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於邊緣卻聲稱所有光鮮的背後都有不可告人的原罪一樣,不張狂,心中卻固守一份執著。如同狩獵中的豹優雅自如,但看似放鬆的姿態下其實是莫測的力道。
力量對比的懸殊一下子就讓她垂頭喪氣起來,他不否認但也沒有驚慌,只是簡單地稱述就將選擇遞還到她手中。
喬茉身心具疲,腦子裡被塞滿了棉絮,再也無法思考,也無力再和他爭辯。
“……我很累,很傷心。那個是我爸,真的,我很心痛。我沒有爸爸了……。我不能原諒你曾經想放棄他的想法,我不能原諒你和容姨一起騙我……我想到你的目的你的初衷就覺得害怕,我現在,不想和你說啦,真的,宋行楚,我很累,我,現在,真的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不想看見你……”
宋行楚輕輕將她擁進懷裡抱住,力道溫和,帶著明顯的安撫意味,“好,我知道……我會離開……”他輕聲說完,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的胳膊攬著她的腰,力量一點點地收緊,她被收進他的胸口。就這樣相擁在一起,多想,就這樣,一生,已經結束,你還在我的身邊。我還能看見,你就在我的眼前。
兩人相貼在一起,溫度在緩緩攀升,空氣也變得粘稠起來,他的手在輕撫她的背,似在呵哄。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擁抱,這個人是喬茉在幾秒前說了不要再見到的人,然而,身體一經觸碰,立刻產生驚人的黏膩。
他是怎樣的人,他怎樣的欺負了她欺騙了她在這個擁抱裡似乎都不再重要。她就像個迷路的孩子,倒在了可以依靠的懷抱裡,可恥地麻痺自己,貪戀這份溫暖,即使淚水滂沱,卻無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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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楚當然不會放心把這樣的喬茉一個人留下來。孫佳怡趕到的時候,看著哭成一團的喬茉,詫異不已。
孫佳怡在屋裡巡視一圈,將熱水捧到喬茉面前,不解地問道,“我說你家一點戰場的硝煙味兒都沒有啊,你和老宋是剛剛吵完架嗎?”
喬茉一邊喘著一邊喝水,孫佳怡幫她順著背,“慢點慢點喝,老徐就不敢惹我哭,我也和你一樣,一哭起來就喘,有時候一口氣憋著上不來能直接暈倒。老徐不敢看著我變成一顆番茄然後厥過去,所以死死地不敢惹我哭。不過,說起來,女人啊,年紀越大越哭不出來,我這幾年好多了,我說你怎麼這麼天賦異稟啊。”
喬茉一口水嗆住,淚眼看著孫佳怡好一會兒。孫佳怡嘆氣,“我等你心情平復從頭說起吧,不然這思想工作做不到位的。”
孫佳怡根本不用聽完全過程就對她下了評語,“喬茉,是這樣的,我舉個例子,有人因為一個打錯的電話相識相愛成了夫妻,有人因為一個打錯的電話相識相愛但最後發現被騙人財兩空的。緣起是一樣的,結局是不同的,當事人對這個緣起的定義就不一樣了。你看,就是這麼簡單。”
她說完兩手一攤,做出顯而易見的表情,“他有目的,你也不單純,因為這樣而開始的愛情就一定是假的?不受祝福?誰不想生命中的另外一半最好就住在自己家對面,從一個產房出來,幼兒園搶一個蘋果,小學上學路上他掀你的裙子,你搶他的畫片。乾乾淨淨,身家清白。可是,這個機率太低了。對了,我告訴過你,我家老徐初中追我的時候,其實是因為和人打賭嗎,你看你看,那麼大的小屁孩他都不單純。”
喬茉幽幽地嘆口氣,看著她,“宋行楚是答應你十輛賓士還是十輛邁巴赫給你做婚車啊?”
孫佳怡一臉憤怒,“我是這種人嗎,是嗎是嗎,真是的,我最近得多忙啊,你男人一叫我就到,你還這麼壞心眼~真是!”
“我錯了,姐姐。”
“算了,哀家原諒你,那啥……是答應給我整一輛邁巴赫當頭車來著。”
“連你都被資本家收買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所以啊,你見好就收吧,別把戲臺子搭得太高了,一會兒自己下不來。”
搭戲臺子是需要本錢的。喬茉發現自己陷入一個很悲慘的境地裡,那就是她不得不面對又一次的失業。而且還是,主動離職,沒有補償的那種。如果你恨一個人,你要不要整天見到他?答案是,不要。如果你又愛又恨那個人,你有沒有把握整天對著他?答案是,鐵定不要。
孫佳怡說鴕鳥是一種人格特質,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像你喬茉,從來都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女飛俠,你怵過誰啊。
很不辛的,喬茉真的鴕鳥地徹底了。持續失業的無聊狀態,加上亂成一團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