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法律追訴的期限!
他倆至誠地向上帝祈禱,祈禱要麼龍鑌突然因各種原因死去,要麼龍鑌永遠不要被警察抓到,這樣他們作為始作俑者才能安心。
人心就是這麼滑稽,陰謀者居然為被陷害者祈禱他逃亡路上一帆風順。
廖業真的輕鬆達到了他渴望的目的,因為他已經成了常成最好的朋友、兄弟、軍師、狗腿子、馬屁精和難以摔掉的鼻涕,他徹底地成功將自己的命運與常家第一繼承人栓在了一起,他幸福並快樂著,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從犯,沒錢沒勢,重擔不用他扛,就算天塌下來,哼!常家頂著呢,他早就備份了必要的東西放在了安全的地方。他很快慰,這個世界真的是聰明人的世界。
常成最終接受了廖業的說服,必須立刻隔離秋雅,以防龍鑌在逃亡途中用電話或網路告知事情具體經過,以秋雅的脾氣弄不好會把天捅破!隔離秋雅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讓秋雅徹底對龍鑌失望、死心,進而把她弄到國外去。
只要事情能熬過一兩年,這些什麼錄音、女人、劉光華等等的口供就可以來個死不認帳。
還必須儘可能的更加關切鄭學,這樣不僅可以獲知案情的可靠訊息,還可以完全掌握鄭家的動態,甚至可以深獲鄭家的賞識,憑藉自己的身份,可以輕鬆密切領導層的關係,為常氏企業在長江中部流域的擴張打下政治基礎。
至於秋雅,只要控制了黃家,就無法逃出你常成的手心,從她的思維模式就可以知道,這種女人,也許必須用口袋包圍戰術才能生效。
常成感到自己的確離不開廖業,廖業也許是自己的福星和最佳得力助手,況且,他掌握了自己這麼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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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直在各個布控點埋伏到深夜,也沒有發現龍鑌的蹤影,文宣和邱秦也沒有與外界甚至和同學都進行過什麼聯絡,放在局子裡的手提電話雖然來過幾個電話,但根據監聽沒有任何可疑發現,已經追查到那個搭載龍鑌的計程車司機,但是在長漢工業大學也沒有發現,只知道龍鑌當夜買過一件T恤。
證人的傳喚已經超過12小時,經請示,繼續控制12小時。
秋雅更加擔憂,海濤在暗自祈禱,石偉暗笑:“老六多聰明的一個人,憑你們?哈哈!”
石偉居然睡著了,口水流得滿手都是。
深夜1點,終於做出了釋出市內通緝令的決定,他們相信,無錢、無身份、無犯罪經驗的龍鑌依舊害怕的躲在管轄範圍內,不大可能已經逃出市外,只要一通緝,必定龍鑌就會浮出水面。
唯一惱火的就是,這個犯罪分子只有學籍卡上的照片和軍訓的全班合影,還是兩三年前的,據說他變化比較大,個子也高壯了很多,從他寢室裡也沒有搜查到有用資料,都是些書本和筆記,並不能提供多少有用線索。
罪犯不可能北逃,最可能就是下湖南找同學老鄉,或者逃回山城老家躲風,現在必須派遣幹警去湖南了。
不過在幾條主要進出長漢的幹道包括碼頭,還是必須安排警力對計程車和長途汽車、客輪進行盤查的。案發才一天,這個小犯罪分子還不夠網上追逃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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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案發的第二天,也就是石偉他們被帶到局子裡的那天,晚上11點30分,距離長漢市將近八百里外的江西省九江市裡的一間大排擋上。
九江市正處於著名的廬山風景區腳下,這裡到處都可見旅遊的人們。
龍鑌和靜兒對坐在一張角落的餐桌上,吃著今天第一頓安心的食物。
靜兒明亮的眼眸,濃濃的,蜜蜜的,幽幽的,注視著龍鑌的臉。
今天正是2002年農曆5月12日,龍鑌十七歲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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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河風吹老少年郎(中)
是不是命運的詛咒,使我無法擁有通向安寧的永久權利?
路,是那麼簡單和明瞭,如夢。可我的路?卻早已偏離了眾人都在興高采烈走著的大道,而且光明不曾降臨。
世界不會因為躲避就簡單,生命不會因為小心就沒有傷害,未來從此被逃亡重新設定,主宰了生存的概念,遊走在痛苦與孤獨的邊緣,不指望那沉寂的春天終將有一天可發出神秘甦醒之歌的聲音。
可誰知道!這沉澱著一生的吶喊,竟只能在心底狂呼!
龍鑌喝著靜兒替他要的酒,思緒有點起伏。
靜兒真的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