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全尾,個頭長相,年歲,是否痴呆,口氣,缺胳膊腿短,要和媒婆講的差不多,才能定親。
李家客客氣氣地招待一通,送走這婦女後,媒婆又回來了,說:“女方挺滿意的,如果男方同意,過兩天就定親。”
“她多大了?”薛玉昌母親插話問。
“三十五。”媒婆說。
“比大寶大吧?”
“大三歲。”大寶母親說。
“我看她腳拐。”薛玉昌母親又說。
“是拐點,可不敢耽誤養娃。”媒婆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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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了,沒嫁過人?”
“嫁過,愛人進了城了,把她甩了。”
“有娃嗎?”
“有倆娃,男娃他愛人帶走了,女娃留給她,她也是沒法了,養不起女娃了,才嫁咱家”對薛玉昌母親一連串的問,媒婆爽快地一連串答,不遮不掩,十分利落。
“腳又有點毛病,又帶個娃,大寶尋她是不是吃虧了?”薛玉昌母親瞅瞅大寶問。
“不賴,比想的好,像咱這成分,能娶個婆姨就行。”大寶還挺滿足。
“還帶著個娃呢?”薛玉昌母親說。
“帶個娃怕甚,咱就喜歡女娃,她過來,再養個男娃,不是有兒有女了嗎?”大寶笑著說。
天氣漸涼,收割正忙。知青們和村裡人一樣,都忙著到大田裡收割去了。
第七十六章 收穫
下李村秋收主要有三大莊稼。(pm)玉米,高粱和棉花。當地人管玉米叫玉茭子,管高粱叫高粱茭子。婦女們都兜著個大布兜子,到棉花地裡採棉花。女知青也都去了,這裡棉花長的不太高,而且採棉早十天半日就開始了。採棉也不過秤,一人一壠往前採,把張開棉桃的棉花捏出來,沒張開或只張開一個小口的棉桃留下,過幾天再採,所以採棉花的婦女除了彎腰有些累外,倒也說說笑笑,不覺勞累。
掰玉米的社員和男知青就沒采棉花的婦女輕鬆了,一人兩壠,把長在棵子上的玉米棒子都要掰下來,除了沒長粒的蔫棒子外,大凡長粒的都要掰下。初時,男知青挎著個筐,和村裡社員一樣,掰了一筐,倒到地頭的馬車驢車上,幾個來回下來,沒有手套的手便磨的生疼,外指中關節上還大都磨出水泡。太陽又照,幹玉米葉子又劃,臉上脖上都劃的一道道的,流出的鹹的汗一浸,生疼搔癢,煩心的難受。可是看人家掰棒子的男社員,一條毛巾往脖子上一紮,一個爛草帽腦頂一扣,掰棒子,倒也三兩個人相伴著,嘻嘻哈哈的談笑,沒見他們什麼苦和累。
“真操蛋的,咱怎麼就沒帶個草帽和扎條毛巾呢?”金陽邊掰棒子邊對隔的不遠的單丁一說。
“毛巾倒有,可草帽,早不知扔哪了。”單丁一接下話茬。
收割高粱不是從根上割,而是隻割高粱穗。下李村鐘的高粱,除了種了十來畝高杆的高粱,收割後編掃帚外,其餘鐘的都是隻有齊人高的雜交高粱。雜交高粱穗大,一個穗有一尺多長,像個紡錘,粒密密長著,大的有一斤多,小的也有半斤,雜交高粱分公母,一行公高粱,它的邊上兩三行母高粱,公高粱開花不結什麼粒,母高粱結粒,一千來畝地,大都鍾這雜交高粱。收高粱,只割高粱穗,割了穗,往筐裡擱,擱滿,倒地頭車裡。
玉米掰手棒,高粱割穗,那些杆杆葉子怎辦,分給社員當柴燒,分給你村西坡上的二畝地高粱杆,你哪時燒火用,哪時再到地理割,別人不割你的,自家的還割不完呢。你再割完高粱玉米杆子,還有一半尺長連著根的高粱玉米茬子,便是誰去刨都可以了,不分你我誰誰的。
收大秋莊稼農民年年收,知青可是頭一回。知青們在上中學時,都在北京郊區麥收時幫助農村割過麥,那場面,你追我趕,轟轟烈烈,金黃的麥田裡一個個鐮刀揮舞,一頂頂嶄新的草帽在田間飄動,田邊是拖拉機,低頭插著紅旗,紅旗下放著茶水,白茶水,中午,送來一擔擔的白饃,紅燒肉和炒菜,那才是收穫的場面。可是這的秋收,卻是悄無聲息,不緊不慢,和往日的犁地,鋤草一般般的,田頭不插紅旗,停的也不是嶄新拖拉機,是幾匹聳頭垂腦的瘦驢笨牛,拉著幾輛半新不舊的馬車,地上也沒有糖水,只有一桶白開水,和一個都掉了瓷的搪瓷把缸了。
“沒勁,真他媽沒勁!”金楊掰了半筐棒子,走到地邊,一彎身,坐在地上。
“你為甚不幹了,還沒到歇時呢?”身邊不遠處的小隊長說。
“哎,你沒看見我正要把棒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