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補充說:“我看了王大力同志的簡歷,在山西工廠乾的不錯,是個班長,還是個先進工作者。他的到來,一定能讓咱們學校的工作好起來。”
“我來學校幹什麼工作?”王大力問。
“你不是教師,當然教不了書,來學校,幹一些後勤的工作,暫時你先在服務公司工”後勤主任劉老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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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公司,學校有服務公司?”王大力好生奇怪問道。
“當然有,是今年才成立的,就是給學校搞一些服務性的工作。”蔡校長解釋。
“以前我上中學時,給學校掃地打水,修下水道的校工,都是幹服務性工作的,我是幹那些工”王大力問。
“不是,不是,服務公司是新成立的,你到那乾乾就知道了。”後勤劉主任說。
“我到哪報到?”
“服務公司。”劉主任說。
“服務公司在哪?”
“教務處旁邊的那間屋裡。”
王大力走到樓道一層緊西邊的那間屋,敲了敲門。“請進。”一個男人聲音說道。
王大力推開門,只見屋裡空蕩蕩的,只有兩個辦公桌和兩個破舊的沙發,而一個辦公桌後坐著一個白胖的老人正在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在下象棋。
王大力走近桌前問:“請問,這是學校服務公司嗎?”
“是啊,有什麼事?”那個白胖老人頭也沒抬,而那個男人仍用背對著王大力。
“我是來報到的。”王大力說。
“噢,先坐。”那老人抬頭望了一眼王大力,又低下頭,仍舊下他的棋。
“快走啊,該您走了!”那個背對王大力的年輕人對那老人說。
“你催催什麼,催你就能贏了?”那老人大聲說。
王大力見兩人只顧下棋,沒有理他,只有耐心等待,想他們下完這個棋子,會招呼自己吧。可是又等了一會兒,兩個仍舊在下棋。王大力便有些忍耐不住,便又說道:“我是來服務公司報到的!”
“噢。”那老人應了一聲,隨機停下棋子,抬起頭端詳了王大力一眼說:“你說什麼?”
“我是來服務公司報到的!”王大力加重了口氣。
“對,你叫王大力吧,剛從山西回來。”那下棋的三十來歲的男人轉回身,望了望王大力說:“老主任啊,咱們服務公司擴大了,又添了一員猛將!”
“坐坐!”那白胖老人讓王大力坐下,然後自我介紹說:“我是咱們學校服務公司主任,姓王,叫王常勝。
他呢,姓賴,叫賴有福,是咱們學校的司機,也算咱服務公司半個人,平時他人和車給學校服務,咱們服務公司有事,他幫咱們拉貨,所以算咱服務公司半個人。
咱們服務公司還有一員女將,是個老太太,是咱服務公司的會計,今有點事沒上班,叫甄繁。
咱們服務公司原來是兩個半人,你一來就是三個半人了,人多力量大,工作就好乾了。”
服務公司主任剛說完話,那三十來歲的司機賴有福便說:‘咱王主任是咱們學校的老後勤主任了,解放前就參加革命,是個地下黨,前兩年剛退的休,學校不想讓他走,便成立個服務公司,讓他當主任。
咱們公司那老太太甄繁,也是個老革命,文化革命不知為什麼給轟回河北老家了,現在落實政策回學校了。人回來了,關係還沒完全回來,所以暫時在學校服務公司。文革前,她是咱中學的教導主任,她以前的男人是個大官呢,要不離婚,她也是個官太太。”
“咱們服務公司主要是幹什麼?”王大力問。
“幹什麼,給學校掙點錢唄,給教師弄點福利。你說,工廠有獎金,事業單位有出差費,咱學校有什麼,除了學生一年交兩塊錢學費,老師除工資,一塊錢多餘的收入都沒有,學校自己不再弄點活錢,給教師發點福利,好老師全調走了,你還能留住人?”王主任說。
“學校怎麼弄福利啊?”王大力不解。
“學校怎麼弄福利,寒暑假外地到北京旅遊的人,住不起招待所旅館,咱把教室騰空幾間搭上床,等於個大旅館,每人睡上一天,交幾元錢,這不學校就能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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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咱們中學在這片還算不錯有上咱們學校,戶口又不在咱們這片的,也要送咱們些東西,咱們服務公司收了,再給老師發。另外咱們也可以搞點小工業,小商業什麼的。”王主任滔滔不絕地說。
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