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惡的賊把我今天的好心情全都破壞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當時事情來的太突然沒有思想準備,”張學義彈了兩下菸灰說,“要不我們會給他們點厲害嚐嚐,對付這些賊就不能心慈面軟。”
周敏聽到他說了幾次這樣激昂的話,心裡很贊成他們的行為,忙說,“現在有你們這樣俠義的心腸不太多了,要不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她停了停又說,“和你在一起的朋友楊春城聽說是部隊復員的,看他衝上去打那兩個賊的那一刻真夠威武的,看來他沒有白受訓練,素質就是好。多數見義勇為的人都是當兵的,國家沒有白培養他們,我有個同學現在正在服役,聽說不久前考上了軍校,部隊真是鍛鍊人的地方。”
“也不完全是這樣,”張學義笑著說,“一母生三子,三子各不同。這和人的品德有關係,從部隊走出來的人出息的是不少,可做壞事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應該說多數人是經受得起考驗的。雖然我沒有當過兵,但關心幫助別人是每個人所應有的美德。罪犯之所以不可救藥,那是他們從骨子裡就有做惡的動機。兩位不妨想一想,作壞事的人有幾個能改惡從善的,因為他們喜好不勞而獲,而我們一般的人知道,勤勞才是安生之道。有時我一個人單獨在家時寂寞的要命,可一想到監獄關著人不讓出來會更寂寞,所以無論誰犯罪我也不會犯罪,想到監獄那可怕的寂寞生活就受不了。當我看到有人偷東西時,我就替這些人擔心,做什麼事不好為啥偏要做賊,現在條件這麼好只要肯哈腰就一定生活的很好。”
他們聊著的時候菜也上得差不多了,張學義站起來到門外吐了一口痰向市場的方向看了看,見人們漸漸散去,賣東西的人也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太陽正在頭上有些向西偏移,光線十分充足,他想這時的楊春城一定和李柺子幾個人喝得正高興呢。他真是個聰明人,要不上山打獵時在那麼危險的時刻都能使自己脫離蛇的攻擊,將來他如果把聰明用到正地方一定會是個了不起的人。
“賊是多麼可惡,我現在算是領教了,”皮豔芹說,“讓你防不勝防,他們膽子也真夠大的了,這種人整天生活在被抓的環境下也能鋌而走險,看他們鼠一樣的生活就讓人感到厭煩。”她看張學義又回到桌前馬上補充說,“我小時候也想過當警察,我要是從事這種工作非把這些人抓乾淨不可,我現在是護士,無法整治他們,如果有一天我在醫院見到這兩個人非得給他們狠打兩針不可,對這種人就得狠。”
“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周敏很實際地說,“小時我聽別人說,先偷一根針後來偷大件,膽是越練越大,最終就偷進監獄那是他們最終的家。”
“活該,這是他們自作自受,老天不會讓他們張狂下去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我的想法也許和你們不同,”張學義笑著說道,“也有很多賊躲過了法律的治裁,要知道有些賊很滑知道何時進退,平時偽裝的不容易露出馬腳來,哎!時候不早了也該吃飯了,不談這些了。”
“可不是,我們是請假出來的,”皮豔芹遞給周敏一雙筷子說,“感謝二位相助,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的,把門關一下,外邊吹進來的灰讓人一點食慾也沒有了。”
“楊春城工作這麼忙嗎?”周敏看著關門的張學義問道,“以後有機會我們也安排你們,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男女平等,我們也不能顯得太摳門。”
“太客氣,”張學義說,“有時間我跟春城說一聲,告訴他你們的好意。”
楊春城坐在飯店裡等了很久,才看到李柺子把兩個朋友領進來。他們在裡間坐好後,高個子不滿地說,“媽的,這算啥事,賊是不走空的,本來想借這個機會撈點,都讓你給攪了。”他看了一眼楊春城坐在對面說。“下次李哥還是找別人幫這個忙吧!我可不願從做別人的奴隸。”
“不是說好了請兩位幫忙嗎?”楊春城有些不高興地看著李柺子說,“你沒和這哥倆說清楚嗎?不過也沒有關係,吃完飯我再送兩位一百塊錢算是表示我的一點謝意。這不比去偷來的容易和安全。”
“看你說啥呢?”李柺子遞給每個人一支菸說,“人在外邊混靠得就是朋友,我已經和兩位說好了,只是兩人覺得這麼做不值所以才發勞騷,春城,你別往別處想,我這兩個兄弟就是這個皮氣,喜歡說,過去那個勁就好了,人嗎?都有自己的不足之處,何必放在心上。”
“得了李兄,那兩個女的有什麼好的,紅顏禍水。我在江湖上闖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倒黴在女人身上,你以後有了嫂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