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爆炸的年代,多讀書有好處。你們看李縣長不就是大學生嗎?哪象你們,農民幹部!李縣長,我說得還對吧。”
李學之說:“是啊,多讀書好啊!我當年不是家裡困難,也想考研究生呢!”
張雲生舉杯說:“好了,學之,老易,咱乾一杯,我書讀得少,也是當時環境造成的,祝酒詞可就說不大來,我就祝我們團結一體,為黃縣的經濟騰飛乾杯!”
大家一引而盡,舒臘梅早在鍋裡燙了不少菜,連忙招呼著說:“李縣長、易部長,吃菜吃菜!”又幫三人倒滿酒。
李學之舉杯說:“我借花獻佛,敬兩位一杯!”
易立宏笑著說:“學之喝酒夠爽快的,可惜以前錯過嘍,喝!”
大家又幹了。舒臘梅笑著說:“別喝急了嘛,吃點菜,慢慢喝!李縣長你就杯下留情,他們兩我可知道,身體不如你。”
張雲生有點不服氣說:“你少插嘴,我的比學之大了幾歲,可酒量不比他差,難得聚在一起,當然要喝個痛快了。快倒酒!”
李學之吃了口菜,笑著說:“舒經理說得在理,我的酒量可有限,再說下午還有事,喝多了怕誤事。”
易立宏笑著說:“學之你也真是的,吃飯時間不談工作,該我敬酒了。雖然歲值初冬,可此時情景倒也彷彿桃園三兄弟啊!我就祝願我們三人親如兄弟,共同為黃縣的改革開放添磚加瓦!乾杯”
聽了易立宏的話,李學之有點躊躇,可兩人的酒杯舉得高高,只等他了,便唯心地一碰,閉眼喝了。李學之把酒杯反轉一扣說:“酒我就不喝了,真怕耽誤下午上班,你們就隨意,可別管我了。”
張雲生一聽可不依了,說:“學之,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怎麼才喝了三杯就不喝了呢?不行不行,今天咱仨得把這瓶就給消滅嘍,不讓我不放你下桌!”
易立宏也勸道:“就是嘛,怎麼就不喝 了呢?要說年齡我們可都大你七、八歲,我們都能喝你肯定也行。老張定的任務不艱鉅嘛,區區一瓶三人分才三兩多點。可不要駁我們老哥哥的面子喲!”
舒臘梅把反扣的酒杯拿起來倒滿酒,她則端起張雲生的杯子敬道:“李縣長,以前跟你有點誤會,給你的工作造成了不便,我今天敬酒給你賠罪,希望你看在老張的面子上莫跟我這女人見識,我先乾為敬!”也不等李學之說話,自行在李學之酒杯上一碰,幹了,張雲生和易立宏在一旁鼓掌叫好,無奈之下,李學之強笑著說:“賠罪可談不上,既然舒經理喝了,我不能不喝啊!”又唯心地喝了一杯,說老實話,他永遠也不可能原諒舒臘梅狐假虎威囂張跋扈的舉止!
張雲生易立宏又轟然叫好,還熱情地幫李學之夾菜不停地說:“多吃菜,這是雞睪,補腎的好東西,這是鵝掌,鮮嫩味美。。。。。。”一會兒李學之的小碟就堆滿了菜餚。
張雲生瞅著李學之說:“以前當副手,不知道正職的苦,這不代理了一段縣委書記,我才真正嚐到一把手的艱難。外面的人看著我似乎很風光無限,可誰又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呢?”
這話李學之倒有同感,說:“張書記可說到點子上了,我坐在這縣長位置上可是焦慮不安,如履薄冰啊!大事小事就是處理不完,東頭沒好西頭又起,面對黃縣八十多萬人民,我深知責任巨大,不敢有絲毫怠慢。”
張雲生端起杯子抿了口酒,說:“可不是嗎。現在辦事又難,一點屁大的事也好事多磨。就拿造紙廠來說吧,又是檢討又是罰款,整改了又複查,人是來了一撥又一撥,人數一次比一次多!吃完喝完玩完還要撈一把,今年造紙廠還差六百多萬國稅任務沒完成,停產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工,都急得跳腳啊!”
李學之皺眉說:“還不都是韓愛國弄出來的。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他是怎麼樣想的,花了大錢搞了汙水淨化裝置就是不用,不但汙染了環境,還被罰款停產,真是因小失大,完全是目光短淺,僥倖思想嚴重,現在他撤了職還不思悔改,楞說我是小題大作,可他不去看看被汙染的江面,不去想想喝了髒水的群眾!作孽呀作孽!事到如今只能從整頓造紙廠自身著手了,亡羊補牢還來得及,只要不再出現汙染問題,造紙廠還是很不錯的。那些來打秋風撈好處的人我無話可說了,無恥之尤!仗著國家賦予他的權力來做損壞國家利益的事,這也是腐敗的一種啊!”
張雲生嘆息道:“學之呀,現在市裡省裡哪個部門不是這樣啊?明明是一見平常以極正當不過了的事,你不打通關節不處好各方面的關係,他們就硬叫你辦不成!還有你爭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