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猜測此人應該就是全商聯金華特區的區長。
“。。。數個月之前,‘殺刃賊’突然大舉入侵本城。”
名喚遊佐的壯年男子如此表示並喟嘆一聲。房內只有他與秀麗——以及那位帶領秀麗前來此地的好心青年。
“他們的手法十分高明,硬闖進城內,卻未掠奪一絲一毫,一名自稱是首領,名喚瞑祥的男人前來表示只要讓他們留在城裡,他們絕對不會動城內居民一根汗毛。”
“金華太守接受了這個要求嗎?”
“是的,他以人命為優先。而‘殺刃賊’也的確沒有加害金華的居民,然而他們動輒在街上走動,造成人們內心的恐懼感,剝奪了抵抗的勇氣。假如遭到略奪侵害,將會引發人們的怒火,然而對方沒有任何動靜,居民也沒有受到損害的話——大家不會刻意起而反抗。然後再一點一滴侵蝕這座城市。軟禁太守、派遣手下擔任巡邏的工作——讓人嗅出他們的幕後主使者正是茶家。”
“茶家。。。”
“他們絕對不做毫無意義的事情,藉由不斷掌握權力的動作,逐漸造成金華居民精神的壓力。在這個茶州,茶家勢力一向十分龐大,既然他們背後有茶家做為靠山的話,眾商家便陸續形成互助團體,表面上、全商聯也一樣。”
秀麗並未出言責難,宛若讀出她的心思一般,遊佐笑道:
“是的,我們是商人,總是不停計算利害、衡量得失。視情況而定可以成為任何一方的幫手。這是我們習以為常的做法。倘若瞑祥這個人看穿這一點而選擇金華做為據點的話——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個聰明人。”
不過。。。遊佐語氣略微變化。
“全商聯並非單純的商人,不屬於任何地方、不受任何慣例束縛。這是我們的原則,即便百年來一直待在相同地點進行買賣,一旦情況有變,隨時可以打包行李另覓行商地點。”
這正是關鍵所在,於是秀麗丹田使力。
“請說出您的條件,如何才能讓‘全商聯旗下的傭兵部隊’有所行動?”
遊佐隨即轉換成在商言商的表情。
“那麼——請亮出您手上的牌吧,我們是商人,只要您手上的牌與我們的條件一同衡量之下,預估有八成的勝算,我們便會協助你們。”
面對擅長討價還價的大商人,現在的秀麗完全無法採取心理戰術。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會被看穿,不過愈是作風謹慎的商人愈是絕對信守承諾。
現在只有說明一切實情,交由他來判斷。
“小姐不要忘了——”
燕青的聲音在腦海響起,現在面對全商聯的並非紅秀麗,而是紅“州牧”。
“預計不久之後,新任州牧副官浪燕青以及州牧的貼身武官即將抵達此地,應該就是目前到處捉拿‘殺刃賊’而聲名大噪的雙人拍檔。武官佩戴著陛下御賜的寶劍,其許可權凌駕於州將軍之上。意即。。。他本身可以獨力行使擒拿羈押的權利。”
遊佐挑起眉毛。
“那把寶劍目前仍在武官大人手上嗎?居然在關隘沒有被當場沒收。”
“不,寶劍已經事先運達金華。。。我想應該沒錯,只是尚未前往確認。”
“該不會藏在貨品當中吧?如果是,恐怕早已落入‘殺刃賊’手中。”
“不、不是的,我想對方不會料到我們會採取這個方式,總之應該不會有問題,接下來也會在金華這裡取得州牧官印與玉佩,只要有了這些。。。”
遊佐緩緩搖首。
“很遺憾,根據我們的情報網顯示,這些物品已經落入‘殺刃賊’手中了。”
“啊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是贗品。”
聽秀麗如此斬釘截鐵表示,反而令遊佐感到詫異。
“。。。如何能肯定是贗品?”
“從王都啟程之際,我們早已製作了數件贗品夾藏在商品之中。因為顧慮到行李一定會受到搜查。雖然做為混淆視聽之用,卻是委託具有國寶級技術的工藝大師所製造,不太容易被識破。而真品不會以‘商品方式’運抵金華,假使經由搜查行李所發現的,絕對是贗品。”
“那、那是使用什麼方式?”
半帶虛張聲勢的長篇大論到此為止,秀麗以食指尖摳了摳太陽穴。
“呃——。。。其實、我還不曉得。”
“。。。啊?”
“由於全權交給某個人物負責,所以我與杜州牧完全不知情。不過,根據對方表示:‘應該會在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