妾顯然也是一愣,然後才從椅子上起身,對彼岸福了福身子,“妹妹在此恭喜姐姐。”
“她一個女奴有什麼資格和我平起平坐?我不同意。”靈雲臉色一沉,眼神卻惡狠狠的瞪向彼岸。
“住口,本王已請了旨,既然已為本王產下長子,一個正妃之位又算什麼?”耶律狐邪拿出他的威嚴。
“產下長子?哼,如果你不是隻在那個狐媚子那,我也會為邪哥哥產下孩子。”說到這,靈雲所有的委屈湧上臉。
“住口,如果再讓我聽到你這樣說蘭兒,本王決不輕饒你!”耶律狐邪神色一暗,冷漠的容顏泛著寒意。
“邪,你的脾氣還是這樣易暴。”白鑫蘭輕嘆一口氣,低頭不再言語。
耶律狐邪眼裡閃過一絲心疼,轉而低頭輕柔的問身旁的彼岸,“岸兒,到時你和烈兒就住進本王的沁心園吧。”
眾人皆吸口冷氣,誰不知道白鑫蘭再受寵,也只是住在沁心園對面的蘭院裡,如果這個沒有高貴出身的女子,竟然得到大王子如此厚愛。
一時間,彼岸感到那嫉妒的眼神,似要把自己點燃,心中為這幾個女子嘆氣,才這麼點事情就坐不住了,看來以後自己的日子更難過,不過她難過,她也不會讓耶律狐邪好過,既然他把自己綁在了這裡,怎麼可以少了他?
聽著他似徵求的語氣,只怕如今他又讓所有人把矛頭全指向了自己,心裡嘆了口氣,彼岸假意驚喜的抬起頭,甜甜一笑,“好啊。”
看著滿臉笑意,眼神卻冰冷的他,彼岸早就明白他的用意,附和的點點頭,收回眼神再次哄著懷裡的孩子,眼角卻不期然的看到白鑫蘭略有些蒼白的臉色,那眼裡還有一股股嫉恨。
彼岸心裡冷哼一聲,配合的還真像,只怕不是假的,是她真正的一面吧?
見彼岸配合的樣子,耶律狐邪滿意的點點頭,陰鷙的眸子又看向一臉怒氣的靈雲,只見靈雲氣惱的把筷子隨手一丟,憤然的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桌子,最後身影消失在榭仁閣。
耶律狐邪已習慣了她這樣的性子,自是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惱怒的樣子,但是當眼睛移到白鑫蘭身上時,一直低頭逗著兒子的彼岸,清楚的聽到他冷吸一口氣,全身隱隱壓抑著欲發作的暴怒。
只見靈雲郡主扔出去的筷子,正好落到白鑫蘭前面的湯盒裡,激起的熱湯因白鑫蘭及時揚起的衣袖,而保全了臉被燙傷,只是她的手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