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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真的?”

“是!”何水花對著王鐵柱注視的目光,眼睛都沒眨一下。

“媽,咱們睡裡屋炕上,他睡外屋沙發,裡外屋又沒門,只有一個布簾,這安全嗎?”黑暗中,何水花悄聲地問母親。

“什麼安全不安命了,咱們來這兒,是羊送虎口,咱們自個把自己送這兒來了。”母親輕聲說。“他要迎來,我先迎他,你先靠後”

何水花知道母親在說什麼,在暗中默默地咬了咬嘴唇。

何水花真不敢睡,真怕睡著時被那個叫王鐵柱的大漢收拾了,他那個個頭,那個渾身的肌肉,使何水花想起了阿拉伯那個神燈故事,那個神燈裡出的大力士,一支胳膊夾一個小人,那個大力士魔鬼就是王鐵柱,他胳膊夾的小人就是母親和自己,挺可怕的。

越不敢睡,眼睛越沉,可能是白天路趕的太多了,漸漸地,何水花竟然睡著了。睡的正香,朦朧中,何水花突然聽到外屋有響動,是人起床的聲音,她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她立時醒來,心也跟著腳步聲呯呯地跳,只聽腳步聲響了幾下,又響起了開門聲,一會兒,腳步聲又回來,又響起關門聲。

“這傢伙幹什麼呢?”何水花到身旁母親悄聲說。

“尿尿吧。”何水花答,因為來山西插隊快一年了,她知道男人半夜尿尿春夏天,都到院裡尿。

“噢,這小子倒也老實。”母親說道。

吃過早飯後,王鐵柱把何水花母女從食堂又帶回他的宿舍。

“你為甚又給我們帶回來了?”何水花問。

“你不回來你們去哪呀,你們不是想嫁人嗎?我給你們找人啊。”

“好好,麻煩你了。”何水花母親忙感謝道,低聲說:“誰知怎麼回事,我看他眼光有點問題,說話,他不看你臉,光看你胸脯和**。”

“我看他不像什麼好人!”

“可是管吃管喝管住,同住一屋,也沒動咱們,他可是三十歲的大漢啊。”

“那又怎麼了,反正我覺得他是老和尚騎草驢,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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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別把好人想壞了,他是這的革委會主任,這就是他的天地,他想收拾咱們娘倆還不是一抬手的事,我覺得,他人不賴。”

“可是他那牛眼,那麼老大。”

“眼大有神啊,男人瞧身材,瞧心地,瞧什麼臉啊,何況,他長的也不難看,挺男子氣的。”

“您怎麼誇上他了,您想嫁他呀?”何水花挖苦了母親一句。

“她要我,我肯定嫁他!”母親笑著說。

一連呆了四五天,白天,何水花和母親跟王鐵柱一塊去食堂吃飯,晚上,何水花和母親住裡屋炕上,王鐵柱睡外屋兩個桌子搭起的床上,幾天,王鐵柱也沒越雷池一步。

可是物件找怎麼樣了,何水花和母親問了他幾次,他都支吾著說:“沒找到合適的,慢慢找。”

“這小子憋什麼屁呢?”何水花的母親自語道。

“來來來,吃肉!”這天晚上,王鐵柱沒帶她們去食堂,而是自己去食堂打了幾個菜和幾份飯,又買了些切好的豬頭肉,把他睡覺的桌子騰乾淨了,把飯菜和肉放到桌上,又拿了一瓶山西高粱白酒,拿了三個酒杯,每杯倒上酒,然後請何水花母女坐下說:“今天這飯,就在家裡吃吧,在食堂也沒法喝酒,現在喝點,怎麼樣?”

何水花母女都沒說話,只互相瞅了一眼,何水花知道,好戲要開始了。

喝了一杯,何水花便覺心慌慌的,喝了兩杯,何水花看到母親的臉紅紅的,何水花不敢再喝了,怕喝醉了,把持不住自己,把什麼葷話都說出來,有傷大雅,便趁著沒醉問道:“王鐵柱,我可以叫你鐵柱哥嗎?”

“可以,當然可以!”王鐵柱見狀,牛眼立刻放出光來:“你們娘倆來煤礦,不是就來找鐵柱哥的嗎,現在早呢麼叫不出口了”

何水花一時語塞,心裡道:這個鱉孫子,見杆就爬,這麼多天老耷拉著臉,一副階級鬥爭的樣,剛喝兩杯貓尿,就涎皮涎臉了,原形畢露,這酒要喝多了,不知還要幹什麼事呢,唉,羊入虎口,管他娘個毬呢?想到這兒,心一橫,說:“鐵柱哥,我們也把我們來這的意思說了,也把我家的困難說了,你說去給我們找要嫁的人,怎麼,好幾天了,還找不到,難道我們長的太難看了,連個煤黑子都不願娶我們。”

“不是,不是你們長的難看,是你們長的太好看了,美若天仙,超凡脫俗,我心琢磨著,鮮花插牛糞上是不是把鮮花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