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忍不住不哭笑了出來。
林無拍著林平之肩膀道:“我還等著教我小侄子練劍呢,你小子可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林無認真的表情,看的林平之一愣一愣,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紅著臉大聲道:“大哥,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要是不教,別怪小弟不讓你回家。”
“我說的話還能有假?”
唯有離別時候,最是黯然。唯有離開之後,最是想念。
林無陪著他們說了很多很多,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彷彿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說過這麼多話。
要走的時候,林無努力的說一個兒子一個大哥該說的話,該做的事。他臉上就像寒冰解凍融化了一臉的冷漠,每一句話都是笑著說出口。
。。。。。。。。。
福州城外,林無走過那條熟悉的小路。走的很慢,每一步他都在仔細的看仔細的聽,似乎要將他們看在眼裡印入心底,用所有的記憶去銘記。
他曾經在這裡練劍五年。
他曾經在這裡,找到了武學進步的契機。
這個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的山谷,悄無聲息的改變了他的一生,改變了整個笑傲世界的格局。
小谷,竹居。
小谷三面懸壁,只有一條通人來往的路。四周長滿了嬌豔的鮮花,不甘寂寞的散發出沁人的幽香。
竹居有些暗黃,古樸,似乎已經經過了幾個年頭。
此谷最特別的還是三面懸壁上那一道道深深的密集劍痕,每一道都有一尺來深,一眼看似雜亂無章,第二眼看的時候又覺得多出了幾分深邃的意味。
從光滑的劍痕溝壑,看不出一點斧鑿的痕跡,反而更像是被一劍一劍斬出來的。
風清揚跟著黑衣少年踏入谷中,他沒有被四周鮮花吸引,也沒有為暗黃竹居側目。第一眼很自然的放在了山壁上深深的劍痕身上。
身為宗師高手,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他就被深深的劍痕裡殘留的氣息吸引住了。
風清揚停住腳步,伸出青袍裡的一隻手放在了劍痕上。
黑衣少年聽見身後腳步聲消失,也轉身停了下來,見風清揚被劍痕吸引解釋道:“莊主九歲入此谷,五年時間總共斬出三千道劍痕,每一道深一尺,不會多不會少。”
“好劍!”風清揚點頭,讚道。
黑衣少年道:“本就是好劍。”
“莊主說過,普天之下能與之相比的只有獨孤前輩的獨孤九劍。”
風清揚收回手,仰頭看著密集的劍痕,說出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好快,好冷,好簡單。”
說完後,風清揚不在出聲,只是認真的仔細看著山壁上的劍痕,眼中有莫名的壓力。
“走吧。。。”良久風清揚招呼了黑衣少年一聲。
山谷有一條路,直通上山頂。
路,很險。
沒有絕頂輕功,十有**會從山路上摔下來,粉身碎骨。風清揚輕功很好,學過辟邪劍法的黑衣少年同樣不差,甚至不比風清揚的輕功差。
兩人勝似閒庭信步,吹著山風,瀟灑的飛了上去。
站在山頂,才能看清整座山脈的樣子。就像一根頂天的巨柱,上面如若削成的平地,大約有三四十丈大小。
如果說華山以險峻聞名天下,那這座無名的山峰卻是以氣勢稱雄。
一根鎮壓大地的天柱。
風清揚黑衣少年剛踏上山峰,就看見了一個白衣少年的背影。
束手而立,迎風不語自有一種絕世獨立之感。僅一個背影就讓人產生驚豔的感覺,彷彿天柱上整片天空都成了他的陪襯。
風清揚心裡甚至生出來一種整片天地都容不下他的感覺,這種感覺嚇了他一跳,連忙搖搖頭定了定神。
“劍宗風清揚?”白衣少年沒有回頭,卻好像準確的看到了他一樣。
風清揚眼裡閃過一絲悲傷的神色:“劍宗已滅,哪來的劍宗?況且華山派已毀,就算有劍宗也跟沒有沒什麼區別了!”
白衣少年嘴角掠過一絲漠然道:“華山毀不毀,劍宗滅不滅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有你風清揚就夠了,在我眼中風清揚就是劍宗。”
第19章何須劍道爭鋒
對心誠於劍道的劍手而言,劍宗二字是對他一生追求的高度讚譽和劍道修為的認可。
天下劍手上千上萬,也少有人能獲此殊榮。
林無提出,本是對風清揚劍道的認可。可風清揚並沒有因此而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