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色,反而臉上的悲哀落寞之色更勝。
他搖搖頭道:“紅塵漂泊本無名,遊戲人間君莫問。風清揚早已隱遁江湖不在言劍,如何在擔劍宗二字?”
林無眉頭輕皺,銳利逼人的目光如劍鋒一般落在風清揚身上,整個人身上肆意散發出凌厲的氣勢,尤似一柄傲立天地鋒芒畢露的長劍,揮灑攝人心魄寒光。
他所立之處,天地萬物好似都變作了他的劍鋒,腳下山峰如劍,渾厚孤高,天上白雲如劍,清冷出塵。
此時他就是一柄劍!
“風清揚,你如果真的為了愧疚而棄劍,那你便不該來。不誠於劍,不配於吾論劍。”
林無逼人的話音堪比劍音,刺的風清揚臉色不由一白,一句話像是刺在了他的心裡,風清揚曾經攜劍敗群雄之勢絕跡江湖,心中的驕傲又豈會輸給旁人?若非為人所騙,愧疚沒能參與劍氣之爭眼看劍宗敗落,憑風清揚的修為,本來是最有希望一窺先天劍道的人物。
隱跡江湖數十載,或許他真的已經忘記了劍,可心中深藏的驕傲卻從未改變,反而隨著歲月推移深入骨髓。
原著中他教令狐沖獨孤九劍時,那股睥睨天下的傲氣便是最好的證明。
“劍在我心,即使無劍亦能勝你手中之劍。”風清揚一掃先前的落寞,擲地有聲。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嗎?”
林無輕聲唸了一句,有些嗤笑道:“江湖只有一個獨孤求敗,你在怎麼學也成不了他。或許是他的獨孤九劍造就了你,可你若真學他的劍道境界,一生也別想有超越他機會。”
風清揚搖頭不同意道:“他是他,我是我。江湖的確只有一個獨孤求敗,可同樣也只有一個風清揚。”
“只證我道,不論其他。”風清揚突然一聲長嘯,只是這一次的聲音似若滾雷,隱有驚動山河的氣勢。隨著長嘯聲起,風清揚身上的氣勢一變在變,好像終於脫去了身上的塵埃枷鎖,鋒芒畢露。震的站在他身旁的黑衣少年連連退了幾步。
“好好好,原來是先得劍在忘劍,我倒是小看你了。”林無眼中浮現出一絲驚豔的異彩,嘴角連連吐出三個好字。
他一直以為風清揚是因為愧疚而放棄了劍,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原來風清揚不是放棄了劍而是忘了劍,先得劍在忘劍,這種境界已經不亞於大唐世界宋缺的天刀至理,若非笑傲世界靈氣本源不如大唐世界充沛,風清揚已經擁有與天刀宋缺一爭長短的資格了。
甚至問鼎破碎之道,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你已經勘破獨孤求敗的劍境,走出了自己的道,很好,吾道不孤吾道不孤。。。。。”
林無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進入得劍忘劍境界的風清揚,已經值得他的慎重對待。
風清揚面不改色道:“如果不是被你所激,老夫恐怕也沒有機會勘破最後的關隘。
林無嘴角漏出一絲不置可否:“可敢接劍宗之名?”
“有何不敢?”脫卻樊籠的風清揚,一改先前的心若死灰,一派風輕雲淡的姿態,蒼老的臉頰甚至浮現出了年輕人才有的朝氣。
“劍宗風清揚名副其實!”林無傲然讚道。
風清揚坦然笑道:“能一眼看出我半生才悟出的劍道,劍君林無又何嘗有虛。”
“何須劍道爭鋒?
千人指,萬人封,
可問江湖頂峰。
三尺秋水塵不染,
天下無雙!”
林無突然右手並指成劍,一指點在眉間,臨風獨立的身影似於孤高的山峰凝立一體,自有孤傲不可一世的風采。
與風清揚雲淡風輕的氣勢,鼎足而立。
何須劍道爭鋒?
不是不爭,是我若爭,天下群雄誰能與我相爭?
劍者自有鋒芒畢露,這從來不是一句空話。
因此,才有每一個入道劍者身上都有一種孤高傲然的氣勢。
葉孤城如是,西門吹雪如是。
謝曉峰如是,燕十三如是。
如今風清揚亦是如此。
入道劍者,他們身上的氣勢或是風輕雲淡,或是鋒芒凌厲,但那股骨子裡的孤高傲然不可一世的風采卻是一脈相承的。
風清揚眼中異彩連連,心裡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想他一生學劍數十年,直至今日才勘破劍道至理,應證了自身道路。何曾想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居然能與自己並駕齊驅。
甚至,對劍道的領悟比自己還深。畢竟自己還是借他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