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瞑祥早已知曉“我”的存在一般。)
瞑祥,這是為了誰準備的鬧劇?
是為了燕青?亦或是針對我的一種引誘?
接連發生匪夷所思的巧合,以及與過去酷似的狀況,強迫靜蘭以及燕青憶起那段時期。
“喂!靜蘭!趕快收拾這些傢伙,跟小姐她們會合吧!”
然而與身旁這名有著爽朗笑容的男子的重逢,對靜蘭而言也是一種奇似的巧合。
假如、假如秀麗的副官不是這個人的話——
“你要是動作太慢,我就扔下你一走了之!”
靜蘭倏地拔出長劍,擺好陣勢準備正面迎擊驅趕而至的捕役。
“——可惡!浪燕青這臭小子!居然真的逃跑了!!”
深夜已過——房門被猛的踹開,正在一邊看病人一邊看書的影月嚇得抬起頭。
草洵大步邁向床鋪位置,單手攫住影月的前襟把他拎了起來。
“你們兩個真的是正牌州牧嗎?不然為什麼燕青那傢伙會丟下你們不管,自己逃之夭夭!?”
處在脖子就像被虎鉗箝住一般的狀態之下,影月欹斜著頭。
“。。。唔。。。這。。。不正是、因為。。。我們是真正的州牧的關係嗎?”
“什麼?”
“燕青大哥。。。不可能是那種丟下替身、自顧逃命的人。”
“丟下州牧一走了之,才是更讓人一頭霧水吧!!”
這個人分明就是當初揚言要把燕青等人活活餓死的始作俑者,卻完全沒有想到這七天來被關在牢裡的燕青等人究竟如何撐過飢餓的煎熬,的確是個頭腦簡單的人。
影月努力擠出笑容。
“是這樣。。。嗎?因為你們不會殺害。。。真正的州牧,所以——”
“你做什麼白日夢!”
草洵把影月摔向地板,倏地抽出腰際的大刀。
“你可別搞錯了,能夠留下小命的只有那邊那個紅家直系的女人!你只不過是附屬品罷了,要殺要剮隨我高興,就像這樣!”
影月緊緊閉上雙眼。
“住手!!”
阻止正要揮砍而下的大刀,正是少女形同一把柔軟利劍般的聲音。
香鈴水汪汪的大眼夾帶著怒氣,快速走下床鋪。
“如果你懷疑,儘管殺了我們無妨,不過,你必須做好相當程度的心理準備。假如我是真正的紅家直系長千金,想必茶家在不久之後即將滅亡。一旦你殺了我,紅氏一族將立刻採取行動,針對茶家展開徹底報復,到時候你萬死也抵消不了內心的懊悔。倘若你已經做好這個覺悟——來、殺了我吧!”
咄咄逼人的氣勢連草洵這般大漢也不禁往後退。香鈴繼續滔滔不絕說道:
“另外關於杜州牧大人,我必須再次重申,誰敢動他一根汗毛,我會當場自盡。一旦我與杜州牧大人在此地殞命,責任究竟要歸屬於誰——每個人都會思索相同的問題。且不論真相如何,對紅氏一族而言這就是真相!”
不停咳嗽的影月也抓住香鈴的語尾繼續接腔:
“況且。。。當初跟你一起前來的那個男人不是早就判斷燕青大哥一定會逃獄嗎?也囑咐你無論如何都必須帶領我們抵達金華。”
這句話讓草洵的腦袋迅速冷卻下來。
“。。。是嗎?的確是這樣沒錯,在這種情況之下瞑祥仍然沒有指稱你們是冒牌貨,嘖!”
草洵氣極敗壞的揮舞大刀,把桌子當成軟糖一樣劈成兩半。
“一時怒急攻心,浪費了不少時間,還是趕緊追趕燕青,崔裡關那群飯桶捕役絕對抓不到燕青的——啊啊可惡!那傢伙一旦逃跑我就必須把你們送到金華,氣死我了,我還真想一刀劈開那傢伙的腦袋!”
“那麼隨行的任務就交給我吧,大哥。”
突然,房內傳來第三者的聲音。
一名身材中等的青年走進門來。稍顯蒼白的臉上,點綴著些許雀斑。即便擦身而過也不會留下任何印象——可謂毫無顯著特徵的年輕人。
草洵回過頭,一看見么著的臉龐立刻瞠大雙眼。
“克洵?你這個窩囊廢!你來做什麼!”
“祖父大人、要我、一同、前往。”
“你能做。。。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你要護送這兩個人前往金華?”
“這點小事,我至少還做得來。”
草洵從上到下打量著么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