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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奎寧五十萬粒全數撥給(已由殷承楨於七月十九日領走一部外又令蘇開觀在平津市面收購有無待報)

(三)已電告華東局即撥瘧滌平(即“阿的平”——筆者)二百萬片給你們請直接洽領

(四)你們領取現款後是否可能在武漢長沙各地購到如此大量藥品請即研究如不可能時則由我們告香港採購如何望復

軍委

八月三日

在武漢口述、讀著這些電報的林彪,不忘告訴從黃岡老家來看他的哥哥林慶佛,前方將士如何受蚊蟲叮咬之苦,要他回家後和鄉親們加工蚊帳,幫助部隊解決一些困難。

四、“南船北馬”

李如吉老人說:

湘贛戰役後,那人都瘦了一圈。

馬也瘦啊。從平津南下時,皮毛油光鋥亮的,屁股滾瓜溜圓的。到了江南,那馬眼瞅著瘦下去,兩邊胯骨支楞著,脊背刀螂(即螳螂)似的,毛也越來越長——有道是“馬瘦毛長”啊。咱們那馬都是吃穀草、豆餅長大的,穀草、豆餅油性大。到豫南就開始吃稻草、麥子,那馬不習慣,不愛吃,餓了也得吃。稻草缺乏營養,像人喝稀粥似的不抗餓,那麥粒子難消化,整吃整拉,糞蛋子裡淨些麥粒子。

東北馬也像東北人似的,抗凍不抗熱。人熱得張口喘,馬身上一天到晚也溼漉漉的,像淋雨似的。再加上吃食不好,病馬越來越多,肚子脹鼓鼓的,放屁哧哧的。

那時部隊都編制有獸醫,連裡還有小獸醫,班長、骨幹和馬打交道時間長了,防治馬病也都有些辦法。可就像對人中暑、打擺子猝不及防,也不知是什麼“怪病”一樣,一些馬病一時間也摸不著門兒。好在腸梗阻比較多,治這病還有一手,可這是致死的病呀!趕緊灌藥,再用艾蒿什麼的中草藥燻鼻子。還不行,就把胳膊手蘸上豆油,伸進肛門裡往外掏。人遭罪,馬更遭罪呀!

我是朝鮮族人,16歲參軍,先在“李紅光支隊”,幾個月後調到3縱7師炮兵營當馭手,從此就和馬打交道。窮人家孩子,在家沒養過馬,開頭就害怕,總覺得那馬蹄子要踢人,其實馬是我們炮兵最好的朋友,最通人性了。槍炮聲中,它也害怕,趴在那兒渾身直哆嗦,你過去拍拍它,知道你在身邊,就不哆嗦了。過河,拍拍它,它頭一揚,你抱著馬脖子就過去了。走冰雪道,馬蹄子上常黏結成一個冰坨,你喊聲抬,它就抬起腿來,老老實實讓你把冰敲掉,知道那樣走路省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