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匹夫,我倒要看看你是誰,也要看看你有什麼通天本領能逃出我這一雙手去!”雙掌一搓,白紙粉碎,他則一閃不見。
他身形方逝,一片灰影射落當地,是那癲和尚,他站在那破布碎木之前發了愣,突然,他彎腰拾起了一片紙屑,那片紙屑上,只有一隻龍爪。他雙眉剛皺,突然有所驚覺,長身而起,飛射不見。
癲和尚剛不見,紅影電閃,那地方又射落了那位美豔,刁蠻的紅衣人兒,她也為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良久,良久,她向著那破碎的現場投下最後一瞥,翩然離去,剎時間,那地方又是一片寂靜,空蕩!
但是,旋即,這一片空蕩,寂靜又為一支奇異的隊伍的突然來臨所打破,而且給這地方帶來了一片懍人的氣氛。這支隊伍由十一個人跟一頂軟榻所組成。
這十一個人,有八個是身穿白袍,長髮披散,馬臉慘白陰森,滿身逼人森寒冷氣的怪人!有兩個是抬著軟榻的魁偉黑衣大漢。最後的一個,是坐在軟榻上的錦袍老者,這老者身材瘦小,白髮銀髯,也是一身其色蟄白,且白裡微泛青意的肌膚,乍看起來,活像個破棺而出的殭屍。
這支隊伍一抵當地,那走在最前面的兩名白袍怪人立即停步轉身哈下了腰,恭謹發話,其聲冰冷:“稟主人,就是這個地方‘’那榻上錦袍老者陰陰地開了口,道:“仔細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
那兩名白袍怪人應了一聲轉過身去,四目冷電閃爍,遍掃現場,有頃,一起回身哈腰,道:“稟主人,無半點蛛絲馬跡可尋!”
錦袍老人冷哼一聲,雙目森寒光芒暴射,望之懍人:“老夫就是踏遍四海,窮搜八荒也要找到他,走!”一聲“走”字,這支隊伍如飛馳去,除了那抬榻的兩名黑衣大漢外,那八名白袍怪人竟然是十六支腳離地數寸,隨風飄進,這哪裡是走?分明是蹈空御虛。
剎那間,這地方又恢復了空蕩寂靜。而這一回,持繼了良久,,良久……
這兒是一片空曠的荒郊,這片空曠的荒郊一望無垠,一眼看去,只能望見那尺餘高的草浪隨風起浮,上下波動,別的,再也難看到一絲什麼。不過,在這片荒郊曠野裡,還有一片佔地不小的白楊林,這片白楊林密得很,由外內望,黑黝黝的難見一物。
驀地裡,一條灰影劃破這荒郊曠野的沉寂,如飛掠到,一頭鑽入那白楊林中不見。再看那白楊林中,有一片小小空地,在那片小小空地上,赫然座落著一座殘破不堪的土地廟。
這林子裡微洩天光,已經是夠黝黑的了,這裡地方竟有這麼一座殘破的土地廟,那土地廟裡自然是更黝黑了,一點不錯,由那破損不堪的廟門內望,土地廟裡黑漆漆的,令人簡直有伸手難見五指之感!
那灰影,就停身在土地廟前一丈處,如今再看看,他竟然是那趕車的鄉下老頭兒。不過,他如今腰乾兒挺得筆直,絲毫未再見有一點佝僂,他一停步便躬下了身,向著那黝黑的破損廟門內,揚聲恭謹發話:“稟總座,屬下特來覆命!”
只聽那破廟內傳出一個陰森森的冰冷話聲:“嗯,你的任務圓滿地達成了麼?”
那老頭兒道:“稟總座,他趕上了馬車……”
那陰森冰冷話聲截口說道:“我問你任務達成了沒有?”
那老頭兒機泠一顫,道:“回總座,他機警過人,頭一回並未冒然行動……’那陰森冰冷話聲說道:“那第二回想必他冒然行動了!”
那老頭兒道:“回總座,第二回屬下未在現場!”
那陰森冰冷話聲忽轉凌厲,道:“怎麼說?”
那老頭幾頭垂得更低,道:“回總座,屬下已被他識破,逃離了現場,但是屬下清晰地聽到了爆炸聲,想必他難以倖免!”
那陰森冷冰話聲冷笑說道:“僅是想必麼?”
那老頭兒忙道:“總座明鑑,他若不動那棺木,棺中炸藥自不會曾爆炸,屬下既已清晰地聽到了爆炸聲,那表示他巳動了那棺木,他既動了那棺木,屬下不以為他能倖免……”
“好話!”那陰森冰冷話聲說道:“你為什麼不折回去看看?”
那老頭兒忙道:“總座諒宥,屬下匆忙之間忘了!”
“好個忘了!”那陰森冰冷話聲說道:“你該知道,你沒有任何圓滿達成任務的證據,我無法呈報教主,記下你這樁大功!”
那老頭兒道:“回總座,屬下但誓死效忠,不求大功!”
那陰森冰冷話聲一陣嘿嘿冷笑,道:“你這話甚順我耳,甚得我心,我不少你這樁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