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那聲音似乎是再也忍不耐不住地呵斥一聲,冷然道:“既然沒有足夠的銀兩,憑甚出價!攪亂會場的如何是唐家唐源,分明是你!你破壞本堂規矩,豈可如此作罷,來人!將此人即刻逐出盛寶堂!李家包廂即刻取消,永久剝奪天香城李家踏足盛寶堂的資格!”
話聲一落,頓時上來幾個侍者,直接架起李振,架了出去,那李振平日裡也是囂張慣了紈絝中人,為此刻竟卻無反抗,連討饒求情的話竟也沒出口,臉色慘白,渾身癱坐一團肉泥。
君莫邪冷眼旁觀,越來越感到不對勁!這明明是有些惱羞成怒的表現啊,為什麼會這樣子?李振縱然有錯,可也絕不到就此剝奪李家進入盛寶堂的資格的道理!
心道這邊處置了胡亂喊價的李振,下邊就該是自己和唐源兩人了,不過我倒要看看,盛寶堂如何自圓其說,任你有千條妙計,本公子一概不理!最多也剝奪君家進入盛寶堂的資格,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哼哼,若真是那樣子,等我開天造化功已有所成就,第一件事就是先將盛寶堂燒成一團白地。
還有就是,此事李振扔是故意搗亂,誰看不出來?那盛寶堂的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更加一清二楚,但卻在為難自己之後,又突然態度急轉直下,此時處置李振,明顯有藉機下臺的意思!
突然,君莫邪心中升起一股明悟:之所以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難道是有人干預?所以盛寶堂才改了初衷!但這人又是誰呢?誰有這麼大的能量?心中正想著,只聽到那神秘的飄渺的聲音道:“君莫邪,雖然此事仍是李振從中攪局,但你曾經出言侮辱我盛寶堂,你依然要給我盛寶堂一個說法!”聲音頗為嚴厲,顯然餘怒未消。
君莫邪有了剛才的明悟,心中大定,知道對方不過是想下臺而已,那麼你可真是找對人了,本公子現在羽翼未豐,自然是要讓你漂漂亮亮的下臺階的。但等我玄功有成,老子頭一件事就是殺上門來,一把捏死剛才這個說話的混賬!
君莫邪哈哈大笑道:“本公子幾時侮辱盛寶堂了?是吧?李振惡意搗亂,本公子不慎被他矇蔽了,而盛寶堂慧眼如炬,民察秋毫,終於將這害群之馬揪了出來加以處置,不畏權勢,鐵骨錚錚,盛寶堂果然不愧是盛寶堂啊,本公子佩服的五體投地!”豁然轉身,君莫邪大聲道:“諸位可看到了嘛?盛寶堂拍賣行果然是天下第一等公道的地方,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鐵面無私,此等商會豈能不令人欽服?豈能不讓我等汗顏無地?本公子為有盛寶堂這等爭議的商會坐落在天香城而感到無比自豪!來來來,讓我們大家共同鼓掌,為盛寶堂喝彩吧!”
說完,君大公子一臉真摯的欽佩和崇拜,率先呱唧呱唧地鼓掌,同時大聲說道:“你們為何還不鼓掌?難道你們對盛寶堂有意見?若是那樣,本公子第一個站出來為盛寶堂鳴不平!”
頓時全場掌聲雷動!所有人一邊鼓掌,一邊心中大罵:無恥啊!真是無恥啊!這君莫邪公子無恥的程度,臉皮之厚,令我等自愧不如,拍馬難及啊!
唯與孤獨小藝一臉興奮,笑顏如花,使勁地拍著小手,終於放下心來。
那神秘的聲音也靜了下來,再也不出聲了。
在盛寶堂的一間雅室中,兩個白衣中年人相對而坐,其中一個白衣中年人狠狠地咬著牙,滿臉的鬱悶,手起一掌,將前面的桌子拍得粉碎,低聲狠狠道:“君莫邪!好個奸猾小子!本座饒不了你!”另一個白衣人閉了閉眼甚是不贊同的樣子,皺眉道:“此事本就是你的不該!如何怪得了那小子?”
那白衣人哼了一聲,不滿地到:“但這焚經荷,恐怕對那君無意……”說道這裡,突然住口。
“君無意?”另一位白衣人豁的站起身來:“你什麼意思?”那白衣人哼了一聲,閉上眼睛,再一不說話了。
另個白衣人瞪著眼睛看了他半晌,森然道:“我不管你和君無意之前有什麼恩怨,但他現在已經殘廢了,等於一生盡毀!你若是還要對付他,我就殺了你!”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毫不留情。顯示了說得出就做得到的決心!
那白衣人冷冷的哼了兩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了。另一個白衣人冷冷看著他,突然道:“此次拍賣,原本沒有焚經荷!卻突然新增這個東西,中間究竟是什麼原因?焚經荷,是誰給你的?為何偏偏要到天香城來拍賣?”
先前那白衣人冷冷翻了翻眼皮,道:“若是你想知道,不妨回去問問幾位長老。莫要對我露出這副審問的嘴臉!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是不是……”另一個白衣人臉上更加冷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