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王大力還行,沒擺管理員臭架了,再說他也考了一個什麼大專文憑,我只是初中畢業,不可能當管理員,把他趕走了,學校再弄一個別的管理員來,未見得有他好對付,得了,哥們忍著,就在後邊燒火得了。”季平對穆心槐說出心裡話。
“你是行啊,你是班長,幹不幹活,食堂的人誰能說你啊,可是我也不能老燒火啊。”
“火燒的好唄。”季平大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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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菜廚工李柱見鍋裡的油燒熱,便把切好的菠菜倒進鍋裡,本以為大炒幾下菠菜便熱,把炒好的肉片倒進去就行,沒想到,炒菜鏟翻了兩下,菜鍋卻聽不見菜進鍋裡的聲了,用手一摸鍋梆,不熱了,他忙跑到食堂後面的燒火房,說:“火怎麼涼了,正炒著菜呢,火可不能小!”
穆心槐正坐在椅子上看一見他說,忙下灶坑一看,火已經殘留不多的紅色,快熄滅了,便忙往裡添煤說:“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這麼一會兒就不旺了,你回去,火一會兒就好!”
李柱忙返回操作間,拿起菜鏟一翻,只因火該旺時不旺,一大鍋炒菠菜,變成熬菠菜了,弄得他哭笑不得。以後,這樣炒一半菜火突然小了的事又發生幾次,而且幾次蒸饅頭和包子也發生中間蒸的時候火小了的情況,鬧得蒸出的饅頭和包子不是面沒發起來,癟癟的,就是沒蒸熟,咬起來發粘。
王大力很是氣惱,但是穆心槐已經被罰到食堂最角落的地方幹活了,你又沒見他做飯時把灶火弄滅,火大火小都是憑良心燒的,他的話:“你嫌我燒火不好,可以不用我燒啊,你嫌我不適合幹食堂工作,可以把我從食堂退回學校,看個門,發個報紙,看個腳踏車也比廚工強,幹那些活只是面子上不好看,卻不累,廚工是又累,又不好看。”
王大力找後勤主任老劉反應這個問題,劉主任嘆了口氣說:“穆心槐是個滾刀肉,能讓你連著燒十來天火就不錯了,學校誰不知道,你們食堂的廚工男的是大爺,女的是祖奶奶,管是管不了,說也說不動,你千萬別給他來硬的,如果說翻了他,他給你來個請幾天病假,你的飯還做的成嗎?”
“那咱們就任由他把燒的火藥旺時不旺,不要火大時賊旺了。”
“你可以和他好好談談。”
“我和他談幾次了,他來食堂比我時間長多了,什麼事不必我懂,安個尾巴比猴還精呢,要不,給他調出食堂,讓他幹別的去,食堂少他一人也能把飯做熟!”王大力賭氣說。
“你給他調出去,調哪啊,哪敢要他啊,如果他調出食堂,哪天再想讓他回食堂,他死活不回,那不是領導自己出難題嗎?”劉主任不打磕巴的一氣說完。
“那就任由他燒火搗亂了?”
“你們可以輪流燒火,像以前一樣,如果覺得輪有困難,你可以先燒一個月。”劉主任說。
“我是管理員,又賣糧食抬麻袋,又在後面剷煤燒火,食堂的工作我還能抓嗎?”
“我們就是因為看著你能幹,才接收你的,管理員更應該做個表率,幹更多的活。”劉主任很信任地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
沒待王大力宣佈燒火輪流燒的決定,穆心槐突然請了病假,進食堂只說一句:“我肚子疼,三天假!”說著把醫院假條交給王大力。
王大力正考慮燒火今天該誰燒時,季平也來了,也說肚子疼,也把個醫院假條交給王大力,也是病假三天。
王大力看了一下,十來個人,少了兩個,說多不多,有他們在,嫌他們幹活少,今天一下少倆,每人有每人的工作,頓時人手就覺緊張起來。
先解決燒火問題吧,燒火只能男廚工燒,哪能讓女廚工黑頭炭臉的燒火呢,剩下的兩三個男廚工,兩個炒菜的,一個撈飯的,離不開,只得自己去燒火了。
王大力穿上藍布外罩,戴上帽子,便下到燒火的灶坑裡,他以前在鋼鐵廠是用煤氣燒熱風爐,那火頭,比這做飯的火少說也要大幾百倍,擺弄了近十年,所以對燒火也不覺陌生,煤要虛,做到下虛上實,外虛中實,火自然會燒旺的,灶火和煤氣火不同之處是,煤氣火不用往外勾爐渣,燒煤的灶火要往外勾爐渣,燒一會兒便要往外勾些爐渣,其餘火色火頭大致相同,王大力燒了十來分鐘,便基本掌握了燒火的訣竅。
王大力坐在燒火的小屋裡,添煤時下灶坑用鏟子往火頭上添上兩剷煤,不用火時,便坐在椅上休息,雖然髒些,但也悠然自得,心想:燒火是不錯的活啊,穆心槐怎麼不願意幹呢。
正在他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