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3部分

。”劉炳坤接著說。

“拉焦炭好啊,這個鍊鐵啊,光有礦石不行,需要有熱能才能把礦石熔化,用木頭呢,溫度達不到,用煤呢,溫度用點勁可能達到,可是廢物又太多,煤發出那點熱量光熔化它自己的廢物,就要消耗好多熱能,所以用煤也不適宜。

比較好的,就是用焦炭,焦炭呢,又分土焦和冶金焦,土焦是當地農民,自己圍個池子,墊幾塊磚,土法燒製的,雜質多,比較鬆軟,發熱量又不太高的,冶金焦呢,是專門用的煉焦爐,煉焦煤煉製的質量高,密度大,熱值高,最適合鍊鐵了”王主任滔滔不絕地講起了焦炭的知識,像給學生上課。

待王主任講話停頓後,劉炳坤忙說:“我們知青拉焦炭,他們當地的推礦石和白灰”

“那礦石和白灰也都有用啊!”王主任打斷劉炳坤的話:“咱們鍊鐵,就是把含鐵打的礦石熔化,使鐵和石頭分家,鐵水比重大,在高爐底部,石頭比重小,浮在鐵水上面,咱們叫礦渣,把熔化的礦渣水放出來,再放鐵水,冷卻後成錠,就是鐵錠,知道麼?”王主任又講起來。

“那石灰幹什麼用?”王大力問出了心中一直琢磨的問題。

“石灰,”王主任拍拍王大力肩膀:“石灰石鹼性的。石灰填進高爐裡,一個事鬆解爐內爐料的,不讓礦石和礦石之間壓的太緊,怕懸料。另一個呢,是使鐵的PH值保持鹼性。你們知道麼,酸性的東西脆,鹼性的東西韌性好鐵如果酸性大了,就是脆的,硬度高,扔到地上就裂,硬度高車床又不好加工,所以鑄造鐵,都要偏鹼性的,石灰就是中和礦石中的硫的,硫是什麼,硫就是酸性的。”

“得,得!你這些留以後再給我們上課吧。”劉炳坤見王主任沒完沒了的說,不禁打斷他的話。

王主任一愣,問道:“怎麼,我講的不對麼?”

“對,對,您講的都對,可是我們今天是來談我們拉焦炭的事和他們推石灰和礦石的事。”

“這怎麼了?”王主任不解。

“拉焦炭的路遠啊,二百來米呢,礦石的路才一百米,石灰的路更近,這是不是欺負我們知青,同工不同酬?”劉炳坤大聲說。

“你們說這個啊,我知道,我知道,咱們廠剛建,投產又急,倉促上馬,所以勞動原始了點,我五八年在太鋼時,那高爐運料都是鐵軌翻斗車和傳送帶從料倉到高爐啊,哪有咱們這樣用人拉平車運料的,你們彆著急,我正在打報告,讓廠裡計劃修鐵軌和料倉,明天和書籍班長商量一下,咱們拉料的互相輪輪,輕重活都乾乾,別弄成累死的累死,閒死的閒死。輕活的不得頂上去幹累活,別再累死了,大家體諒一下。”

“嘿,這王主任還行!”出了車間辦公室,楊樹林說。

“聽說他六二年前事太鋼的一個車間副主任,六二年鬧自然災害,糧食不夠吃,他便離職回了農村,咱鋼廠新建,便把他招了回來,咱們廠像他這樣,六二年太鋼回村又招來的有十幾個呢。”鮮可欣說。

沒幾天,運料班的工作就開始重新分配了。拉焦炭,推礦石和推石灰的,一星期輪流一次,誰也不用老幹一種工作了,但也有例外班長丁開山還是負責下料,拿個哨,拿個小旗,拿個叉子,指揮別人一車車往料坑裡倒料,指揮料車一車車爬上高爐頂,用叉子把散落料坑周圍的撒的料推進料坑。他的活,車間主任講,技術含量高,責任重大,所以,他的活不能在班裡輪換。

拉焦炭,礦石,石灰能輪換了,知青們也就滿足了,也不咬扯班長打旗,吹哨,按電鈕的活了。王大力,鮮可欣,歐陽秋這幾天被輪到推礦石,他們頭兩天推的還是褐礦石,就是二寸大小,要圓不方的塊。

這種礦石紅褐色,用叉子往起鏟,比焦炭要沉許多,好在比重大,體積就小裝礦石的,又是長方形的鐵皮斗車,車幫又比拉焦炭的鐵皮圍得車幫低個二尺多,所以抬叉不用舉高便裝進車內了,更好在路近,從礦石場到料坑只有五十米遠近,比焦炭料場近了一半。

俗語說:遠路無輕重。路近,自然就省勁多了,他們裝完料,推到料坑前等過磅,往往還能歇個七八分鐘,不像拉焦炭,一車趕一車,卸了裝裝了卸,時間都花在裝車和路上了,一班八小時都難有一會歇息。

他們覺得滋潤了,裝完礦石能歇會兒,倒料前也能歇會,抽顆煙,扯扯淡,也能耗去一些上班的時間。有一天,礦石場上推得不是褐鐵礦了,是一片片鉛灰色的礦石,一片片巴掌大小,厚約一寸,王大力用鐵叉一叉,媽呦,這老沉,比褐鐵礦沉得多,而且叉子也不好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