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的胸部顯得格外鮮紅奪目,活生生的,那神態似乎正在為斷去的龍角哀聲!
靜兒爺爺沒有去觀望大家的驚詫,喃聲自語道:“果真有這麼個東西,果真是這麼回事,果真如此!”
龍鑌被強制帶去用熱水加溫沖洗後又走到德老面前跪下,悲聲說道:“媽媽在遺書裡已經交代過了,您說,我能怎麼辦?”
德老不禁又落淚:“孩子,你怎麼這麼糊塗,這詛咒的事怎麼也能當真呢?你不是學過自然科學的嗎?你還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
龍鑌痛苦地搖頭:“記得,您問過我什麼是智慧,還想我暗示這個世界上一切生靈一切事物都是有思維,有意識的,智慧是無處不在。但是我的特殊人生決定了我比別人可以更深切的感悟到上蒼的智慧,感受到上蒼的手段和心機是絕對無法抗拒的。我曾經試圖否決過詛咒的存在,但是我最終只得屈服於上蒼的權威。您是這麼有大智慧的哲人,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逃避?您難道以為我不想嗎?”
德老渭然嘆息,濁淚繼續滾下:“孩子,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上蒼的智慧是‘道’啊,‘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就是上蒼真實的智慧啊,上蒼是正道的,是對萬物無所偏愛的,是任其自然生長的,哪裡可能對你龍家玩弄詛咒這種邪魔歪道?你怎麼能誤解天地本原的智慧把它理解成手段和心機?”
龍鑌不服,頂嘴回駁:“不,您這是在安慰我!如果上蒼公平,為什麼人類歷史佈滿這麼多苦難?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境遇有這麼大差別?為什麼我們龍家六十四代都逃脫不了找個相同的結局?上蒼如果真有公平公正的智慧,為什麼不消弭這利益驅動下無休止的爭鬥?為什麼還要讓生命在求存中掙扎,還要讓淚水痛苦著生活?讓無恥者繼續風光尊貴的高高在上,讓勤勞善良者輾轉在低賤愁鬱的底層壓迫?您錯了,上蒼是有所偏愛的,是不公平的!”
龍鑌重重的對著德老磕三個響頭,不知不覺滿臉淚水道:“您原諒我吧,就當從沒見到過我,讓我自生自滅。我知道社會是發展的,人類是在進步的,但是我也知道詛咒是不可違背的。我說服不了自己,我寧願逃避!”
靜兒爺爺暗自在心裡罵道:這個臭小子,搞得亂七八糟還要強詞奪理!現在你爺爺根本就是因為你而危在旦夕了,你還不自知!他嚴厲的看著龍鑌,語氣不容辯駁的斥道:“虧了錢董事長還這麼器重你,把你帶到我這裡來!我看你簡直就是一塊不可雕的朽木!真懷疑你是不是瞎貓撞到死耗子才在公司獲得這麼大成就!魯莽!倔強!機械!你當以為你見到了你自己的爺爺,爺爺也知道你就是他孫子了,你現在不承認不叫爺爺就可以沒事?你把詛咒當成了電腦,只要自己不打ye不打回車鍵,詛咒就沒有反應?真是笑話!”
錢老有些明白了,便也說道:“還不快向爺爺端茶認錯?告訴你,連我都想收你做我的孫子呢!你是不是也想逃啊?”
龍鑌愣愕的看著這三位老人,腦子裡急速的思考判斷著這一切邏輯,良久,他對著錢老道:“你別嚇唬我,這個玩笑開不得的!”復又看著靜兒爺爺玄奇的眼神,道,“您剛才不是對我說誰也擔當不起我叫爺爺的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靜兒爺爺暗暗想道:箭在弦上了,箭在弦上了啊!他站起來,凝重的說道:“傻小子,生死有命,你管得了自己,管得了天嗎?”轉頭又對錢老和德老說道:“來來,來,咱們三個老東西去書房坐,別管他,讓他想清楚點!”
德老錢老會意,一併起身就向書房走去,靜兒爺爺走到門口之際又扭頭對靜兒道:“丫頭,你也來!”
靜兒心痛的看看正直挺挺跪著的龍鑌,忐忑不安的跟著走進書房,關上了門。
秋雅忙上前試圖把心上人從冰涼的地上拉起,可龍鑌實在太重了,甚至她連胳膊都搬不動,石偉上前準備幫忙,龍鑌對他怒盯一眼,石偉吐了一下舌頭。
秋雅蹲低身子,有些焦急擔心的柔聲勸著,試圖說服他不要再跪了。
龍鑌神情漠然,置若罔聞,雙眼空洞。
石偉悄悄的拉了拉因為龍鑌的漠然而感到受了傷害的秋雅,低聲道:“隨他,隨他,他是頭倔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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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兒用上好的小雜木炭火燒著水,靈巧的為三位老人泡好茶後,便文靜的靠著爺爺坐著。
靜兒爺爺示意大家品茶道:“這是太湖縹緲峰出品的‘碧螺春’,嚐嚐靜丫頭的手藝。”
……
交談詢問了很久之後,錢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