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此時好有另外一條獵狗作伴呢,竟他媽的這麼不中用?掉進缸裡還爬不起來了,這可真是邪門了東西。
我心中這樣一想,倒也想看看這出了齊的缸是究竟怎麼回事,連這麼兇狠的兩條獵狗都能困死在裡面。這不是你媽太邪門了嗎?難道就這缸還能吃人不成?
要說小爺我是什麼樣的兇險沒經歷過?今個要是被口破缸給嚇著了,只怕更得落下蛇老口實了,也對不起我高大膽的封號,再說勢在必行,找到了黑驢蛋子的行蹤,也就等於找到了老劉頭和老四,我是萬萬不能被口破缸嚇在這裡,止步不前的。
他奶奶的,我當下心裡一橫,拿著火摺子,照在缸裡,便附身向下望去,剛才直著腰桿子站著,倒還不覺得,此時一彎腰,離得那缸也是近了,頓感一股噁心的惡臭,極為的刺鼻,眼看缸裡也就是一缸腐臭的臭水,也不見有別的什麼東西,更別說黑驢蛋子和另外那一條獵狗,這還是真是讓蛇老說著了,這他孃的有個狗卵子,連根狗毛都沒有,當下不由有些洩氣。
這事越想越是他孃的奇了怪了,明明聽見狗的聲音就是從大缸中傳出來的,卻為何偏偏又沒找著,那兩隻獵狗究竟被老劉頭和老四引到哪裡去了呢?
我正想著,看那缸中腐臭噁心的水裡,是什麼也沒有,倒是因為我的彎腰,在平靜的水面,留了個我的影子,這時我聽見洞頂巖壁上,似乎有滴答滴答的落水聲,一滴水滴輕輕落到了我正站著的這口大缸裡,正好落在了我的影子上,打碎了我的虛影臉像,隨著水中我面容的破碎,突然這口大缸之中猛地伸出了一隻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手臂一抖,火摺子便掉在了地上,洞內頓時黑作一團,什麼也分不清看不清。
黑暗中,我頓覺不好,這缸中必定住著一個怪物,此時雖然四周黑乎乎一團,看不清任何東西,但我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必須得逃出去,逃命要緊,這伸出來的手絕對不是什麼善意之手。
此時,我再想要往出逃,就沒那麼容易了,這隻手抓住我,卻是力大無比,得它先拿開,此時我另一隻手一把抓了上去,頓時只覺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我手上傳來,陰冷之氣,慢慢順著我的手臂向上侵襲,我只感覺自己如同身在地獄,這時我才發覺,我一把抓過去的手,哪裡是什麼人手,分明就是一隻白骨爪子,我頓時嚇得頭皮發麻,汗毛直立。
當下我大叫一聲,我只感覺自己已處在了癲狂之中,原來這缸裡泡著的竟是死人,皮肉早已腐爛,只剩下一具枯骨,這突來的變故真是把我一時嚇得不輕,但我此時還尚有一絲知覺和意識在,也還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所在,我拖著那隻白骨爪子,拼了命的就往外拽,黑暗混亂中,也看不清情形。
我只記得自己一頓橫衝直撞,等我被師傅和二叔叫醒時,我已經身處在那側洞之外了,我發現自己懷裡正抱著一具水淋淋的骨頭架子,這差點沒又把我嚇昏過去,這具白骨半依附在我懷裡,怎麼甩,怎麼踹都那不開,真是邪了門,看來定是我從那側洞的大缸中用力過猛,拖拽出來的。
“不用折騰啦,各種法子都試過了,拿不掉的。”蛇老此時還有些驚魂未定,看我比他嚇得更狠,這是來幸災樂禍了。
我心想這下可糟了,這要是拿不掉,我以後怎麼生活,總不能行走懷裡抱一具骨頭架子吧,就算自己時間長了習慣了,不怕了,那還不得把見著的人嚇個半死啊,這可不行。
我問師傅說:“師傅,這真拿不掉了?”
二叔和泉水一笑說:“嚇你的,你還真信了。”
蛇老看我表情認真,感情是真被他唬住了,說:“瞎娃子,有先生在,不還擔心拿不掉,取不下來?不過你小子可是真猛啊!我算是服了你了。”
我白了蛇老一眼說:“老爺子,你這可是越來越不厚道了啊!你膽小就說膽小吧,進去一趟,就嚇得跟丟了魂似的,看見我沒有,直接帶出了這個,真傢伙,這會你不認輸都不行。”我指了指這具白骨,又鄙夷的看了蛇老一眼,弄得他也怪不好意思。
蛇老看看這具白骨說:“真是邪門,越想越覺得這地方邪門,黑驢蛋子這到底到哪去了呢?”
我說:“你別轉移話題啊!還沒跟我認輸呢!”
二叔說:“別鬧了翔子,蛇老這是說正事呢!對了翔子,你在哪洞裡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說:“大缸,十幾口大缸。”
蛇老接過話也說:“對,大缸,十幾口大缸。”
泉水說:“你們不都是尋著黑驢蛋子的狗叫聲去的嘛?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