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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在師傅把鐵塊放到火中燒時,單丁一便道:“師傅,我的鋤頭打好了嗎?”

第二十五章 趣事

那個打鐵師傅側頭瞧瞧單丁一:“指向地上的一堆鐵件說,在那呢,你拿吧。”

單丁一很快便從地上的一堆打好的鐵鍬,鐵鏟,鐵瓢中找到了自己的鋤頭。他一看,這鋤頭打的很標準,和自己圖紙上畫的一樣藍汪汪的,顯出爐火剛煅過的顏色。

他付了錢,說:“師傅,我用砂輪磨一下鋤吧?”

師傅沒說話,旁邊的徒弟開口了:“鋤還磨甚,鋤地鋤個幾天,鋤頭就磨平磨亮了。”單丁一一聽也對,便興沖沖地拿著鋤頭回了村。

他用錘子把舊鋤頭從鋤鉤子上卸下,去裝剛打來的新鋤頭,這時,他一下愣住了,新鋤頭上竟然沒有安鋤鉤子的眼。沒眼,鋤頭怎麼往鋤鉤子上安啊,他心裡怪道:這個鐵匠師傅打鋤頭怎麼沒打鋤頭上按鉤子的眼,不行去找他去。

他又來到上李村鐵匠鋪,一進門,便大聲說:“我的鐵匠師傅喲,你怎麼這麼誑我啊,打鋤頭怎麼不打按鉤子的眼啊?”

那個師傅用眼白了他一下,那個徒弟捂著嘴笑著蹲下了,良久,那個鐵匠師傅才說:“打鋤頭也要打個眼麼?”

“當然,不打眼怎麼安在鋤鉤子上?”

“呦,是這樣嗎?我打了二十多年鐵,頭髮都快打白了,聽北京大學生這麼一說,才知道打鋤頭也要打眼。”

“當然了,不打眼,怎麼按鋤鉤子啊?”單丁一走了過去。

“噢,這樣啊?”鐵匠師傅見他走近,便從床板下面抽出一張紙,遞給單丁一:“你看,這是你畫的吧,上面鋤頭打眼了嗎?”

單丁一結果那張紙一看,果然上面沒畫給鋤頭打眼,他知道錯在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於是便涎下臉,央求鐵匠師傅道:“大人別記小人過,是我自作聰明,有眼不識泰山,您就給改改吧,我過會兒給你買盒煙。”

鐵匠師傅露出笑容:“小子,這還差不多,我打鋤頭打了半輩子了,閉著眼都知道鋤頭怎麼打,還給我毬的圖紙,行,給你改,小子,你嫩著呢。”說著,用夾子把這個沒打鋤勾眼的鋤頭放到火裡。

單丁一因為有了新鋤,幹活乾的爽利,鋤地也不落後了,雖然還比不上村裡的後生,也比他們差不了多少,一壠地鋤下來,也就差個一步兩步的,而鋤的地,幾乎都能過隊長檢驗這一關,這時,他便感覺到勞動是一種享受,是一種藝術了。

在勞動中,他和一起鋤地的幾個村裡的後生混的很熟,一邊鋤地,一邊神侃海聊,每次鋤地,時間都過的很快,一上午很快過去了,下午便不再鋤地,只是在村裡頭堆堆糞,起起牲口圈的糞,或起起豬圈的糞。這時時間便過的常常一點多上工,三點多便下工了。

春天天長了,下工也沒事,便和其他知青在屋裡聊聊天,打打牌或

一天下午,單丁一下工後,在屋裡門一開,進來了村裡同隊的二春年。二春年十七八歲,比單丁一歲數小一些,屬於村裡小光棍一類,沒娶媳婦沒訂婚,和知青關係混的不錯,常到知青的這屋那屋竄竄聊天耍鬧。

單丁一見二春年來了,忙讓坐說:“炕上坐,炕上坐,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哪陣風,西北風吹來的吹!”二春年也不客氣,一**坐在炕沿上。“看什麼書呢?”二春年拿過單丁一的書,一看,是天演論,便道:“天演論,就是人變猴吧?”

單丁一笑了,“不是人變猴,是猴變人。”

“對,猴變人,你說猴怎麼就能變人呢?”二春年有些尋思著說。

“勞動,就讓猴變人了。”單丁一解釋。

“光勞動,就能讓猴變人,那驢和馬,天天勞動,輩輩勞動,也沒變人啊?”二春年問。

“會使用工具。”單丁一又說。

“大猩猩也會使用工具啊?”

“那是會使簡單工具。”

“噢。”二春年好像明白了,轉眼看到窗臺上放著被咬了半塊的玉米麵餅了,便說:“你們光吃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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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這就不錯了。”

“那副食呢?”

“副食能有什麼啊?”自打春節從北京回來後,除了從北京帶回來一罐頭瓶豬油和幾根香腸外,單丁一真是沒沾到葷腥了,鍋裡只有土豆白蘿蔔,油也是菜湯上面飄著的幾個油花花,好歹有鹽。

這地方,鹽鹼土能熬鹽,每個知青都分了二十多斤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