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那把他們先抓起來啊!”楊樹林聲音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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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慢慢再調查。”侯科長擺擺手,讓大家靜下來,才說:“你們知道我原先是在哪幹,抗美援朝時,我就在偵查科幹,解放後,我在公安局幹,這廠成立,我才調過來,你們這點小聰明,我一眼就能看透。好了,咱不究根溯源了,咱只問誰把劉黑虎的肋骨打斷的?”說著,他環視了一下全屋的人。
“是苟石柱打的!”
“是他自己撞在車把上的!”人堆裡響起了截然不同的聲音。
“苟石柱,到底是不是你打的?”侯科長盯住苟石柱問。
苟石柱見侯科長盯著自己,心裡不禁打鼓,想:我打他那一拳,可能有人看到了,但慌亂時,也未見得看的清,事關重大,也不能束手就擒,抵擋一會兒是一會兒吧。於是說:“我是打他一拳,可是那一拳我沒打他堵上,我打的是他的**。”
“你怎麼打他**上?”侯科長問。
“我覺得他**肉厚啊,耐打,於是我朝那打的。”
“可是人說你打的他的肚子?”侯科長說。
“忻縣人說**不是叫肚子嗎?”苟石柱急中生智,回了一句。
“真的?”
“你問劉黑虎?”
“你打他**怎麼把肋骨弄斷了?”侯科長又問。
“誰毬知道?”苟石柱不知所措,劉炳坤見苟石柱諾大一個漢子,被問得結口張舌,臉漲心急,面上還出了汗,不禁大聲說:“我打的!”
“你打的?”侯科長疑問道。
“你趕過來時,他已經蹲在地上了。”俉山鄉說。
“他蹲下我也蹲下,給他肚子一拳!”劉炳坤說。
廠裡做出決定,對打架的主要人員做出處分,劉黑虎,俉山鄉,楊樹林警告處分,苟石柱記過處分,劉炳坤開除。
處分一宣讀,廠裡北京知青的臉上都褂上一層烏雲,打架是雙方的錯,為什麼當地老鄉只有劉黑虎兩人是警告,知青方面倒有三個人處分,而且處分比他們重,劉炳坤被開除,也就是從全民工廠又回村當農民了,真倒黴。
苟石柱這兩天心裡難受的很,也十分愧疚。他想自己當時為什麼就忍不住一時的氣呢,非要打出去一拳,結果不僅害了自己,還讓劉炳坤替自己擋了槓,自己打劉黑虎肋骨打斷,讓人家劉炳坤和為自己頂罪,結果被廠裡開除,自己於心不忍啊。
原先苟石柱對劉炳坤並不十分佩服,覺得此人事事愛出頭,張牙舞爪的,還有些看不慣,看好幾個知青對他言聽計從,俯首帖耳,眼看不慣,心中不服。想:憑什麼啊,各自他沒咱高,力氣他沒咱大,就憑個敢字,他便當成老大。今日一見,敢替自己頂這大事,真乃是一條漢子,心裡便對劉炳坤產生佩服之意。
當聽說劉炳坤被開除,苟石柱的心更感到愧疚,他覺得兄弟一場,怎麼也得在他離場前,請劉炳坤喝一頓,聊表自己歉意,也表示謝謝的意思,於是下班後,對劉炳坤和楊樹林及王大力說:“咱今去喝杯,自當給你送行!”
劉炳坤笑了:“成,哥們馬上走!”
四個人,一桌酒,開始有些沉悶,是踐行酒嗎,劉炳坤又不是飛黃騰達了,是處分回村,所以酒興未高,可是幾杯酒下肚,劉炳坤首先打破沉悶氣氛:“哥們,喝啊,有什麼,別垂頭喪氣的,跟永別要上刑場似的!”
“對啊,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還不知道回村是好事是壞事呢,也許村以後,上個大學啊,調回北京什麼的。”王大力說。
“就是,沒給咱送班房就行,也算侯天吼沒給咱下刀子,還給咱留了點面子。”劉炳坤又飲了口酒說。
“哥們,兄弟對不住你!”苟石柱終於說出了幾次要說出又咽了回去的話。
“說哪呢,哥們誰對不起誰啊?”劉炳坤忙說。
“那一拳,真是”苟石柱剛說了一半。
“那一拳就是我打的!”劉炳坤忙接過話。
“咱們知青來山西,如果不抱團,肯定讓人欺負,讓為誰做點什麼,都是為北京知青做的,甭瞎想,案子定下來了,開除我一個,別再扯墊背的了,是不是兄弟!”劉炳坤端起酒杯,和大家共同幹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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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鋼廠運料班的嗎?”突然,酒桌前來了兩位姑娘。
“是啊。”楊樹林回答。
“你們誰把我哥肋骨打斷了?”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