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出於慎重，此事都是金總和集團財務總監和另外一名董事一手操控，所以其他人都是隻聞其聲，不知其形，直到事情最後水到渠成才知曉。

但這無疑是一個利好訊息，朱鵬心想早知這事就好了，不然上午勸王義山入夥的時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朱鵬把司莎莎叫來，讓她全程跟會，惟一的任務就是不停地拍照片，這些照片放到合作建議書裡面應該也是不錯的素材。

會談進行得十分隨意，金總心裡高興，說個沒完，整個會談被他一個人說掉了三分之二。會談最後，照例要拍一個合影，朱鵬看在座的幾個頭頭腦腦就數自己年輕一些，便往邊上站，金總叫道：“朱總，別躲啊，到中間來，今年就靠你們了！”

會談一結束，朱鵬便給王義山發了一條簡訊，說今天下午北州與CIE公司正式簽署了戰略合作協議，CIE向北州集團第一批註資一千萬美元，這顯示了北州在教育軟體領域的雄心，希望王義山在選擇時也考慮到這一點。

王義山回簡訊說：謝謝朱總，我會認真考慮的。

晚上十點多鐘，王義山撥通了朱鵬手機：“朱總，沒休息吧？”

朱鵬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也不知結果如何，便笑道：“我一般都是在12點左右睡覺，現在正是我精神的時候。”

王義山也笑道：“我猜朱總就是這個習慣，所以才冒昧打擾。”

“考慮得怎麼樣啦，義山？”朱鵬儘量輕鬆地問道。

“朱總，說實在的，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開口……”王義山猶猶豫豫地說。

朱鵬一聽便知“事不諧矣”，壓抑住內心的失望說：“沒關係，義山，大家都是爽快人，沒什麼不好開口的。”

王義山說：“我覺得做EIP這樣的專案挑戰是相當大的，很多人都知道NESCO是因為資金短缺死的，也知道NESCO是讓市場給拖死的，但誰都不知道NESCO是怎樣拖死的。事實上，我們當初在立項的時候，就充分考慮到了投資回報的週期，我們按計劃實現了每一步，好幾家大客戶都已經與我們進入了簽約倒計時，如果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NESCO絕對是目前教育軟體行業的新科狀元。”

朱鵬靜靜地聽著，等著王義山的結論。王義山繼續說：“但我們忽略了一個事實：這是一個動態的市場，而不是靜態的。我們沒有充分關注競爭對手的行動，當我們即將做成第一批單子，也就是即將佔領第一片市場的時候，金思得、明光相繼進入了教育管理平臺市場，也就是EIP市場，他們透過自己的渠道強有力地向客戶傳達了一條致命的資訊：EIP這種產品實際是一個系統工程，只有實力超強的公司才能確保產品質量與售後服務。NESCO在規模與實力上與金思得、明光沒法比，於是客戶便猶豫了，並提高了簽約門檻，NESCO沒能走完這最後一步，倒在了見到曙光的那一刻。”

這是一個傷心的故事，每天都會在商海里上演，但只有那些身臨其境的人才能體會其中的快樂與痛苦。不過朱鵬的注意力不在聽故事上，他在琢磨王義山的想法，聽上去王義山對加盟北州雖然沒有肯定，但好像也沒有否定。

“這都是寶貴的經歷，雖然不爽，但能幫助我們在將來獲得成功。”朱鵬安慰他道。

王義山的語氣倒很輕鬆，就像在談論與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朱鵬也摸不透這小子到底想說什麼，心想恐怕這就是做銷售的職業習慣，在進入正題前先把人說得雲山霧罩。

對決　第十一章（5）

“朱總是個坦蕩爽快的人，所以我也要回你一個坦蕩爽快！”王義山說。

朱鵬沉住氣，笑道：“這樣最好了！”

王義山說：“過去的兩週，我先後收到了金思得和明光兩家的邀請，經過權衡，我選擇了明光，因為它在這個專案上起步早一些，投入的力量也更大，按照約定，我下週一就該去明光上班了，我決定，暫時先去明光……”

朱鵬見無可挽回，只得強顏歡笑說：“義山，不管怎樣，祝你好運！大家以後還是朋友。”

王義山在電話那頭笑了：“朱總，你聽我說完。我暫時先去明光，一個月後，我再加盟北州，這樣我可以充分了解明光的戰略，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剛開始就佔了主要競爭對手的上風，為下一步的市場運作爭取到了主動權。我知道這樣做是違背職業原則的，一旦傳出去，對我的職業發展也會有極大損害，但既然我已經下定決心跟著朱總幹，而且一定要幹出名堂來，所以我不會在乎，但